因为疫情的原因,全中国人民都在家里苦练厨艺,我必须要放一些片子里的美食,这些美食都出自一位87岁的老太太之手。
(照片见于公众平台:电影和羁旅)
修一90岁,英子87岁,要多么幸运,才能得到契合的灵魂伴侣,要多么幸运,才能一起相守这么久,久到连时间都不重要了。
这是一部纪录片,拍的是两个老人的日常,穿插着年轻时候的事情。大部分时间是英子做饭,修一做明星片、标牌、设计等手工活儿。
修一是一个建筑师,他经手了很多大的建筑工程,当然作为一名建筑师,之所以成功自然有过人之处。比如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只想着如何更高效利用土地,如果在有限的土地上建造更多的房子,修一不这么认为。修一觉得,人和自然应该和平相处,建筑物隐匿于树木之中,窗外处处都是风景。
显然这与飞速发展的社会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我们现在再来看修一的建筑理念,这是整个社会目前都在追求的人与自然的平衡。善待自然,自然也会给人类更多回馈。
英子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女孩子要微笑,要温柔地待人接物,她在生活中给了修一莫大的照顾。每天都会做各种不同的好吃的,她会选择好看的餐具,洁白的绣花的桌布,吃饭的时候会选择最佳吃饭位置,然后把桌子移过去。
她喜欢远远地看着庭院,修一喜欢近点看着庭院。修不善于语言表达情绪,他不会把我爱你挂在嘴边,却落实到了每个细节。他会写小明片,满眼尽是鼓励的话语。他会为院子里的植物做木牌,都是可爱的样子。他说,英子是她最好的女朋友。
“缓慢而坚定地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他告诉英子。这句话陪伴了英子一生。是啊,如果我们也可以坚定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一定也是件愉快的事情。
就像春天一样,它正在努力发芽。
也许有人会说,我们都是大人了,怎么能什么都不顾,怎么能不想着养家糊口,喜欢的事情值多少钱,算了,等以后再说吧。其实我们都忘了,哪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来日,物是人非。
我决定不再对任何人说来日方长,再多的来日方长都比不过此时此地。
英子穿上了黑色的裙子,看着飘动的彩旗,她捂着嘴,说,“流泪是不行的,我试着不哭。”直到镜头转到屋子里,我才知道,修一在除草小睡后再也没醒。他安详地躺在那里,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看着看着,眼眶湿润了。
我想起来我的外公。
瘦瘦的身子,短短的头发,没事就坐在门口,手里的《水浒传》都快翻烂了。他也不给我们讲里面的故事,就一个人,沉浸在书里。阳光落到他身上,很温暖。空气里弥散着些小尘埃,忽上忽下,漂浮不定。
外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话不多,总是笑着应对一些事情、一些人。现在想想,大概只记得他微笑的样子了,让人感觉很舒服。小学的时候,他会和我们打扑克,带着厚厚的老花眼镜,总是会看错牌,惹得我们哈哈大笑。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每次都会输给我们这些小鬼。
不过,他不在乎,依然乐呵呵的。
他不会去麻烦你,他只会自己摸索。记得六年级那会房子刚装修,换上了太阳能热水器,龙头一边热水一边冷水。估计他也不知道怎么调节。结果,等他洗完澡,看到他手上鼓起的大水泡,我们才知道他原来不太会龙头的冷热水调节。我去药店买了药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消退。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没关系,像个犯错的孩子。
外婆在我五年级的时候,过世了,那个时候,我只知道自己伤心,却忽略了其他人的难过,比如外公。外婆走了,他没有哭,只是变得更加沉默。从小姨家搬出来,住到我家,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每天,他起得最早。
六年级的我只顾着玩,那段时候,仙剑一风靡一时,我躺在床上偷偷听声音。迷上了刘亦菲,买了许多关于她的海报。好像直到毕业才把完整的仙剑看了一遍。当把亲人变成了一种习惯,渐渐就少了爱。我的家庭,是个不善于表达的家庭,没人会大声说出来我爱你,或者我想你,好像遗传的一样,不善言辞。
六年级之后,开始住校生活,和家里的距离更远了。只是每次离开的时候,总忍不住会哭,他们说,我泪点低。是啊,又不是不回来了,不就两个礼拜嘛,有什么大不了。当这也成了习惯,我就再也没有在离开家的时候哭过。虽然还是会难过。但也不会直接表达了。
我们,天生就不善于表达。
放假那天,妈妈没到路口接我,变成了表哥,神色凝重。我记不得他说了什么,大概是我现在带你去小姨家。我说,怎么了。然后是很久的沉默。表哥宽敞的面包车里,弥散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十分钟的车程,像度过了半个世纪。
小姨家里,挤满了人,堂屋里全是人。外公安静地躺在堂屋中间,还跟我离开时一样,安详。眼泪夺眶而出!两个星期前,我们还一起吃饭,他还在门口看书。
人就是走得这么突然。“目之所及,心之所感,永生难忘……”这就是回忆和同感。
陌生的马路两端
空气也苦涩
时间不再等我
那你呢
我该知道的啊
这是迟早的
当然,日子永远是自己的,请选择喜欢的方式,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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