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聂鲁达
从空间到空间,好象在一张空洞的网里,
我在街道和环境中间行走,来了又离开。
秋天来临,树叶舒展似钱币,
在春天和麦穗之间,是那最伟大的爱,
仿佛在落下的一只手套里面,
赐予我们,犹如一轮巨大的明月。
(那些动荡的岁月,
我是在身体的风暴中过去的;
钢铁变成了酸性的沉默,
夜晚被拆散,直到最后一点细屑,
那是新婚的祖国受到侵犯的纤维。)
一个在提琴之间等待着我的人,
逢到一个世界如同一座埋葬的塔,
塔尖埋得那么深,
比所有的嘶哑的硫磺色的树叶还要深;
还要深,在地质的黄金里,
好象被多变的气象所包裹的剑。
我把混沌而甜蜜的手
深入到大地最能繁殖的地方。
我把额头置于深沉的波浪之间,
象一个水滴,降到硫磺的宁静里;
象一个盲人,回归于
人类的消耗殆尽的春天的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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