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北郡修道院的信使,
捎来了一些你上学时的东西,
最大个的是把训练短剑,
还有几本磨破皮的笔记。
他来时还是喋喋不休,
“狗头人们依然非常调皮”
“来的路上我顺路去喂了猫屋的米奇”
“路旁的草药还是那么茂密”
“现在我们早已不使用青铜器”。
你已去了前线多时,
可否还记得故乡的土地,
在那些翻烂的信纸上,
我已找不到你清晰的笔迹。
这把短剑,
没有收割过邪恶的灵魂,
上面却布满斑驳锈痕,
剑刃看起来也有点钝。
但我还记得,
你拿着它面对霍格时的眼神,
包含有青涩的恐惧,
掺杂着不甘的坚韧。
天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
反正你被抬回来后,
有谁哭成了泪人,
那长久嘤嘤的声音直达心门。
那一刻觉我得,
世界上没什么更重了,
但你在弥留之际还在呻吟:
“骑士精神”。
就为了那一句戏言般的承诺,
“要用骑士的战马迎我进家门”。
可我们都是穷苦出身,
根本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
你总是安慰我,
“不要放弃希望啊 虔诚的人,”
“我们都要努力,”
“哪怕少聚多分。”
可是你看看都付出了什么,
血肉纠缠着绷带,
躯壳挽留着灵魂,
“我能做些什么啊,阿门。”
幸好那天暴风城的军队路过,
我用一世的侍女身份,
换得你两世为人。
“你要珍惜啊”,
“我的爱人”。
因为那不止属于你的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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