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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日子(两则)

寻常日子(两则)

作者: 海月先生 | 来源:发表于2018-12-10 12:00 被阅读275次

    中午从火车站出来,觉得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冷,就扫了辆单车骑着回来。快到家时,想起坐了十几个钟头的火车,还没有吃东西,就拐到城东路的刘记汤馆,喝了碗二十元的羊肉汤。我喝汤的程序,通常是抱着碗先把清汤喝掉,然后续上一碗汤,再放盐和辣椒,盐要少放而辣椒则可以多些,就着饼喝……要是配上半杯烧酒,这顿饭就算得完美。其间,听到坐我旁边的老太太接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在外面喝羊肉汤,语气中透着怡然自得,我也觉出这老人很会照顾自己。

    我家卫生间的窗外,是个自行车棚,却很少有人停放自行车,倒是有两三位本院的老人,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烂堆放在这里,这令我很是反感——拾荒者的子女都是本校教师,相信他们没有穷到必需父母拣破烂补贴家用的程度。尤其在我如厕时,他们弄出那种蟋蟋蟀蟀的声响,降低了我释放时的愉悦和快感,这于我是莫大的伤害。看到独自出来喝羊汤的老人,我才又想到邻家的那些业余拾荒老人,他们的做派令人崩溃。

    对我而言,火车上的灾难之一来自泡面,那东西偶尔一吃还行,但气味实在难闻。当车箱里弥漫着泡面的气味时,我基本就食欲性欲皆无了。在公众场合,国人旁若无人地大声喧哗,玩手机的、打呼噜的、放屁的,热闹得很……要容忍同胞们的这些行径,总令我付出巨大的耐心。

    其实再想想,在家中也应该保持安静,当你看电视放音乐或整出别的什么动静时,想到过别人什么感受吗?在这点上,我自己也是需要反思的,过去我经常会肆无忌惮地去听那些时政类的节目,破坏了家里的安宁,现在想来这行径也是很恶劣的,得改。唉,要说也是,活到这个份儿上,没有比享受宁静更快乐的事情了。

                                        写于  2012年12月8日

    早晨起来,想给儿子聊天,就发信息问:“开聊吗?”他回复道:“本周末不聊,事情多,你的下周四以后再说。”我想,他大概这几天有考试,也就不便打扰了。

    天不亮时,媳妇儿就去爬山了,我看她留下的早饭,一顿吃太饱,两顿不够吃——每遇这种情况,明智的选择是分成两顿。我以为,保持饥饿才是健康的生活方式。

    吃过早饭,想起上次买过十一只六斤装的酒坛子,其中十只装了“六子粮液”,一只装了刚买的麯酒,而事实上这种麯酒我买了十二斤,还有六斤在胶壶里,索性骑车十多里又去买了个酒坛子,如此这批酒就凑够一打十二坛,准备放几年再喝。另外,我还见缝插针,绕道古玩市场,跟男男女女们闲扯了会闲淡,顺便蹭口茶喝。

    中午回到家里,把早饭剩的粥热了,剩菜和凉烧饼就直接吃,还喝了小半杯酒,这样热的凉的都有了,虽只吃了个半饱,依然觉得人生如此美好。

    午后,和衣歪在客厅的榻上躺了会儿,并未睡着。打开手机,满屏还是梦碗粥,就有些不耐烦——说心里话,这个乖张的女人要死要活,跟我是沒有关系的,我相信这跟广大吃瓜的们都没关系。也许跟她爹或其它人会有些关系,但有关系的人也未必救得了她——最近,我愈发深刻体会到人是孤独且微不足道的。

    冬天真的来了,夜间温度已降到零下,窗外有些活儿必须干了——那些怕冻的花儿要搬到屋里,还有几个瓷缸和瓦盆要把水倒出来,应该反过来扣在地上,要不然结冰后会把它们撑烂。况且,往年确实冻得烂掉过几个,挺可惜的。

    在外干活时,我的耳朵没闲着,听有人讲文革时毛刘周朱们的故事,还掺杂着一些女人的争斗,好像女的都比男的年轻着不少,当然这也不难理解,仅就身体而言,大家都喜欢青春年少的,无论男女,概莫如此……到最后,我只听出两个字:孤独。或者换句话来讲:大难临头各自飞。

    令人兴奋的消息是,窗户外面砌的花池里,原是种的紫竹,后来却长出两三株枇杷,可能是从前吃枇杷果吐的核生根发芽了吧?已经不少年了,今冬第一次开出满树的花,这是要结果的节奏吗?

    古诗云:“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枇杷的成熟大约是在五月,我们就只好期待来年吧。

                                        写于  2018年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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