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我都觉得,我的初恋就是一个人的狂想曲!
—笔者
九月的西安阴雨绵绵,天地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阴霾,让人好生烦闷!朋友说,西安的雨其实下的不多,一周只下两回,一回是三天,一回是四天,紧接着又是一个轮回!它似乎要把夏天没下过瘾的雨水一股脑地发泄出来,甚至是浇透这顽劣的地表!
隔着厚厚的雨帘,屋里散发着潮气,临街的房子总能听到车轮压过水坑,水花四溅的声音,满是嘈杂!我还是舍不得关窗,痴痴地望着窗外,竟不觉想起那段与秋雨有关的岁月,心情如此平静!
上学时期,我家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房子很小,楼上楼下都有邻居,邻里关系很和睦,一家人做饭,隔壁的就能闻到味,凑着味唠上几句,很是有趣!
初三上学期,小海他们一家搬到了我家楼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小海,一米八的大个,眉眼长得很好看,刚来没好意思打招呼,就自顾自地上楼了。
那时的邻里熟络地很快,没过多久,小海家也融入了我们这个欢声笑语的大家庭,大家在一起分享美食,有趣的事儿,那段时光美好又短暂!
关水事件,我和小海正式地熟络了起来。
这天,楼上的张奶奶没把自家水龙头关紧,钥匙就被反锁在门里面,张奶奶急得直叫,当时只有我和邻居家的姐姐在现场,姐姐让我陪着张奶奶,自己跑出去找人了,这时小海回来了,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我,让我帮他拿着,自己爬上铁门,顺着铁门上边的小小的窟窿,一点点爬了进去,麻利地关了水龙头,又顺着原来的地方爬了出来,我把衣服递给他,满眼崇拜,小海满是不以为然,我们俩从这开始就慢慢地熟络了起来!
冬天打雪仗,满身都是雪,被母亲严厉的批评了一番
上学时期,父母总是说我的性格太男孩子气,记得有次我和邻居家的孩子打雪仗,雪球滚的满院子都是,突然间,小海朝着我的脖颈后放了一块雪球,冰的我大叫一声,举起雪球朝着小海一顿乱扔,母亲闻声出来,立刻把我叫回房间,说我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女孩子样,当时的我没玩尽兴,对于这些话,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满是不在乎!
对于北方人家来说,冬天还有一件好玩的事情就是溜冰,我们家直线距离学校其实挺近的,横穿一条河就到了,但是走桥的话,就要绕远路,冬天就解决了这样的烦恼,我们小伙伴总是三五成群地溜冰去学校,河中心的冰很结实,但是河岸边的冰却是很薄,不小心就踩出一个大窟窿,需要我们跨过去,小海总是等着我们都过去了,自己最后过去,小小的动作真的很暖心。
因为一篇有关“秋雨”的作文,懵懂的心开始有了波澜
我和小海同年级不能班,有次年级上征文,要求写一篇有关“秋雨”的作文,我让小海帮我写,他满脸拒绝,但也没忍得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我安心地去玩了,竟然忘了写作文的事情了,第二天早上,我听母亲说,小海昨天很晚来找我,那会儿我睡着了,就没打扰我。我一听,哦,也没想起来啥事情,一连过了几天都忘记了这事情,后来,小海告诉我他得奖了,我问啥奖,他说就是那篇“秋雨”,我一听有些恼了,心想,答应帮我写的作文,怎么就自己用去了,这时,邻居阿姨纷纷起哄,让小海把文章读一下,文采确实很好,那拟人的手法用的很细腻,我的名字有个“雨”字,从那以后,他就喜欢叫我雨,我刚开始有些不乐意,但是听的多了,也就习惯了,或许从那个时候,女生的小心思开始有了波澜!
秋雨连绵的夜里,刚下晚自习的我,内心开始躁动不安
小海是班上的班长,很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放学路上,每每和他走在一起,总会听他讲笑话,而且是听到心里去的那种。
读书那会,女生的心思真的很多,为了喜欢的男生,在路边假装买一串糖葫芦,看着男孩快过来了,赶紧接过糖葫芦跟在后面。
有一次,下晚自习的时候,雨下的很大,我和好朋友撑一把伞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小海和两三个男生,还有年级上出了名的几个女生待在一起,他应该没有注意到我,我快步地走了过去,心里一团乱麻,朋友说啥也听进去,现在想想,那会应该是嫉妒了吧!
回到家后,我在楼梯口徘徊,直到小海回来和我打招呼,我也当作没有听见,转身进家门去了!
母亲的突然问话,让我措手不及
小海上楼后,我一个人在房子发呆,母亲本来在做针线,看我那样魂不守舍,突然问到:“你是不是喜欢小海?”,母亲这样直接且不带一丝委婉的问话,问的我措手不及!
“哪有,没有,怎么可能!”,我斩钉截铁地回答,脸红的发烫。
我妈明显不太相信,带有笑意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开始干手中的活了。
那一夜,我失眠了!
后来,故事匆匆地画上了句号
那晚之后,就很少见到小海了,我假装在他们楼下跑步,压腿,故意大声讲话,都没有见他出来,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情很是失落!
中考慢慢逼近了,但是小海如同消失了一般,那会儿我的气性很高,自从母亲那样问话后,我就再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过小海,直到后来才知道,小海在中考前住院了,一住就是三个月,最后出院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备考时间,考进了我们县城的一家教学质量相当差的私立高中,那就意味着能从高中考进大学的概率就更渺茫了,从那之后小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直到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朋友的一句话,我如梦初醒
我的高中是我们县城的重点高中,与小海的学校距离很远,那份感情始终是压在我心底的秘密,但我还是幻想着能再见到小海!最终没有实现。
后来,在阿姨的店里,我见到了邻居家的一个男孩,他告诉我,小海一直有女朋友,我没有问下去,我想,年少的懵懂,悸动从那一刻就结束了!
后来的后来,我们没有再见,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就极了一个人的狂想曲,让我在懵懂的年纪里面多了很多秘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甜蜜,内心一隅的那个男孩,笑得很甜!
愿笔墨有声,分享倾听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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