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01年,李清照与赵明诚结了婚,繁荣的大相国寺中,也增添了一双他们风姿绰约的身影。那时,谁有未曾料到,一年后的两人,已是不得不分开。萧索的生活,在离李清照不远处,正在悄无声息的缓缓走来。
公元1102年,朝廷了一块名为“元祐党人碑”的石碑,上面写着元祐党中,也就是旧党中主要人的名字和对旧党的禁令。李清照父亲的名字也在里面,所以只能罢官回到原籍明水。而赵挺之却是一跃而起,官至左丞相,连三个儿子也就是赵明诚三兄弟都各有提拔。李清照曾多次致信于自己的公公,希望他能帮助自己的父亲。她信里写道“何况人间父子情”,凄楚动人却又无比的真实。不过,无论是因为政治上的不便,还是因为并不在乎,赵挺之总之对此并没有采取行动。而在李清照看来,他就是令人感到“炙手可热心可寒”。
在那之后,李清照对自己的公公,几乎已经绝望了。他知道想拯救父亲只能另找办法。而赵挺之对她的不满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所以朝廷立了这块碑,可以说也是为赵李两家立了一道分界线。
李格非回到章丘明水不久后,李清照也不能住在汴京了。这事依旧是“党争”引起的,所以赵明诚还在汴京做官。
朝廷对元祐党人的这条禁令,将李清照与赵明诚分开了两年之久。他们中一个在章丘明水等着,盼望着,一个在京城中步步高升。这段时间里,李清照的寂寞无人去体会;她细腻的情感也只赋在词中。对赵明诚,她无疑真心的爱着,但自己的猜想渐渐地却掩盖了曾经的美妙时光,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她多么希望赵明诚也在思念自己;她多么想知道赵明诚是否还爱着自己。这种种的相思之苦,占据了李清照主要的生活,也占据了她两年的青春年华。她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她说“花自飘零水自流”。
直到公元1106年,朝廷毁了元祐党人碑,解除了对元祐党人的一切禁令。所以,很自然,李格非一家也就回到了汴京。他自己也恢复了官位。而李清照,也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赵明诚。这时的她,真是焕然一新,“春到长门春草青”,说是自然,亦是自己。
时光就算再好,它也依旧属于生活。
生活就是阴晴圆缺,就是聚散离合。
刚刚与赵明诚重逢的李清照,又经历了一次人生的重大分离
她的父亲——李格非在年末不幸病故。
这个曾经带给李清照太多的家庭,如今失去了栋梁。它曾经带给了李清照无数的爱与温暖,带给了她无数的机会, 也给她留下了无数的美好回忆。
经历了这次不一样的分别,李清照也变得越来越凝练,对生活,她也越来越从容。
对她,愁苦相应,月满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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