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昨天走的,时间为:2022年1月12日下午6点钟。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脑子很乱,其实,我脑子一直很乱。人这一辈子。这五个字,我看不懂。
回忆过去爷爷的二三事:故事其实很多很长,只是我记忆衰退的厉害。能想起来的也是我记得最为牢靠的了。用文字记录下来,因为人不可避免有生理上的遗忘。我不想忘却。以此为录。
爷爷是光荣的中共党员关于爷爷心灵手巧这件事:很小的时候,记不得几岁了,只知道是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流行玩装在木制的竹筒里的弹弓,把石头放进去,一弹就是老远了。爷爷给我做,那时候觉得爷爷是世上最伟大的人,因为在我看来,那样的竹筒弹弓很难做。但爷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好了,那是我童年记忆里的第一个玩具——爷爷送我的竹筒弹弓。
关于爷爷是“游手好闲”之人一事:那时候我稍微大点了,爷爷喜欢抓鱼,打鸟,印象中,爷爷是打鸟的神枪手,各种我说不出名字鸟,颜色的鸟,爷爷隔几天就会打回来,各种做法吃,我的那些“坏哥哥”们为了不让我吃,也可能是为了开我玩笑,总是说女孩子吃鸟不能怀孕的,我一边害怕,一边又很想吃,小小年纪的我就时这样被我的哥哥们“欺负”。
关于爷爷戒烟这件事:小时候的印象,爷爷是喜欢抽烟的,至于抽多少,烟瘾如何,我就忘了,但是有一天我居然看到他没抽烟,接下来的两三天也都没有抽,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爷爷抽烟了。爷爷气管有问题,我想是这个原因戒烟的吧!
关于“欠爷爷钱“这件事:在我还上村里小学的时候,爷爷喜欢打麻将,其实,二伯和二伯母也喜欢打,跟他们一起生活,每每爷爷打麻将时,我总是要么找张凳子坐在旁边看,要么站在一旁看,所以,多多少少我也会打一点麻将。一般是下午的时候村里人会在树荫下摆张桌子,因为早上大家都干农活去了,没一会儿功夫设备就齐全了,开始了一天中最为悠闲的时候——打麻将,有一次,一盘的麻将还没定输赢,但是我却以为别人赢了,把爷爷的牌摊开了,还在旁边指点说:爷爷,你就不应该出这个“万三”,把大家都愣住了,我真的尴尬的要命,本来爷爷的牌很好的,也已经叫牌了,却被我“搅屎棍”了,那时,我就觉得说:要补偿给爷爷三块钱,偷偷放在爷爷床头地下。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放,我想:那个炎热的下午,打牌的人不记得了,爷爷可能也不记得了,但我忘不了。这真的是一件提起来没有任何值得回忆和纪念的事,我却一直记得,大概是因为那天天太热了吧!也可能是那天是我人生经历的第一个尴尬时刻吧!更甚是:那天,爷爷并没有因为这事骂我,也是乐呵呵的!在我不断的回忆之前与爷爷相处种种写这些文字时,我眼前的画面感:永远是乐呵呵的爷爷,大概就是从那时起爷爷给我的既定印象。他们说:爷爷脾气不好,以我视角,我觉得爷爷性格很好。
爷爷喜欢看体育台,每次都坐在离电视最近的椅子上看体育新闻或比赛关于爷爷教我做人的道理:小时候在五年级之前都和二伯父,二伯母生活在一起,所以,我在老家的日子也是在和爷爷奶奶他们一起过的。外面的水泥板上经常会有垃圾,有时我就会拿扫把来扫,打出这段文字时,眼前的画面感瞬间把我拉回了那个时候:爷爷从下家缓缓的走路上来,笑呵呵的对我说:做去人,益在我。”(海南话)那时的我哪懂什么意思,只是他说的多了,我自然而然的也记住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就是简简单单的做人做事道理:积极主动的去做一些事,对自己有好处。我一直觉得老人是很有智慧的,他们经历了人生的很多,所以,有人说,当你特别过不去时,去和老人聊聊天,或许能有所启发,我问过爷爷年轻时的事,他们说那时集体生产,生活很苦,什么活都做过,回顾自己当时在队里当会计的事,也是乐呵呵的。
关于我爷爷带我打针这件事,这是应该在小学的时候,那时的我性格很皮,完全是男孩子的性格,还在山仙小学的时候,几年级我忘了,学校有一个很陡的坡,我站在坡下,班上的一个男生站在坡上,我俩相互扔石子,我被打到脸上了,哭着回家,爷爷带我去打针,还说要把打我的那个人打一顿。那时候的爷爷很是意气风发。
这几天,从学校经过,特意看了还有没有那个小斜坡,没有了。时间虽不至于斗转星移,但也物非人走。我们总说万象更新,我们总期待蒸蒸日上,我们总是把发财挂在嘴边。当然了,一种美好的期望,可我是很念旧的人,所有不善于语言表达的,通过文字来缅怀我的爷爷。
无论时代如何进步,我们家永远都有这样“古老”的日历,爷爷就是这样每天撕去一张,也撕去了时光有部电影说:每个人都要经历两次死亡。第一次死亡是灵魂和肉体的分离,也就是我们传统意义上说的个体不再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人存活在世;第二次死亡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再有人记住你,缅怀你,这才是真正意义的死亡。我想:爷爷一生与人为善,这么多子子孙孙,所以,并没有真正的离我们而去。
以我角度,回忆与爷爷生前的一些琐事。
2022年1月18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