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完了龙应台的《孩子你慢慢来》,整本书是讲妈妈和安安之间的一些日常琐事,看似平淡,却饱含深情。
作为一个3岁3个月孩子的父亲,我能够感受到龙应台对她孩子的爱,里面描绘的一些场景也常常让我开怀大笑,可能也只有真正的父母才能够懂得这其中的“梗”。
里面有一篇《野心》令我印象深刻,讲的是龙应台的好友冰冰来看她,她们两是大学同学,其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冰冰问龙应台:“我记得在安安出事之前你有很多计划的······”
“当然,”妈妈的话被安安打断了,他要帮忙把救生艇装到船上——
“我每天还在想着那许多想做的事情。我想把最新的西方文学批评理论好好研究一下。譬如······”
“我还想做一件事,就是出一系列孩子书······”
(·····处省略了龙应台说出的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种理想、计划,做了妈妈以后都不能实现了,对不对?”
妈妈软软地躺在沙发上,很没力气地:“对!”
“你后悔吗?”冰冰问的时候,脸上有一种透视人生的复杂表情,她是个研究人生的人。
安安悄悄地爬上沙发,整个身体趴在母亲身体上,头靠着母亲的胸,舒服、满足、安静地感觉母亲的心跳与温软。
妈妈环手搂抱着华安,下巴轻轻摩着他的头发,好一会儿不说话。
然后她说:
“还好!”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有些经验,是不可言传的。"
龙应台在文章的最后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下面的一段话令我很感动:谁能告诉我做“母亲”和做“个人”之间怎么平衡?我爱极了母亲,只要把孩子的头放在我胸口,就能使我觉得幸福。可是我也是个需要极大内在空间的个人,像一匹野狼,不能没有它空旷的野地和清冷的月光。女性主义者,如果你不曾体验过生养的喜悦和痛苦,你究竟能告诉我些什么呢?
虽然这段话写的是母亲,却也触及了一位父亲的心灵。现在,当儿子抱着我,轻轻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幸福,仿佛那一刻整个世界瞬间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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