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若清尘
大抵行走于世都要经历着各色人等。某些点头之交,但能细水流长;某些初见甚欢,又至老死不相往来;有些人刻意靠近,实如平行直线永无交叉点;有些人谨慎谦让,却可断续走心生怕失去。
忽而已秋,枯干泛红的杉树,青黄交接的银杏,还有各种叫得出叫不出名的叶子,逐渐多姿多彩起来,绚丽了眼里的风景,也温暖着眉间的笑意。此身年过不惑,自然地步入慨叹时光飞逝的行列,季节转换,容颜渐老,心中那股孩子气却未有丝毫减少。
有人说写秋不能只写秋,“要写红藕香残,寥落了沙洲。要写长亭晚风里,伊人独上兰舟……”要是写秋,可不能只写秋,“要写孤影独望,写故人别去断柔肠……”
捡拾零乱的词句,翻看着安宁的内心,我竟找不到丁点愁绪,何以言悲?兴许我不称之为文人的缘故吧,独自登山寂净,抬头亦只见欢。
秋是你的,也是我的。曾几何时,以为的年复一年都将重触旧冰,化开了是云,化不开是霜。而今想来算是笑谈,世事多变,何况人心。礼尚往来,不止人情世故,也是坚固情义的前题,若非生死相依,也要有“敲响的钟收得到回音”的期待。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当一个人渐渐成就着自己想要的样子,渐渐在噬心蚀骨的痛苦中摸爬上来,所有曾击打命运的噩梦之锤将化为灰烬。那些过往的点滴记忆,只堪偶尔掠过脑海,终不铬下刻骨的印记。 如果说有些人的存在是来搅乱你情绪,甚至伤害,或许他(她)的离去便是好事,是为让你做回快乐的自己,幸福,有时未必拥有!
我想写秋,但不见“萧瑟晚风过霜林,歧路欲别湿谁襟”的怅惘,唯有唐代文学家刘禹锡的诗句涌上心头: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故事成了传说,故人成为陌路,剩下必是坚不可摧的身心,与光同尘,平和相拥。
我想写秋,只写凉风舞时爱意浓、海鸥飞处乡音近,只写千里相逢为缘起、此间彼岸有佳音。我想写秋,但无离愁,无切切啼啼的意难平,无生死茫茫的断肠殇。
(2022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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