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5月13日 王小波生于北京。
1968~1970年 云南农场知青。
1971~1972年 山东牟平插队;后担任民办教师。
1972~1973年 北京牛街教学仪器厂工人。
1974~1978年 北京西城区半导体厂工人。
1978~1982年 中国人民大学贸易经济系学生。
1982~1984年 中国人民大学一分校教师。
1984~1988年 美国匹兹堡大学东亚研究中心研究生,获硕士学位。
1988~1991年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讲师。
1991~1992年 中国人民大学会计系讲师。
1992~1997年 自由撰稿人。
1997年4月11日,也就是21年前的今天,王小波死于心脏病突发,享年45岁。
1998年5月13日,我出生了。和王小波生于同一天。
19岁的某一天,我第一次了解到王小波这个名字,“相识甚晚”。
王小波之于我的意义,不仅仅是同一天生人的亲近感,是重生。
一直不敢提笔写写王小波,连冒出这个想法的勇气都没有。
第一次读王小波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尽管王小波逝世二十年,那时候读来还是有些震撼的,我很难想到在上个世纪有人会将语言的幽默在文学中发挥到这种地步,简直酣畅淋漓。其次,生前的王小波很多观念,诸如“有趣”、“自由主义”、“女权主义”等在现在看来都是走在时代前沿的。在读其散文的过程中,一直有种强烈的预感王小波是一个理科生,后来查证果然如此。他同时拥有着知识分子对时代的质问和理工学科的紧密逻辑,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文人一贯的矫情和做作。
在中国近代史背景下,战争和战后都塑造了一批文学。有抗日战争时期的以鲁迅为首的“爱国主义”文学,以文作武抨击当下的社会;后来建国初期以“歌颂祖国”为主题的文学;文革时期对制度和时代背景的讽刺打击为主的文学;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以知青为群体的“伤痕文学”...
翻开近代文学及早期当代文学作品,大多都离不开压抑的主调。中国社会处在一个混沌时期,这就导致了时代的发展和建设会走很多弯路,并且在这个时期对民生民情的关注度会大幅度下降,进一步奠定了那个冗长时期的压抑分为。大多知识分子创造出的作品都是围绕救国救民这个主题,所以用沉重的笔调描写当时社会民不聊生就成了必然的结果。在后期“伤痕文学”生产的年代,文学大都是由知青们创造的,他们在那个时期受的苦,遭遇到的压迫,对人性的压抑通通在“知青下乡”时期之后爆发出来,这就导致了伤痕文学在基调上是对下乡时期的抱怨,对那个时代的不满。
然而所有人意外的是,王小波出现了。他是知青里普通的一员,却用最不平凡的手法和语言讲述了文革时期知青下乡过程中人性被压抑的一面。《黄金时代》,用荒诞戏谑的手法讲性与人性联系起来,在人性被压抑的时代,性是用来诠释压抑的唯一方法。在王小波之前,我还没见过有人能将性堂而皇之的拿上台面,更没有人讲性写的如他一般单纯唯美。
读王小波的小说与散文的感觉大不相同。散文,给人以睿智幽默,有吸引力。小说,他完全给读者塑造了 一个全新的世界,打破原本的认知,身心都会沉浸到其中去,让人享受不已。
对“自由”的理解,大多是从王小波这里学到的。在中国文学史上,王小波不被主流承认,他是自由撰稿人,不入中国作家协会。在其生前,大部分作品都不被发表,难被人识,在其去世之后掀起一股久经不衰的王小波热,这是让人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是让人感到可悲的。对于“自由主义者”来说,可能随性能概括一部分,但又不能完全诠释。用王小波的话来讲,就是“社会上有一部分有问题的人,也有一部分正常人,很多人创作给有问题的人看,正常人也需要文学,那我就写给他们看”。
对于王小波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无话可说,写到这里为止吧。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这是我最喜欢的王小波笔下的一段话。
《黄金时代》被王小波称为“宠儿”,文中的王二21岁,今天的王小波也21岁。
村上春树说过死后30年的作品才是值得看的,对于王小波来说,我想提前10年是并不多的。
谨以此文纪念我心中的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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