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不经意间,听了一首名叫《那些年》歌,我不喜欢原唱的声音,而是在听到《中国好声音》里的阚立文富有沧桑而磁性的演唱后,爱上了《那些年》。也使我回味了那些年。
日子过的好快,漫长的岁月在不知不觉的奔波中消失殆尽,成长的艰辛常常使自己在静谧的夜里想起我的童年,忆起那些年,与牛为伴的那些年。
我的老家在云南的偏远山区,那里山高坡陡沟深,还有成片成片的山坳,九十年代初期,老家人没有见过多少外面世界,加之交通不便,自然条件十分落后,山里基本上没有多少致富的信息,致富的门路便是凭着劳力“多开荒、多种地,多喂牲口过好年”,我出生在八十年代初期,所以,童年便无可厚非决定与老牛为伴了。
童年是天真有趣的,河沟里摸“石蚌”(蛙类),水塘边捉蜻蜓,山坡上放牛。和我同龄的伙伴有许多,李老二、冯五咡、周毛狗、徐九斤……,我几乎闭上眼一数一大堆,等我们稍稍懂事后,便被大人们派上了用场,放牛不仅可以约束我们这些无忧无虑东打西闹的孩子,而且对于农村家庭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第一次放牛是跟小伙伴们一起的,耳濡目染的熏陶,使我在很小的年纪就对放牛充满幻想,最有意思的是,放牛还可以一起在山上野炊。
大雾蒙蒙的早晨,很早就被小玩伴们从睡梦中叫醒,几句吆喝,前村后院的伙伴们一起赶着牛就上路了,大多离家近的地方,都会山间叉着土地,如果稍不留神,牛就会偷吃别人的庄稼,所以为了放心省事,我们一般会把牛赶到距家五里路的何家营山头,那里不仅野草丰美,能让牛饱餐一顿,而且可以无忧无虑地干自己想干的事,把牛赶到背山头,我们就撒手不管了。便找到合适的平坦之处,分头行动,捡柴搭火,从地里掰来熟透的苞谷,挖上大堆的洋芋,烧上火,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席地而坐,啃着甜甜的烧苞谷,吃着喷香的烧洋芋。
山里林大沟深,我们常常一边放牛,一边挖黄姜(药材,可以卖了变钱)、摘野果,那种意外的惊喜,常常使我们的童年充满甜蜜。等牛吃饱回家了,伙伴们都会顺便拾上大捆的柴火,然后从分别的路口,高高兴兴的各自回家。
放牛的乐趣多半不是放牛的本身,而是有一帮可以呼风唤雨的伙伴,一起玩耍抓石子、一起打牌脱裤子、一起结婚抬杠子、一起学道士先生做道场、一起从家里偷鸡蛋、一起野炊。
悲伤的时候,莫过于玩耍过度,牛偷吃了别人的庄稼,或者牛发脾气杀掘子,打坏别人的成片的庄稼,这时我们谁都会难逃干系,只有低头向人家赔罪,回家又得认罪于父母,给别人赔上几升粮算以了结。
我大约整整放过四年的牛,我和弟弟陆续步入初中后,家里再也找不出闲人放牛了,我家牛也卖了。只是在节假日的间隙去外公家玩和外公和一起放牛,外公是很有经验的一位牧牛人,什么时候在那儿拦截,他都会算得准确无误,外公常常会为我讲起陈旧的故事,让我听得如痴如醉,讲到情深处,外公的眼里时不时的会溢出几滴眼泪,外公告戒我要好好念书,长大了再不能和他一样放牛,那时我渐渐有所觉悟,但我想到自己走到那儿都会是一个放牛娃,城里人哪个会看得起放牛娃!呵呵!其实也一样,就算如今走到那儿,不也是在放牛吗?
若干年后的今天,每当我在宽敞明净的办公室里隔着窗户遥望远方若隐若现的山脉,童年的记忆就会随风而至。虽然岁月一去不返,也正是因为放牛,才让我有了发愤读书的念头。放牛的记忆却始终如烙印一样附之脑海,它伴随着我走过春夏秋冬,生死枯荣,让我在刻骨铭心的记忆中感怀人生!
想想那些年,好怀念,那些年也值得。“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好想拥抱你,拥抱错过的勇气,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想到这里,车里的音乐《那些年》又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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