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想到的是“末日”以及“末日”笼罩下的恐惧与骚乱。
当然,与其说这与近来发生的灾难有关,不如说我们一直以来就处于一种灾难的忐忑不安中,并且时刻准备在危机来临时毫无顾忌的袒露出自己的怯懦或是无畏。无论是海啸、地震还是核泄漏,人在自然或强力面前依然脆弱的像是一颗破土不久的幼苗,稍稍的触动便会伤茎损叶。然而,就是这样一颗弱不禁风的幼苗却拥有万物不及的另一种强大的力量,那就是信念、坚强和智慧。但是遗憾的是,人的这种力量却不会完全的恰当的发挥,有时也会伤及自身,不然,何以会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关于末日,拉斯科•许勒总是有几分从容和坦然,尽管她并不否认对死亡的恐惧,但我们即因这个世界而生,就会因这个世界而亡,只是面对死亡的威胁,我们从不畏惧妥协。
世界上传来痛哭之声,
好像上帝已经死亡,
铅一般的影子落下来,
沉重地压着,像坟墓一样。
来!我们紧靠著躲在一起,
生命,在一切人的心里,
就像躺在棺柩里。
你!我们来深深地亲吻——
一种憧憬在叩着世界之门,
我们总得因这个世界丧生。
——《世界末日》拉斯科·许勒
同样是对末日的审视,徐志摩的《最后的一天》无疑多了一些宗教的宿命观,冷峭、纯净、悲壮的字句中依然透着作者那种硝烟中的浪漫,而对生命的深沉关怀却明显不足。相比之下,根子的《三月与末日》却完全是一种自我的无拘无束的倾泄,尽管诗中时时流露着不满和绝望,并且还有着波德莱尔式的隐喻,但作者显然不是在写真正的末日,写的只是一种脱离青春后的喜悦和激动。虽然如此,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诗人对待“末日”的心境,那是骚乱中的冷静与绝望中的希冀,也是对生命的热爱。
想想我们这样的过去和现在吧!也许我们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的同时脸颊也会飘过一缕淡淡的红晕,自豪和难堪往往是一对孪生兄弟。
为了叙述的简洁,我们省掉那些不必要的重复。至于对“末日”的探讨,那似乎是一件永远无法达成共识的争辩。因为,首先我们的起点并没有遵循传统的历史逻辑,所依据的仅仅是一个取自当下的经典实例。其次,由于文学作品太过于感性而缺乏翔实的说理,内心的极度体验不具有纪实的公正性。另外,当一个人试图静静的自言自语的时候,我们却粗暴地将其拉入了无休止的论争,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罪恶,至少于心不安。因此,有关“末日”的种种陈述就以一种寓言式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坦率地说,这个民族优秀的品格并没有在我们身上得到完全的延续,那些有失风度的言谈举止竟然令无数志同道合的人士额手称庆,其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当然,人有贪生怕死的权利,更有幸灾乐祸的权利。既然没有人否认以德报怨彰显的是一种宽容,那么为什么在这种宽容背后却又有那么多指责甚至是愤慨?——生命无差别,种族无优劣。我们还记得《辛德勒的名单》中那些被救的犹太人最后送给奥斯卡的那只戒指上刻着这样一句话——“拯救一个人就是拯救了整个世界”。
如果你的记忆足够的可靠,使你能够想起所有的不堪回首,那么你应当并且毫无保留的一一细数这些内心的痕迹,回想在那一片片废墟中的坚强与信念,回想创造一个个生命奇迹的哽咽与喝彩……我敢肯定,那时你一定放下了那些在你心头悬浮已久的恩恩怨怨,变得无比洁净。因为,我们都一样热爱生命。
2011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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