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斑驳,看似坚固的瓷砖一块儿一块儿凸起鼓包,一点儿一点儿剥离墙体,像断了线的珠,却不似那般一泻而就,随心情随境遇的想掉就掉。今儿一块儿,明儿两块儿,修住了这边,顾不及那边。诚然,瓷砖是疼痛的。
虽然似断了线的珠,却没有噼里啪啦的清脆劲儿,那动静儿更似鬼魅的嘶吼。小区居住的人捂住了头、瞅晕了眼,每每出门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但瓷砖是无辜的。
曾经的高档小区……
一束菊花,一束黄白分明的菊花,静静地躺在光怪陆离的云彩下。缥缈的空中,时刻孕育着灵异的碰撞,它们总是不禁看入了迷。却更加想念那个温暖的花园之家。
它们被送到这儿便没有了自由,除了用气味儿去诱导近亲,或偶尔掺杂些异类的骚扰。它们每天诉说,却未曾叫醒一个沉睡的人。纵然如此,它们依然是有追求的菊。
对于那个美丽的少妇、那个天使般的女童,它们深深的愧疚,并承担了太多本不属于菊的责任与使命。每天诉说,每天仰望,每天沉思。
就是那块儿瓷砖,白色的瓷砖,如今鲜红地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那个路过的人儿他是极不愿也这般躺在草地上的,他本是要去接上幼儿园的女儿回家。据说,是个年轻有为的开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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