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路灯不是右边的路灯,是左边的路灯,
因为日本都是靠左走,所以要感谢左边的路灯。
可是天底下的路灯并不分左右,左右是人分的。
路灯只是被安在那里,天黑了就亮,天亮了就灭。
除了坏了的时候,它们就是日复一日的亮了灭灭了亮。
即使我此刻路过了它,突发感想想感谢它,它也不会懂我此刻矫情的想法。
如果它真的懂了,它一定会说,哪来的傻逼。
我是突然冒出来这个傻逼想法的。
就好像我突然特别想喝可乐,才在这日本老头老太太把狗都收进家里的时候在外面游荡。
街上很空旷,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路。
因为除了我,大家都开着车从我身边嗖嗖的飞驰而过。
我没车,一个贫穷的留学生,连驾照都考不起。
穷确实很可怕。
比如说,日本有很多凶宅,就是那种死过人的房子,都会以原价很多折的价格处理。
即使这样,怕沾染晦气的人,也是对凶宅退避三舍。
可是如果是我,才不会怕什么凶宅,如果我能四五百万日元买一套价值几千万的别墅,我一定会在房间里和残留的灵魂一起庆祝的。
但不幸的是,我并没有四五百万日元。
我是不大爱喝可乐的,总得来说,我对任何吃的东西都没有太大兴趣。
来到日本后,不少人都胖了。
可我胡吃乱喝下来,还是原来的样子。
胖,对于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检验是否是个合格的社会人的基础。
我那些朋友们,都悄悄挺起了肚腩。
自然有人天天锻炼控制自己的嘴巴保持良好的自律。
可是这样太难受了,不能像我这样想喝可乐就立马跑去了超市。
我大概也要像肥胖的路上去了。
每当我吃的肚子硬邦邦的时候都会这么想。
可是很多年过去。
我的体重一直维持着高中毕业时的水准。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么懒的我,这么不规律吃东西的我,为什么要被身边的朋友幽怨的眼神扫荡。
后来我想了一下,不胖大概是因为我有病。
我脑子有病,时常保持着一种缥缈而虚无的忧思状态。
时常在懒惰中思考一些问题,而后陷入长时间的低迷。
低迷期是便是特别讨厌吃东西了。
更别说喝一口就打碳酸嗝的可乐。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我不准备写了。
因为我到家了,而且包里的可以快要把我的肩膀压断了。
想想它带给我的脂肪,怕也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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