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正在听朴树的歌。
青春里一直陪伴的,除了亲朋,就是周杰伦和朴树。周杰伦是那种适合大场面的人,几万人的体育场里粉红色的海洋一浪又一浪;朴树很特别,像是一部分人的专属歌手,自己心里憋屈的话表达不出来,却在朴树歌词的字里行间悉数绽放,朴树的演唱会,不需要山呼海啸,不需要人潮涌动,大家静静站着,吉他响起,朴树站在聚光灯下,闭上眼睛,嘴唇一字一句是歌词,脑海一帧一格是回忆,就已十分美好。
认识朴树是因为那首《那些花儿》,大约在十年之前,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范玮琪唱,后来偶然听到朴树的原版,以为是翻唱,查了才知是原唱。那个时候,电脑手机还没有这么普及,功能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老妈用的还是电信公司送的小灵通手机,上面仅有的游戏是一个类似水果消除的游戏,手机界面还没有变成彩色,学校里微机课用的台式机还带着大屁股,操作系统写着Windows98。后来我偶然得到一个MP3,每到周末都会写好一个歌单,让家里有电脑的同学带回家帮我下载,作为回报,MP3会借他听几天,通过这样的交易,我获得了几百首歌的曲库,朴树的歌躺在里面,不显眼也不落寞。
一路走来,不知不觉间,朴树到了45岁。可是你看台上的他,还是一样的面庞,还是一样的表情,甚至,有些装束也是一样的,看起来似乎很多地方没变,看起来又有很多地方改变了,一样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不一样的是那歌声里的沧桑,即便经历了很多,还是那个少年。高晓松曾经找朴树借钱,朴树只回了两个字:“卡号”,后来朴树没钱时找高晓松要钱,也只说了两个字:“还钱”,你看,朴树就是这么真实这么直接的一个人,比你我还要真实,比你我还要直接,从不遮遮掩掩,从不拐弯抹角。朴树在演唱会唱到那首《送别》,中途情不能自己,几度哽咽,他可能回忆起那些曾经要好的朋友,甜蜜的恋人,一个个出现的音容笑貌,都是心里解不开的难过,唏嘘几声挺抵不过眼泪几滴。
生活有时候特别难熬,金钱利益面前,每个人都是对立的,你试着放宽一切,却总发现别人变本加厉,只有音乐响起,朴树的嗓音出现,才像是短暂的逃脱,肉体遗留,灵魂升华。《清白之年》的最后,朴树叹轻轻一声气,像是对终要回到现实的无奈,可是每个人又何尝不是无奈。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还没有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他们心里还装着远处的大海和山丘,灵魂和肉体,总有一个途经万里。朴树要来了,我特别高兴,好像见一个老友,又好像第一次约会。希望他永远是少年,永远让我热泪盈眶,有迹可循。
朴树2018发行《清白之年》, 出走半生, 归来仍是少年! 莫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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