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进周
半夜醒来,我躺在床上就清醒得再也睡不着,不由得想起那年的初春有点冷,堂兄刚刚经历了一桩失败的婚姻后,才刚过完年一个礼拜,匆匆收拾好衣物,拎着他一贯外出打工用的行礼箱就要出远门。
婶子看到自己的儿子要出走,含着眼泪哽咽地对儿子问道:“进宝,你要去哪儿?”儿子冷冷地答道:要走,呆在家中没有意思。婶子听后以泪洗面,出于爱子心切,用哀求的语言向儿子说:“不走,可以吗?你看,你爹和我老老了”。堂兄先怔住了一下,但似乎还是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而我也因工作忙碌的关系,一年下来和亲朋好友聚少离多。难道不是吗?年过正月十五这边教师就要收假了,这天的午饭后我也正好和叔叔闲聊,叔叔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捧着字花单,仔细琢磨着今天的哪一场会开什么,又会不会返宝?偶尔也会问我字花单上字的读音,理解好字义好准确下注,偶尔也会在堂兄弟这件事情上嘀咕一两句:小娃喂大了,就随他去吧,爱咋地就咋地,至于我们老俩个,过到哪里算哪里,到那山砍那柴……
儿行千里母担忧,婶子还是担心儿子的出行,此时的她或许想到她侄儿子我是一个文化人,兴许我能动用所学知识帮他说服儿子,但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我最终还是没能打动堂兄那一颗冰冷的心,我的殷殷情意,终将系不住堂兄离去的脚步,堂兄还是走了,走向他自认为暂且可以安放情感的广东大城市。
看着堂兄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在想:爱情走了,亲情还在。爱人走了,母爱岂能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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