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我差点出家为僧
一、 接触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末,小时候的社会环境,把佛教等都是当封建迷信的,当我回想我是什么时候接触佛教时,真说不标志性的东西,只记得小时候去大足石刻参观(二孃第一次参观大足石刻时,回来就告诉我们,石刻上那些景象她以前见过)、偶尔到附近寺院去玩,高考时去寺院里求文殊菩萨等,还有中学老师讲一些“迷信”的事、母亲作为校长却偷偷拜观音菩萨等(这是有因缘的,母亲在下乡时,有一次不知什么事情想不通,想自杀,结果那天二孃就做了个梦,梦见观音菩萨告诉她,叫她来救我母亲,二孃急急忙忙就到我母亲下乡的生产队去找我母亲,找到后就说了那个梦,母亲听后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在那个物质匮乏,资讯不方便的情况下,主要的学习来自周围人,当时末学最大的爱好就是去书店博览群书,从古典小说和新派小说,从《唐诗》、《宋词》、《元曲》到各家各派,从《海外星云》到《读者文摘》(即现在的《读者》)在这些上面偶尔能见到与佛法有关的文字,漫画书《圣斗士》里涉及沙加的章节,也用来些佛法名相,当时还有一些信息来源于港台歌曲,比如周华健的《难念的经》、刘德华的《木鱼与金鱼》、《踢出个未来》等里都有佛教事物的踪影,更不用说孟庭苇、林忆莲、王菲这些学佛人的歌曲和言行了,还有港台文学、影视里也有相关内容,那时的末学虽然对佛教还不了解甚至抵触,但是也算是有缘接触与佛教相关的事物吧。许多人说自己与佛无缘,其实谁都与佛有缘,就看自己承认不承认了,有的人在一念间想到过佛菩萨、有的人在一念间想到过出家(比如我丈母娘以前也想到过出家)。有人也遇见和见到过不可思议的事。
二、 自学
上大学后,正好开始普及微机、电脑加上了鼠标和“猫”,网络时代到来了。那时还是QQ才出来,新浪、搜狐才起步的阶段。微机与网络可以学习办公软件、制图软件,可以打暗黑玩星际等,更重要的是在网上可以接触各种知识,真叫“大开眼界”。其中也包括佛教知识。那时因为母亲喜欢念观世音菩萨,而末学呢,觉得那只是一种心灵寄托和安慰。就想找理由反驳。比如听见“假使兴害意,推落大火坑,念彼观音力,火坑变成池。”是很不相信的。但末学这个人呢,凡事喜欢刨根究底弄明白,想看看这话的出处和前后意思,知道是出自于《普门品》于是就读《普门品》、知道《普门品》出处是《法华经》后,又在网上看到的主要是宣化上人讲《法华经》的讲法,一看非但没有说找到驳斥母亲信观世音菩萨的理由,反而有几分生信,然后如饥似渴的看宣化上人的其他讲法,看得差不多了,又去看慧律法师、星云法师等的讲法。当时对《法华经》感兴趣,仿佛自己读了《法华经》自己就是大乘人,可以藐视其他小乘根器者一样。母亲也比较信受《法华经》,发心每年倡印多少本,还模仿先贤,一字一拜的读法华经。这个时期时代进步了,人们已经已经不把学佛完全当消极逃避了。而正规的佛教书籍是可以流通的。母亲也请来大藏经到家里。还有一些相关的书籍。看到清定上师在上海开示中,有讲到打坐、调吸、调心、调脉观虚空,等等,于是就照做。这一时期末学在网上学习一些理论知识,母亲在学习一些理论知识时,在进行一些实践。她极力想影响周围的人都学佛,见人就推荐念观世音菩萨好,推荐《法华经》和《楞严经》等。还免费结缘一些经书给别人,忙得个不亦乐乎。她的朴素的想法是:观音菩萨救过她,她要报恩。佛法好,她要宣传佛法。
大学四年一晃而过,出来上班工作后,常常是夜班,没多少时间,即便有时间也玩耍放逸去了。也没多少心思去认真看网上讲法等。后来因为海城大悲寺“修苦行”的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末学有开始关注网上的东西,这时候网上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除门户网站外,还有许多新的网站建立,比如大悲寺就有“溯源网”,末学也加入过 “溯源网”,进去跟着编辑校对一些文字。后来觉得对自己意义不大就退出了。这时后对大悲寺争议得大的两大争议场,一是佛门吧,二是地藏论坛。才搜出这两个网页,末学是很高兴的。发现里面有组织共修,而且大家还可以互相辩论。自己要是辩得好,还美滋滋的。要说服人,不但理上要说得过去。行上也要到位。地藏论坛介绍是以修地藏菩萨的法门为主。末学就把地藏三经都拿来读诵。不光读诵,还按地藏占察法来,每天拜占察忏,又参加“读经共修”,每天读什么经,多少遍,读了记下来,美其名曰“共修”。因为占察法门,又知道了梦参老法师,又看他的讲法,现在觉得读他的讲法最受用的是他讲的要恭敬三宝,要皈依,还有呢当时看见他讲的呼吸念佛的方法,也去做。佛门吧和地藏论坛争辩气氛很浓,大家辩论,都是“依经、依典”,所以末学也发心要把经典都读完。辩的过程中发现不足就去查经典,或者读了经有什么看法和感想,就发帖说一说,看见后面有跟贴,有赞叹,还有人向末学请教,那真是高兴得屁颠屁颠的,还以为自己在为宣传佛法做贡献,为他人解惑,是好事一桩呢,现在想来真是后怕,以白衣身份讲法,而且是讲不究竟法。所幸好景不长,慢慢发现地藏论坛里充斥着对僧人的排斥甚至辱骂,把论坛创始人塑得如同神一样,而稍微发一点为三宝说话的帖子,就被封号,更奇怪的是,末学发一个新帖,不到几秒,浏览量就上百了,于是末学怀疑这论坛有猫腻,之所以一搜许多与佛法有关的问题,这个论坛的帖子就在顶上,应该是暗地里他弄了推送或采取其他技术手段,末学最不喜欢这种欺骗的做法,于是乎就退出了地藏论坛。在佛门吧里继续折腾。
补充说一点,这期间,末学出来工作了,母亲也没什么负担了,于是她就到处去“宣传佛法”,还租了个地方做“观音堂”组织人诵经。后来又进行“日中一食”。她按清定上人上海开示中的那一部分去“打坐”,后来“打坐”时感觉“气往上顶”,这个问题她解决不了。问我,我就叫她出去参学(现在想想,在家人哪儿用得起“参学”两字)。叫她全国各个名寺去问。于是乎四大佛教名山还有网上有名的一些寺院。她都跑去。也是忙得个不亦乐乎,满是喜悦。每次回来都会说某某山怎么样,又见到某某著名法师怎么样。可是一问她问题解决没有。她就说没有,许多人叫她就念佛就是了,还有人叫她念《金刚经》就是了。
三、遇师
以前呢对僧人是没有多大好感的,然后读了梦参老法师要恭敬三宝,要皈依的开示,我对僧人比以前恭敬了。或许正因为如此,让我有幸认识两位师父,佛门吧里,偶尔会来几个出家人讲讲法,往往没过多久就被赶走,正巧末学就遇见两位。第一位师父是少林寺的一位师父,在佛门吧里开贴答疑。末学也去问了一些问题。都得到回答,回答也令末学满意。后来就在网上听他讲法。这才改变了对禅宗的看法(之前对禅宗的感觉就是“狂妄和不守规矩”)。然而一方面由于他还是沙弥,未正式入僧数,再有那时我骨子里的我慢还是比较大。他说的东西虽然听着对,可是结合不到我自己身上来。又因为一些因缘,就疏远了。第二位师父就是末学的依止师父(后文简称“师父”)。当时佛门吧里一群人,叫嚣着要让师父出佛门吧,用词之不雅,一片喊打,如同自己父母被杀了一般。我就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佛门吧这些大小吧主紧张兮兮,分了阵营;让许多人义愤填膺仿佛父母被辱似的。仔细一看,原来是师父发的帖和回答里面对一些教内的现象进行批评。仔细看觉得这些批评都对。只是这种直截了当地批评太少了。当时的我,还觉得学佛就该温柔和蔼。还去劝师父说话委婉点。殊不知直截了当正是最直接的方法。在劝的过程中,也加入了师父建的群。
在群里我还是表现得桀骜不驯,好出风头。什么事都要掰扯几句,因为读了一些经文,于是凡事都冒几句经文出来。因为听说师父是禅宗和尚,就去网上搜一些公案以及禅宗大德的开示来看,以为看了就了解了禅宗。并以此来在群里聊天。因为这样被禁言和踢出了几次。反正末学是被禁了就要讨说法,被踢了,就想法再进。这样进进出出了几次。师父在群里有时会出对联。末学当然是积极去对,这是表现的机会嘛。而且那时候末学的人我对立是很严重的,前意思把自己与群友对立起来的:“你看,我会,你们不会。”多得意啊!有一次师父出了个上联就五个字我却对不上来,那五个字是:“兹非慈悲心”,这是个拆字联,不好对,我冥思苦想时,狂心顿歇,正在这节骨眼上,当家师父把《证道歌》发在了群里,我一读,顿感醍醐灌顶,(要说这《证道歌》以前也读过,可就这次读着特别有感受,现在想来或许就如同六祖初听《金刚经》与六祖听五祖讲《金刚经》不同吧,明眼善知识能当机提点教化人)。这以后,我就比较服气了。歇下心来听师父开示。也逐渐接受师父教化了,师父讲开示不是照本宣科的讲经文,而是以周围事物顺手拈来就讲,当然有人对经文等有疑问祈请开示时,师父也会直截了当的开示。这段时间还在拜占察忏,其中有一次,梦见自己在繁华的酒席上突然醒悟:“我怎么把佛忘了?”(说来也奇怪拜占察忏是念的地藏菩萨的圣号,为什么梦里却念阿弥陀佛呢?)于是念着阿弥陀佛的佛号就醒了,醒后异常清晰,就想出家,也与单位和家人说好。那时母亲还在大悲寺,本来联系好了过去。后来由于家人朋友劝阻的太多,就把机票退了作罢了。
后来才知道,一个人如果发心出家,往往就会有许多违缘,比如某位师兄想出家,第二天一出门,门口就来了只受伤的狗,同情心一起,为狗养伤,狗伤养好了,出离心退了。有个比喻,你准备划着船去求一群人的时候,这时候来了一个人,说要你救他,你救了他,却忘了去救一群人。还有许多人到处吼着要出家的,往往结更多恶缘,都出不成。你要想出,一群人拉着你不出,现在不比唐朝时,在那时把出家当高兴的事,把结识禅师作为提升修养和拓宽眼界的事。所以奉劝想出家的年青人,要出,就默默地准备。别大加宣扬。)
后来段时间母亲还在外面到处跑道场,有一次到了五台山的显通寺,那里的海修师父慈悲她,告诉她,你这么大把年纪了,别在外面到处跑了。给了她本《顿悟入道要门论》配合《维摩诘经》让她读诵。这样她回家以后,也算安顿了下来。
三、 见师与远离师
有一次当家师父Q我,问我重庆离凤凰远不远,说师父要到凤凰。我请了假去凤凰见师父。买去凤凰的车票,只有最后一张票了,刚好被我买到。不知为什么,脑袋里始终反复响着“不思善,不思恶,正恁么时,哪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一句话。去的路上当家师父电话里告诉我我有什么心愿可以向师父求。到了凤凰,见到师父,师父看着年轻,清瘦高挑。师父见我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衣服,就问我喜欢红色还是黄色。我居然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后来我想起可以向师父求心愿,于是就求了一个:“弟子想求正法久住。”师父说了一句:“正法久住要有人啊!”于是当时就想出家。可是还有妻子,第二天这个念头就有些退转了。问师父:“我下辈子出家行不?”师父说:“那不是退道心了吗?”后来看见有随喜出家的人撩僧袍,就问师父,撩僧袍该怎么撩。师父说:“你又不是鸟,还问鸟该怎么飞。”师父的话语简明扼要,可是都正好指在我的毛病和需要突破的问题上。在见师父的过程中,也参加一些劳作。比如在墙上钉钉子,挂师父的书法。找来一个木架,一位师兄在上面钉,我在下面扶,师兄站在木架的边缘上,我就扶他站的这个边缘。师父看见了说:“该扶哪边?还是学工程的,学过力学没有?”要挂三副字,师兄拿着钉子在墙上找位置,比来比去。师父让他把钉子穿过画上面挂绳提着找,这样就方便多了。端菜时,让我把一盘菜拆到一旁,我一看一旁有几本书在那儿,就不敢把菜往上面放,这时,当家师父大喊到:“放下,快放下。”唉我真是平日里学佛,这样说放下,那样说放下。想不到这儿一盘菜都放不下了。第一次我接触到了原汁原味的禅宗。这不是书本上有的。后来就离开师父回家了。
回家后,师父又Q我,问我是不是真想出家。说如果真想出家,他能帮我。我晚上就在辗转反侧的想。然而第二天,母亲告诉我,她做了个梦,梦见师父要进来拉我出去。她大声念着六字大明咒使劲推着门,也没挡住。然后问我,到家里来拉人,这是什么行为?把我一问,问得我对师父的信心动摇了。加之,那时候我对出家人还是比较看名声和年龄。想到海修师父又有名,年龄又大。又有他电话,他在电话里又叫我观苦,念佛。觉得这方法简单。于是回了师父一句:“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不但如此,因为对师父起了疑心,所以就觉得师父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也不太接受教化了,开始远离师父。
于是我怂恿母亲去师父出家的寺院“参学”,一方面也是想调查一下师父。另一方面,由于对寺院的看法改变了,我也不是很抵触寺院。于是有一天我就去了我们这边的华岩寺,说来也怪,当我不抵触时,华岩寺的门票价格也降低了,从40元降到15元。后来知道是佛教界许多和尚门呼吁的结果(现在已经不要门票了,对那些被圈在景点内的寺院,还是深表同情)。当我走到华岩寺的老禅堂时,里面在打七,一位僧人看见我,就叫我进去坐一坐。这是我第一次进禅堂。其中有位僧人,是师父出家的寺院的僧人,我就向他打听师父的情况,他说了一句:“是我们寺院的僧值师父”。班首师父说了一句:“菩萨都来点你了。”加上母亲到了师父出家的寺院里,我也与她通电话。知道确实有这么个人。于是呢对师父的信心又有了。又想去见师父。
四、回归
虽然想去见师父,然而想到自己主动远离的师父。远离时还发了一大段文字,想教当家师父怎么度人(现在想来真是狂妄,而且这因果也重)。于是面子上总觉得不好意思去见师父。但想到禅宗里有一句话:“脸皮就是鞋底子。”还是厚着脸皮去了。既然出家的心有点退,那么就把在家菩萨戒受了吧。师父慈悲,当家师父慈悲,准许我受戒。这样,我又回到了师父座下。听闻原汁原味的佛法。虽然如此,中间也耽误了一断时间。
综上,不管是在网络上学佛也好,还是在现实中跑道场也好,真要学佛。需要有师父。师父是指导你修行,负责教化你的人,能系统的指导你。贪嗔痴慢疑都能障道,自学者往往容易起慢心和疑心。需要调服自心。找师父,应该有谦虚恭敬愿受教化的心。如果拿着过去的一些知见来障碍自己。是很难找到师父的。往往就会活在我慢我大的境界里,要不就怨天尤人,说自己没有缘等等。学佛没有师父带,就如同在茫茫大海里不要救生工具,不借助舟船,自己独自游泳一样。我很庆幸自己找到了师父。在后来,我才更多的感到师父的慈悲,感到师父的证量不可思议。当然身上的担子也重。佛法不象外面看到的那样。现在的学佛环境不容乐观。一些地方圈寺建景区、一些地方驱僧夺寺,一些地方建个庙,让在家人穿出家人的衣服进去搞景观庙。在这大环境下。修行的场所在减少,许多人甚至以为汉地没有修行人了。以为一些东西只是天方夜谭。却不知道佛法一直在,正法一直在。只是稀有而已。这稀有也是环境定了。改善了环境是会好起来的。
后话:老婆曾告诉过我,她梦见我是一个和尚在台上教大家念地藏菩萨名号,而她在台下学。
有人告诉我一个故事:“从前有个大家闺秀,去听法师讲法,当她看见法师年轻美貌时,心中一动,想:“若是下辈子我能嫁给他多好”,而她这一动心,脸飞红霞,法师也见到她了,心中微动。后一世,他们真的遇见了,像童话故事中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是法师转世的男人,每到夜深人静时,往往会感觉缺少些什么。”
我也如是,像世人觉得的那样,幸福的生活,但却觉得缺少了什么。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其实世间自有双全法,那就是像本师释迦摩尼佛那样,出家修行证果后,再回来度妻儿出家,从世间眷属变为法眷属。 然而理是这个理,真正做到还是少见。
愿坐菩萨那朵莲
读《西游记》有感
不一时,望见那菩萨了。行者道:“妖精,我怕你了,你饶我罢。你如今赶至南海观音菩萨处,怎么还不回去?”那妖王不信,咬着牙,只管赶来。行者将身一幌,藏在那菩萨的神光影里。这妖精见没了行者,走近前,睁圆眼,对菩萨道:“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菩萨不答应。妖王拈转长枪喝道:“咄!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菩萨也不答应。妖精望菩萨劈心刺一枪来,那菩萨化道金光,径走上九霄空内。行者跟定道:“菩萨,你好欺伏我罢了!那妖精再三问你,你怎么推聋装哑,不敢做声,被他一枪搠走了,却把那个莲台都丢下耶!”菩萨只教:“莫言语,看他再要怎的。”此时行者与木叉俱在空中,并肩同看。只见那妖呵呵冷笑道:“泼猴头,错认了我也!他不知把我圣婴当作个甚人。几番家战我不过,又去请个什么脓包菩萨来,却被我一枪,搠得无形无影去了,又把个宝莲台儿丢了,且等我上去坐坐。”
好妖精,他也学菩萨,盘手盘脚的,坐在当中。行者看见道:“好,好,好!莲花台儿好送人了!”菩萨道:“悟空,你又说什么?”行者道:“说甚,说甚?莲台送了人了!”那妖精坐放臀下,终不得你还要哩?”菩萨道:“正要他坐哩。”行者道:“他的身躯小巧,比你还坐得稳当。”菩萨叫:“莫言语,且看法力。”他将杨柳枝往下指定,叫一声:“退!”只见那莲台花彩俱无,祥光尽散,原来那妖王坐在刀尖之上。即命木叉:“使降妖杵,把刀柄儿打打去来。”那木叉按下云头,将降魔杵,如筑墙一般,筑了有千百余下。那妖精,穿通两腿刀尖出,血流成汪皮肉开。好怪物,你看他咬着牙,忍着痛,且丢了长枪,用手将刀乱拔。行者却道:“菩萨啊,那怪物不怕痛,还拔刀哩。”菩萨见了,唤上木叉,“且莫伤他生命。”却又把杨柳枝垂下,念声“甗”字咒语,那天罡刀都变做倒须钩儿,狼牙一般,莫能褪得。那妖精却才慌了,扳着刀尖,痛声苦告道:“菩萨,我弟子有眼无珠,不识你广大法力。千乞垂慈,饶我性命!再不敢恃恶,愿入法门戒行也。”菩萨闻言,却与二行者、白鹦哥低下金光,到了妖精面前,问道:“你可受吾戒行么?”妖王点头滴泪道:“若饶性命,愿受戒行。”菩萨道:“你可入我门么?”妖王道:“果饶性命,愿入法门。”菩萨道:“既如此,我与你摩顶受戒。”就袖中取出一把金剃头刀儿,近前去,把那怪分顶剃了几刀,剃作一个太山压顶,与他留下三个顶搭,挽起三个窝角揪儿。行者在旁笑道:“这妖精大晦气!弄得不男不女,不知象个什么东西!”菩萨道:“你今既受我戒,我却也不慢你,称你做善财童子,如何?”那妖点头受持,只望饶命。菩萨却用手一指,叫声:“退!”撞的一声,天罡刀都脱落尘埃,那童子身躯不损。菩萨叫:“惠岸,你将刀送上天宫,还你父王,莫来接我,先到普陀岩会众诸天等候。”那木叉领命,送刀上界,回海不题。
却说那童子野性不定,见那腿疼处不疼,臀破处不破,头挽了三个揪儿,他走去绰起长枪,望菩萨道:“那里有甚真法力降我!原来是个掩样术法儿!不受甚戒,看枪!”望菩萨劈脸刺来。恨得个行者轮铁棒要打,菩萨只叫:“莫打,我自有惩治。”却又袖中取出一个金箍儿来道:“这宝贝原是我佛如来赐我往东土寻取经人的金紧禁三个箍儿。紧箍儿,先与你戴了;禁箍儿,收了守山大神;这个金箍儿,未曾舍得与人,今观此怪无礼,与他罢。”好菩萨,将箍儿迎风一幌,叫声:“变!”即变作五个箍儿,望童子身上抛了去,喝声:“着!”一个套在他头顶上,两个套在他左右手上,两个套在他左右脚上。菩萨道:“悟空,走开些,等我念念《金箍儿咒》。”行者慌了道:“菩萨呀,请你来此降妖,如何却要咒我?”菩萨道:“这篇咒,不是《紧箍儿咒》咒你的,是《金箍儿咒》咒那童子的。”行者却才放心,紧随左右,听得他念咒。菩萨捻着诀,默默的念了几遍,那妖精搓耳揉腮,攒蹄打滚。正是:一句能通遍沙界,广大无边法力深。毕竟不知那童子怎的皈依,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那菩萨念了几遍,却才住口,那妖精就不疼了。又正性起身看处,颈项里与手足上都是金箍,勒得疼痛,便就除那箍儿时,莫想褪得动分毫,这宝贝已此是见肉生根,越抹越痛。行者笑道:“我那乖乖,菩萨恐你养不大,与你戴个颈圈镯头哩。”那童子闻此言,又生烦恼,就此绰起枪来,望行者乱刺。行者急闪身,立在菩萨后面,叫:“念咒,念咒!”那菩萨将杨柳枝儿,蘸了一点甘露洒将去,叫声:“合!”只见他丢了枪,一双手合掌当胸,再也不能开放,至今留了一个观音扭,即此意也。那童子开不得手,拿不得枪,方知是法力深微,没奈何,才纳头下拜。菩萨念动真言,把净瓶禜倒,将那一海水,依然收去,更无半点存留。对行者道:“悟空,这妖精已是降了,却只是野心不定,等我教他一步一拜,只拜到落伽山,方才收法。你如今快早去洞中,救你师父去来!”行者转身叩头道:“有劳菩萨远涉,弟子当送一程。”菩萨道:“你不消送,恐怕误了你师父性命。”行者闻言,欢喜叩别。那妖精早归了正果,五十三参,参拜观音。
——我也想坐菩萨那朵莲,有一次到一个寺院里看见里面千手观世音菩萨像,每只手上都有法器,日月星和红缨枪等几个法器是我最喜欢的。真想我也要个太阳,然而我也在思量——真给我个太阳时,我拿得起不?用得转不?想和做要同步,愿与行相一致才好。不管前世是什么关键看今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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