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不叫考试,叫质量监测。
监测前夕,语文老师在群里反复叮嘱强调,把教科书上的几篇习作好好找范文背一下或者复习自己写的好的习作。再找两篇写人的作文,两篇写事的作文(童年趣事、一件难忘的事),一篇风景类的游记,背诵熟悉。不要在考场上因为临时构思作文、编作文耽误时间。字数一定要写够,尽量把格子写满……这写作的确定性、实用感拉的满满当当。
不止如此,语文老师还规定,数学考试后学生要把草稿纸写上名字上交……这考核的质量性、监测感拉的是妥妥当当。
不止如此,班上这一群网络游戏下成长起来的零零后、一零后已经开始懵懂叛逆的少年,面对的是七零后的语文“霸道”思维、八零后的英语“优越”输入和九零后的数学“自我”逻辑,这四代之间代沟的精彩性、冲突感拉的是纷纷扰扰。
孔子什么时候请下神坛让教育回归人文?知识什么时候和形式分道扬镳一别两宽?小人物对大环境无能为力。且记弘一法师说过的话:每一个人,没有好坏,没有对错,只是他们处在一个不同的能量频率中,显化出不同的状态,做了不同的选择,有了不同的语言和行为。
每个人都带着不同时代的痛,时间线拉长,七零后从小接受的写作模式就是背诵范文的仿写和集体责任心,也正好赶上初中毕业后就分流中专职高技校……的一批。八零后独身子女是独宠的第一代,处在物质丰盛独享,个人意志强烈且英语热大火的时候。九零后是孤独的、物质消费的一波,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又敢于活出自我的一批。
一个班恰巧遇上四代不同能量频率的碰撞,不同的语言行为的精神力量让沟通变得非常困难,都在自己认知框架的迷宫里左冲右突,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零零后、一零后恰恰是成长在万物互联智能化的新生代,和所有人一样,在手机网络里一起同享着一个光怪陆离、短平快的世界,书本表面单纯的知识已经不足以承托起他们日益萌发的对未来的追问和渴望,物极必反,孩子的叛逆也来的格外早,从小就吼着“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的他们无畏地撕去我们不愿意碰触的无形的伤疤。
这也正说明学习最终指向是自主的内驱力,成长是终生的,停止了学习就停止了成长。这样纷扰的不确定里,就当作是看不见的锻炼心性的一堂大课,因为看见困境本身,就可以不受外界干扰,干好自己应该做的事,这让每一个个体都有无限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让人有理由去相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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