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谈

今晚童爸夜班，娘仨同榻而眠。

童童：妈妈，可以给我唱“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吗？

我：可以。……

童童搂紧了我：妈妈，每当我在学校里听到这首歌，就会想妈妈，想起妈妈带我走街串巷买衣服。

我：没想起妈妈打你？

童童：妈妈，是不是我没有努力学好，你和爸爸也要跟着我受苦？

我：嗯。

童童：常煕来是不是考不好就没有初中上了？

我：不是，常煕来哥哥上好初中是没有问题，他正在努力考得更好一点，可以上好班，跟更多的优秀人才在一起。只有跟更多更优秀的人在一起，你也才会学得更优秀

童童：我觉得我们班最优秀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李卓豫，一个就是陈雨鑫。他们每次考试都是九十多。最差的就是张津铭他们，不过，这次最差的张津铭竟然不是最差的，比袁心迪还高三本。我觉得我肯定不能让张津铭考过我。

我：你这种想法就不对。你想不想好？

童童点头。

“想好你就应该跟你认为优秀的人比，比如你说的李卓豫，陈雨鑫，而不是跟那些你认为很差的人比。跟优秀的人比，你也会变得优秀，跟差的人比，你只会越来越差。”

童童：妈妈，我觉得常煕来一定会考得很好。

“嗯。他很努力。但那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你该考虑的是你该怎么努力考得更好”

童童：妈妈，我觉得我从现在到初中，到高中，都考不好。

“为什么？”

童童：因为你们总说我考不好，我的脑子里就定格这句话了……

听到孩子的这些话，我突然很心酸。这段时间以来，家里每个人都充满了焦虑，孩子几乎每天都不会少了打骂，我们对他除了否定就是否定……想到这些，真的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