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时候,我带着我儿子去我小时候的家看看。
几年前这里被弟媳偷偷卖掉了,她得了一万元。
儿子跟着我在胡同里站了一会儿,他就到胡同口处的一块石头上专注的看手机了。
而我,再看看这物不是人皆非的地方,突然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失落感。
这里显然不是我小时候的地方了,即便是做梦,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每次在梦中如约而至的场景没有了。老房子被两层楼的洋式房子取代,院子里也没有了一排排的榆树,门前的河水早没有了,干涸已久的河床裸露着,邻居在这里用蓝色的集装箱搭了两间简易的房子,夏天也没有了此起彼伏的蝉鸣和娃叫,羊儿们的咩咩声倒是有,但不是我小时候放养的洁白的山羊,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身上脏兮兮的绵羊。
大门口的路好像加宽了,但也不是我梦中的那种熟悉和温暖。
西边的邻居好久没住这边了,正房都已经坍塌,低矮的木门上贴着的鲜红的对联很是咋眼。提示着路过的人们,这里的地基还有人在关注。
我在这个胡同里徘徊了好久,无处安放自己的内心的猜想。
很显然,胡同口的儿子等的不耐烦了。
一晃就是三十年的时光,儿子才23岁,他的童年是在柏油马路和高楼林立的城里度过的,有音乐有高跟鞋有紧腿裤,他哪里懂得我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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