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在背阳的寝室里积累了一身寒气的我,决定出门去。
阳光穿过三路,抵达我跟前的桥头,仿佛朝圣般的在那头渴求着的我的脚丫。我大步向前,迈入光区,顿感暖流在周身流转。我抬头,看看那强光怀抱里的太阳。光分明是在眼前的,是铺漫了我的前身的,但是后背却也是被温暖着的,连影子也愈加显著的棱角分明。
我过了桥头,柺了个弯儿,走上洋溢春气的河边。这里树木高大,分布均匀,他们如大地对光明的爱一般纷纷垫气起了脚跟。樟树开枝散叶,长成一副蓬头模样,在春天散发似皂角淡淡的幽涩;归功于庞大的根系和壮硕的体干,梧桐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现在他们已经如青年男女一般面目清秀又富有韧性,大大小小叶在枝端生长,荫庇哪球状的秋果。他们一年一生,在春天里出生,在春天里回家。他们回家的样子我是见过的,短的得干净利落,无可挑剔的金色龇须在春雨的泡洗里膨大,在料峭锋利的春风里被刮下,缓落于清晨之光,它们在光柱里飘摇,如轻舟泛于江河,如蚕茧化蝶翻飞,他们落满了球场,落满了青石板,落慢满了诗人的眼泪,他们的颜色,正是归乡路途的金黄;大树脚下,青草抽新,哪一丛三四棵的浆白草,如寻找剑柄一般欲要脱离,引的旁边的老草哈哈大笑,一个个都笑得仰折腰;他们中间,几颗阔叶榆矮矮的的身姿把身揺,他们在哪里没人打扰,那一片空间是安详环绕,哪里的时间仿佛有点老,对于我这个尘世晚来的故人,他们既不怪罪,也没有欣喜。
微风吹过,阳光在夜间嬉闹,引得叶儿聒噪,鸟儿鸣叫,倘若是想对某某说声我喜欢你,和你轻哼慢调,借由清风暖阳,知了细叶,传于远方即可。
乌鸦落在草地上,身姿挺拔,如诗人般和我对望,蓝宝石眼珠微微发散,透出深邃蜷曲的浪漫,背着手,仰起头,一动不动,如我如诗人般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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