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19年5月21号凌晨03：19，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我，睡意全无，出于职业习惯，记下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当我平息下来，开始好奇地回味整个过程，我发现，发生这一切的背景竟是如此的模糊——像是经过了虚化处理，如果按照经验来说，梦从来就是这样，不是吗？谁的梦不是在晦暗朦胧的环境里发生的呢？
就像……就像……鬼故事都要发生在夜晚。
这中模糊营造了一种淡淡的，具有恐怖气息的神秘感。模糊，我们也便无法断定它是也不是。
有过共同经历的人，据说彼此间心也是相通的。接下来，我就要开始了。
梦，到底是在哪发生的呢？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是滨州！因为滨州有海，而德州无海，故事又正好发生在深不见底的海水里，滨州德州，德州滨州，都有州字，挨得又近……
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最有可能是滨州。
时间，发生在什么时间？这一点非常诡异。
我梦中的年龄多大？我不知道。
我发现自己是跟随很多陌生人一起去事发地考试的，我感觉到有一个并不算太大的教室，就像高中生的教室，没有大学教室那么大。里面坐了不算拥挤，但是为数不少的人。
具体时间是那一天的下午，接近傍晚时分了，天再有一两个小时就要黑了。我们考完试，大家竟然不约而同地穿戴着游泳装备往海边去潜水，潜水难道不应该是在白天吗？
也许是考试地点离海边太近了，而大家又是第一次。
我们一大群人走在去海边的路上，不过，我没有熟人，没有朋友，走在队伍的右手边，挺孤独的，突然，我在人群里发现了高中时候的舍友，我大感意外。而我竟然已经记不起他的名字了，我顺利地掩盖了这一个事实，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嗨，哥们儿！”。
等我醒来时，大脑昏昏沉沉，杳杳冥冥，快要窒息了——我几乎完全是被憋醒的吧。
啊，原来我在深深的海水里，而且下潜了很深很深，我努力分辨周围的环境，但是意识极度模糊，视线还很弱。冥冥中，我似乎是不由自主地灵魂出窍一般，自己来到自己的身后，这才看清了一个基本事实。
他……，不！是我，都是我。
灵魂出窍的我，在自己的肉身后面，也可能是上面，而我的肉身背向我，我看不到自己脸，肉身也看不到灵魂。我眼睁睁看着肉身四肢展开，匍匐着一点点沉下去。
啊，吃了一惊！
我顿时又恢复了一点意识，却依然感觉朦胧虚弱，意识模糊，我似乎遭遇了什么，从“嗨，哥们儿”，到从深海的底部醒来，我经历了什么？我完全断片了。
梦就是这样离奇。然而，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才能出去？
我虽然身穿潜水衣，却没有氧气瓶，我只是被一层塑料布包裹着，我猜想，正是这塑料布里残存的少的可怜的氧气，使我再次恢复意识，否则我可能都不会醒来。
我感觉无法正常呼吸，胸腔憋闷，再加上刚刚恢复意识，特别模糊，而我也看不清周围的环境，我只能发现自己在向一个方向无力地沉下去，我的直觉是那是下！
为什么是直觉？因为，我既不见海底，也不见亮光，我完全失去方向了，这让我顿时更加慌张了。
我突然感觉到，我的两只手似乎从我醒来开始，就一直在被不知是谁的两个人，共同拽着在往一个方向艰难地蠕动，那个方向似乎是斜上方，很平，而蠕动是因为海底的我穿的太多了，很笨重。
我的心一下子稍稍松懈了下来，尽管意识模糊，但是氧气不足，呼吸困难提醒着我，我的时间不多了，生死攸关的基本事实总能在意识最匮乏的时候占据地位，这也许就是生存的奥秘。
奇怪，我竟然一开始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存在，唯一的解释就是意识几乎是丧失了的。我似乎是在熟睡的梦里被人轻声细语地一点点叫醒一样。我的大脑一直在“这是真的”“这是假的”“这是真的”“这是假的”……这样的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徘徊一般。
不过，是谁有那么重要吗？——最重要的是能救我！
最可怕的事情来了。
就在他们拉着我，向我感知的，所谓的斜上方蠕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就在我的下方，竟然有亮光！
呀，下方有亮光，怎么可能？！这意味着我所谓的下方，其实是正是我努力追逐的上方呀！
我相信在这样一种密度过大的水质环境而非陆地空气中，人的感知是会错乱的，而且，我意识一直模糊，我的感知怎么可能可靠呢？另外，这两个人又是谁？我连这两个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凭什么断定他们是在救我？我意识已经模糊到，只能感知到有两只手在拽我，其他一切非肢体接触都感知不到的地步了。
啊，我似乎是想通了一切，我努力挣扎着往亮光的方向游，拒绝与他们走，他们则拽的我更紧了。
挣扎着，我似乎又产生了新的想法，我追逐的亮光，会不会是海底建筑发出的亮光呢？如果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大错特错了？
这样一想，我就又随着他们游走了，然而，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我努力抬起头，凝视着他们带我去的方向，我认为的“上方”，我彻底惊呆了。
那里一片黑暗！不见一丝光亮！
我又一次努力挣扎着想要离开他们的手，向我并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是上方的“亮光”游去。
或许是最后一赌的惊惧，或许是挣扎耗尽了最后一丝氧气，或许是海水已经压憋了我的胸腔，在巨大的恐惧与绝望中，我再次昏迷……
然后，我猛然惊醒，原来是一个梦。
我吃惊地发现，我感觉到了从那个世界带来的呼吸困难，胸腔憋闷，还有一丝未褪净的恐惧。
想来是晚上刚刚看了《黑海夺金》的缘故，再加上写作带给我的焦虑和压抑，共同促成了这样的闹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