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在家,两条洗澡布又油腻腻湿漉漉的耷拉在洗菜槽的边沿上了,赶紧把ta们丢到脏兮兮的锅里舀了一大碗水加了两寸长的洗涤剂,然后打开了煤气灶。
这种事经年累月做了成千上万遍,脑子里依然是鄙视嫌弃加恼恨。懒惰不只是习惯差,是品性恶劣。
更令人不可思议忍无可忍近乎绝望的是,那制造垃圾的人还不让你一边做这些事一边解说,“你一回来我的头都是大的。”
事不是人做的,话当然不能当成是人说的,否则伤不起。想开了,也懒得开口了,你看得过去我也看得过去,你会葛优躺我也会美人鱼躺。
“你把么东西放锅里煮啊?”啊,我煮什么了吗?当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屋里却是硝烟弥漫。老天,焦糊味。抹布,记起来了。我的天嘞,都煮得冒烟了。
我的忘性怎么这么大啊?自己亲手制造的类似的火烛事,都记不清一共有多少起了。给麦当娜煮食忘了关煤气自己却坐车去了武汉;忘了水壶里外在烧水最后把水壶的底烧穿了;锅里煮着食物最后锅底再也洗不出来了……
要说老年痴呆,拿自己起码从十年前就开始了。只是最近越发厉害了,所谓厉害在我看来就是频繁出现健忘。
半个月内还有这样几件事搞得我很沮丧:
第一件。上周从表示出来去四百米远的仟吉蛋糕店,一边走一边想蛋糕店的名字,一路上硬是没想起来,直到走到店门口看到那上面的字。这个店虽然贵得让我不得不远离,大约十年前小区有了第一家仟吉后,渐渐发现全市到处都散落着ta的门店,而且自从单位发了仟吉的蛋糕卡后自己也去过四五次门店了。这只是忘性大呢还是内心对ta的排斥兼而有之呢?
第二件。同事小胡说自己搬到向阳的卧室后改用了联乐的一款三千多的床垫,寒性体质竟然被治好了。这消息很鼓舞我,问她在哪买的床垫,她在就在火车站的那个家具大卖场。“哦,我知道我知道那里,叫……哦,天嘞,那里,前年给儿子帮忙装修自己去那里好多次。”就是想不到“欧亚达”这几个字。令我有点安慰的是,小胡当时也没想出来这名字。难道改洋名字为中文名字的政策对中老年做过专门的调查和统计?可是谁又能保证我一定会记得那些改过来的中国名字呢?哦,丫的,别折腾了。
第三件。放假前夕,7月9号还是7月10号,自己怕自己忘性大,把脑壳里当时第二次爬出来的什么写到了一张纸上,一再提醒自己放假前要随身带走。可是还是忘记了。不仅是忘了带,最关键的是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在那张纸上写了什么。至今还是没想起来。现在每天都能记得的事就是:哪天有空去把那张纸拿回来。
半个月,忘性光临了四次,对,我记得的有四次。不能再多了,真的不能再多了。
忘性,其实在我能回忆起来自己忘了什么的时候,我觉得ta在跟我捉迷藏,我们还能彼此容忍,在没有实质性损失的时候甚至还能试着彼此喜欢,但愿老天保佑我们总能继续保持这样的距离。是的,撩哈子就走,只是不要在我这里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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