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言：《怒放》——选自公众号损色
摘：铿锵的她，纵横四海笑傲天涯。
作者：糟老头坏得很
顾楚醒来了，发现自己还在顾府待嫁闺中，后面一切痛苦悲伤到骨子里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幸好！
久违听着贴身丫鬟的亲切呼唤，顾楚的思绪又飘回了上一世。
上一世的自己实在太过“窝囊”。顾楚是将军府里唯一的千金，顾楚上头还有个哥哥，乃顾言，自幼跟随父亲上战场，人称顾小将军，而顾老将军是朝中重臣，四十余年载，守卫边疆，保护百姓，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虽然母亲离开的早，可顾老将军还是很疼爱这对兄妹，一家人感情很好，直到皇帝的指婚。就那么突然的一道圣旨，顾楚就要被嫁给新晋的状元白羽风。听人说白羽风年轻俊朗有才，又得皇上看中，会是个如意郎君，在闺中女眷圈里着实算个抢手货。可顾楚从未见过白羽风，谈不上有什么情情爱爱。
顾老将军是心疼女儿的，问女儿对这门婚事意下如何。
顾楚想过拒婚，可也知道这多多少少会影响到父亲，今时不同往日，顾老将军的威望太大，新皇多少会忌惮，加上父亲是个忠臣，为了自己去忤逆皇威……还是罢了吧，至少白羽风现在的风评还是很不错的。
顾老将军含泪把女儿嫁了出去，可没想到也断送了女儿的一生。
顾楚着红衣进了白府，等到宾客散去，白羽风便像换了张脸，没有了刚刚的相敬如宾，冷着一张脸满是厌恶，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留下顾楚独自一人上演洞房花烛夜的默剧。顾楚纳闷，自己何时招惹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后来顾楚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姻缘，自己的夫君白羽风早就有意中人，而自己只是一个“拼爹”上位的“痴心妄想人”。这是后来顾楚从白羽风的言语和下人们的小道消息中得知的。面对夫君恶意的猜测，依顾楚的性子不屑解释。
若是这样便也罢了。可是很快朝廷动荡，外敌来袭，顾老将军被派去剿敌。噩耗传来，顾老将军遭遇埋伏遇害身亡。收到消息，顾楚失控，当着白府下人们的面第一次流眼泪。
可国难当头，战争并不会因为顾老将军的死就停下，紧接着圣旨下来，顾小将军要代替去出征，朝廷之中不是没有别的能战之人。看来，顾家难哉！
顾言出战前来看了妹妹一眼。
“哥，你不能去！”只有顾楚知道，虽然顾家是武将之家，可顾言不是学武的料，只是迫于家中只有一长子还是弃文从武了。顾言此去险哉！
“阿楚，君令不得不从啊！”
“可爹已经……要是你也…，那大嫂怎么办？”
顾言一脸悲色，只道：“阿楚，你务必保重！”转身离去。
“哥！”
白府别处，顾言特地找了白羽风一趟。“不管你们感情怎样，作为男人，答应我件事，千万拦住顾楚，别让她陷入险境。”白羽风只是对顾楚没有好感，但至少为人正直，又或许是作为“男人”，白羽风应下了这位只见过几面的小舅子的请求。朝廷国家的局势白羽风还是了解的，顾家凶多吉少。
不出顾言所料，顾楚担心哥哥，想要混在士兵后面一同上战场，可惜被早有防备的白羽风识破了。
其实，依照顾楚的武功是能轻易出白府的，只是有自己的“情敌”给自己下药，导致顾楚被变相软禁了。
这是头一次顾楚跟白羽风讲那么多话。
“白羽风，求你了，让我出去吧！”
“你哥已经拜托我看住你。”
“可是我不去的话，我哥可能会死！”
“别妄想了，你去不也一样是送死，别枉费你哥的一片心意！”
一次次挣扎无用，顾楚难过的撕心裂肺。顾楚明白哥哥一片苦心，出嫁女子要在夫家本本份份，不得外出，这是规矩，坏了规矩是会被唾弃的。还有便是，战场无眼，顾楚确实可能死在战马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凄惨的。
期间，顾楚数次“逃跑”，都因白羽风手下有极高武艺的暗卫阻拦而失败了。
一个月后，果不其然再来噩耗，顾言战死。顾楚哀极生乐，狂笑出了眼泪。
另一边，接连战败，国防失守，国势动荡，百姓苦不堪言。新皇终究因小失了大，顾楚的“情人”联手异国皇子成功夺位，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这些顾楚统统不在乎，因为她已经失去了所有，恨白羽风的阻扰，也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短短数月内，顾楚消瘦不堪，遭遇心爱之人背叛的白羽风来看了顾楚一眼，觉得眼前人有些可怜。
某个寒日，顾楚看着父亲苦苦守卫的国家变成这幅模样，带着绝望死去……
或许是上天可怜自己，让自己有了重来的机会。这一次……顾楚的眼中有了希望的光芒。
与性命相比，皇威算不了什么，顾楚拒婚了，理由是心已皈依佛门，此生不嫁。新皇怒，可毕竟顾老将军是朝中元老，不能做得太过，只好等着看顾楚当真“此生不嫁”来找“麻烦”。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白羽风一脸平静，没有意想中被扫了面子的不快，也没有逃脱不期待的婚姻的喜悦。
或许是蝴蝶效应，上一世的外敌来袭提早到来，顾楚还来不及跟父亲说上话顾老将军便被安排连夜赶去边塞抗敌。
顾楚心惊胆颤，因为她已经知道结局了，背着哥哥紧跟父亲的脚步赶往边塞。可是中途遭遇了小曲折，等赶到的时候顾老将军刚刚遇害。
顾楚懵了，看着自己被缰绳勒破皮的双手，眼泪滴在破皮处，刺激着伤口，可这远远不能抵御心痛来袭。
“还是晚了么……”
将士们一片悲感。旁边有顾老将军的亲信兵认出了顾楚，询问着。
“大小姐，顾老将军的尸体作何处置？”
顾楚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振作起来，身为顾家儿女，决不能丢了顾家的颜面，更何况是在父亲面前！
“就地处置！”
顾楚知道，行军打仗本就不易，若是再带上父亲的尸体，那更加雪上加霜，索性不如把父亲葬在这他奋斗了一生的地方，让父亲看看他们是如何保家卫国，继续父亲的使命。
举国叹慨顾老将军的去世后，新皇果不其然要下命顾言继续出征，顾楚听到风声后，赶前一步拜见新皇。
“可笑，堂堂浮云国还找不到一个能战的将士吗，这岂不是让旁国看了笑话？”
“恳请皇上同意。”
“朕为什么要同意?”
“此战乃浮云国成败关键之战，若败，则国亡。”
“放肆！”
“信不信由皇上。”
“……那朕派你去打战就能赢？可笑！”
“至少比起顾言更有赢面。”
“呵，小小女子，真是狂妄，又是拒婚，又是挑战朕的威严，你去打战？别丢了浮云国的脸面！”
“若战败，我性命任由皇上处置！”顾楚铮铮立下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
……
“阿楚，你这是何苦？让你一个女孩子去打战，为兄怎么面对父亲？！这绝对不行！”顾言心疼顾楚，更生气顾楚的自作主张。
“哥，你信不信我？”
“什么？”顾言没摸着头绪。
“此战若你去，你会死，国会亡。”
“……”
“你若死了，大嫂怎么办？我可不会帮你照顾的。”
“……”
顾言着实没理解顾楚这说话的口吻。
“总之，哥，你信我，论打架其实你打不过我。”顾楚看着眼前的傻哥哥，有几分可爱，这么美好的人，自己一定要竭尽全力去保护，不会再重蹈覆辙……
顾言被顾楚气着，也明白顾楚去意已决，没有余地。“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若是受伤，哥一定……”
顾言被顾楚拍了一脑瓜子，“真是个傻哥哥！”
“你，你真是翅膀硬了！”
……
皇上下旨，顾楚代替亡父出征。朝廷震惊，不解。
那些顾楚都不理会，从今天开始她便是顾将军了，她的目的便是……
雷厉风行出发，抵达边塞。
趁着顾老将军遇难军中无主的时期，外敌大举进攻，浮云国军队损失惨重。顾楚的心情很沉重，也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有多难。
了解地势，和手下研讨战况，慰问伤兵，顾楚火速地融入到这个角色中。
起初，军队里总有些人看不惯这个女将军，凭什么！将士们都是刀光剑影中见过死人，杀过人的，血性让他们只认一个理，强者为尊。
面对那些刺耳的声音，顾楚都懂，但淡然处之，这样的血性她很喜欢。
“顾将军，我们这可安排不了女眷来照顾你。”年轻的手下厉风就是凭着一股狠劲在军队晋升那么快，对这么个柔弱的女人来当自己的指挥，厉风看不惯得很。
“大可不必。”顾楚直视着厉风，轻笑一声，转身又前往帐篷内商议。
厉风只觉得那声笑很刺耳。
顾楚知道现在大家都是看在顾老将军的面子上才听命于自己，实际上没人看好自己。
商议着三天后的进攻方面，都是些老得不能再俗的套路，敌军轻而易举就能破解，看着帐篷内围坐着身披铠甲的下属，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士气皆萎靡不振。
“这就是你们商议的结果？”顾楚看着桌上那张军事排布图，口气满满的嘲讽。
“顾将军？”
“女娃子，你不懂就别哔哔，老子要不是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
在众下属的嘈杂中，顾楚一言不发在坐到军事排布图前，将之前的排布全部撤掉，认认真真地烙下自己的排兵布阵。
下属们带着情绪也在一旁围看。
片刻钟后，看着焕然一新的排布图，众人眼盯盯地看着，一阵沉默，而顾楚则是撇下众下属离开了。
等得好些时间，帐篷里传出久违的欢呼。
“妙啊！真是妙啊！”
“果真虎父无犬子！”
“屁，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看来我们有希望了……”
帐篷里的厉风愣愣看着军事图呆住了。
外面站岗的小兵面面相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上级是这般的啰里吧嗦。
话说顾楚为何选择代兄上战，绝非一时奋起，顾楚比起顾言在这块更有天赋，除了舞刀弄剑，她打小就爱玩往父亲的书屋里跑，专门挑那些兵书钻研，对于排兵布阵这一块多是有心得体会。
“快去，把顾将军请来给我们讲解！”陈副将激动地喊道。
三日后，浮云国发动了败战后第一次进攻。
“呵，真能折腾，还敢主动挑衅！”敌军的首领只当这又是一次蚍蜉撼树。
狂风卷集着乌云，也卷走了浮云国士兵们多日的低压情绪。这次，他们用最少的代价从敌军手中把浮云国最边界处的漓镇抢了回来。
漓镇的百姓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敌军并不友善，占领了这个小镇后，用着那些带血带刺的手段欺负着这里手无寸铁的百姓。
看着手下士兵在清理着伤痕累累的百姓，顾楚心情沉重，谈不上胜仗的喜悦。
在这里，顾楚还意外地见着了一个人，白羽风，这一世被自己拒婚的人。他怎么跑这来了？还把自己一介书生的模样整得蓬头垢面，真不像他的作风。
白羽风也看到了顾楚。
“白羽风么？”顾楚对白羽风没什么负面的情绪，毕竟现在一切都重来了。
“你是顾楚？！”白羽风的眼里有震惊，却又是笃定的语气。
其实，白羽风也是重生，虽然这一世没有见过顾楚，但看到记忆中的脸出现眼前还是认出来了，只是顾楚跟前世完全不同了，她现在穿着铠甲，挽起头发，就是一少年将军的模样，可生风的步伐又令人不得小看这位年轻的女将军。
顾楚轻轻一点头，“你来这做什么，这里危险，赶紧回去！”说完便又去探望小镇的百姓去了。
白羽风呆愣在顾楚的话中，久久未回神。
其实白羽风这次来到边塞是想调查上一世亡国的真相，那个“情人”给白羽风的伤害终究不轻，结果不甚被敌军困在了漓镇，已经传唤过自己的暗卫，倒没想到先一步被顾楚救下……
回到军营，顾楚火急火燎地同下属们商讨下一步作战方案，今日漓镇百姓的惨状牢牢刻在顾楚脑海中挥之不去。
而白书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跟随着来到军营，顾楚并未留意到。
次日天还未亮。
“报！敌军十万大军来袭！”
顾楚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帐篷内众下属神情严峻，十万大军意味着什么，他们都知道，因为浮云国驻守边塞的士兵老弱病残加起来也就两万出头。如此悬殊！必败无疑？
此刻，能镇定的也就只有顾楚了。她稳稳当当地坐在中间，手敲着桌面，像在思考。厉风看着顾楚，此刻的心慢慢定了下来，想着顾将军那么特别，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刻钟后，众下属心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翻江倒雨。顾楚铿锵地说出一句：“此战，我们能赢！”
信心几乎在一瞬间重新回到了各将领心中。“我们信顾将军！”
厉风此刻看向顾楚的眼中带着光。
只有顾楚自己知道，双手的手心已经泛起冷汗，此战难哉，可是还没打起，自己这方绝不能失了士气。一系列安排，顾楚把自己毕生所学都用上，希望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己方士兵的伤亡。
“这次由我来带兵！”
“顾将军，万万不可，我们需要你的指挥，要是你死…伤，那……”本是带兵的陈副将担心。
“我不会死的，我还要带着弟兄们打赢这场战呢！”在场的士兵们都听到了顾将军的信誓旦旦。
无奈，陈副将把厉风拉到一旁：“你千万保护好将军！”厉风点头。众人是敬佩顾楚的用兵之术，可他们从未见过顾楚上战场，说没顾虑是假。
顾楚看着三里外乌泱泱的一片敌军，眼中闪耀着战火。
“将士们，身后是我们国家，是我们家人在的地方，前面的那些人想要踏过我们去欺辱我们的家人，你们让不让？！”顾楚铿锵有力的声音直击士兵们的内心。
“不让！”士兵们心中那把火也跟着被点燃了。
“冲啊！”
战况异常激烈，而顾楚手中的刀也异常锋利，骑着战马硬生生砍出一条血路。浮云国的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将军原来如此厉害，哪怕是生为女子！这让浮云国的男儿们各个都像打了鸡血。
可人海战术虽为下策，可也是有用的，浮云国的士兵一个一个精疲力竭倒在血泊中，而敌军对顾楚更是杀红了眼，倒下一个又上一对，顾楚的疲惫感开始上来了。
一旁杀敌的厉风看到了，冲到顾楚身边，与顾楚背对背杀敌。可是这终究不是办法，厉风手臂很快就受了重伤。
“听我的，他们目标是我，我把他们引开，你赶紧杀出去！”顾楚开始想出路。
“将军，这不行！”
“这是军令！”
“可是……”
“男儿哥哥啰里吧嗦，走你的！”前方一箭来势汹汹，阻挡不了，顾楚一把将厉风推出包围圈，那箭刚好射中顾楚。
“顾楚！”厉风双目赤红。
顾楚来不及处理伤势，骑着战马向厉风的反方向赶去，后面敌军紧跟。战马的腿被砍断，顾楚整个人被弹出，从几十米高的山岗摔了下去。
“将军！”浮云国的士兵悲叹。
这山岗平时都算险绝，更何况顾楚已经受伤了！
敌军的首领见解决了顾楚，心头大快。
厉风见此，更是不顾自己的伤势疯狂斩杀着敌人，陈副将急忙上前帮助。
浮云国这边，见失了顾楚这根主心骨，士气衰退，悲哀地抵抗着，像割稻子般被收割着，将领们绝望，眼看就要大势已去。
“呜！”敌方惊呼，敌军的首领额头正中一箭，一箭毙命。而射箭之人正是顾楚！
浮云国的将士们大呼！“将军还活着！”
这一箭击垮了敌方的势，乱了敌军的阵，鼓了浮云国男儿的气血！
热血沸腾，战事反转，受伤的顾楚带着受伤的士兵们誓死杀敌……这一战，胜！
浮云国用了一万士兵的性命换了敌军七万人性命，值，这是大赚了！陈副将们对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称奇。
可顾楚听到己方死去了一万个战士，心却是在滴血，可正要说些什么又由于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将军！”
“快，赶紧叫军医！”
白羽风看着众人正在抢救顾楚，神情复杂，内心更是波涛汹涌。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了顾楚是个怎样的人。顾楚是个同顾老将军一样铁血铮铮的女人！她在战场上甚至不输男子，那般风华绝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上一世自己为什么就把她困在了那个小院子里，断了她的活路，这里才是属于她！一股莫名又难受的情绪泛起。
“顾将军失血太多，有千年人参没有？！”
“这…军营物资匮乏……”
留意这一切的白羽风打了暗号，叫来了自己的暗卫，“去，一个时辰内把千年人参找来。”
“主子，这里是边塞……”
“我说去！”
“是。”
白羽风希望顾楚无事。
其实刚刚在营地看到顾楚身陷恶战，白羽风涌起强烈的冲动，去帮她，去和那个女人一同杀敌，可恨…自己只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
……
一天一夜，顾楚被救回来了，可因伤得太重，需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厉风来到顾楚床前，虽然伤处被包扎好了，可胡子拉渣，眼泛血丝，明显这一天里都没有好好休息。
“为什么？”
“嗯？”顾楚虚弱地看着厉风，没明白意思。
“我说，顾楚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开？！”这样受伤的就不会是你了！厉风带着说不明的愤怒，连将军也不愿称呼。
顾楚只是勾起嘴角，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保护我的下属有什么不对吗？”
厉风像被针扎了一下，不敢直视顾楚的眼睛，刷地一下冲出了帐篷。
顾楚只是轻笑，又闭目眼神去了，这一战，自己赌赢了，大难不死……
边塞想是能太平一段时日了。
顾楚好些便出来走动了。一席黑色的衣袍随意穿在身上，被风撩起衣角，脸还是有些惨白，可俊俏的五官依旧令人挪不开眼。
白羽风出现在顾楚身后。
“咦，你怎么还在这？”顾楚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头继续看边塞的风光。
“怎么，顾将军不欢迎我？”
顾楚笑笑，认真地看着白羽风：“谢谢你的人参。”
有些事都心知肚明，或许从对视的第一眼便知道对方都是重生。
沉默，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这一次，可不可以再给我个机会吗？”白羽风想弄白心中那种异样感。
“我已经拒婚了。”
“难道你真此生不嫁？”
“嗯，四匹马已经追不上了。”顾楚莞尔。
“你对我难道不好奇吗？”
“你有你的路要走，而我跟你走的是不同的路。”
“这可未必。”白羽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一起看边塞风光，再无言语。
次日一早，顾楚去营地例行查看，碰到厉风，结果发现这小子把胡子都剃了，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多了，除了黑了点，五官还是俊朗的。顾楚多看了两眼，结果厉风别扭地撇开了头对旁边的士兵骂骂咧咧。
“去，赶紧把赵俊给老子叫来！”
顾楚若有所思继续查看其他营地，不知厉风眼睛亮亮地望着自己的背影，红了耳稍。
……
夜里，顾楚躺在草上看星星。这一世，大抵能护着哥哥，护着父亲守护了那么久的地方吧，置于那些权利之争就随他们去，顾楚想着，此生不嫁，在边塞待上一辈子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都说边塞好风光……一点暗红犹在，正不禁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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