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经历许多场遗忘
才能沉淀下来,一个别样的秋
打谷场一声呦喝
谷子的香味就弥漫开来
然后炉𤎌里的火就亮了
寄往远方的信也亮了
水路与山路都平旷了
犁铧、镰刀、牲口
被收入回忆
我像一条蛇,褪落皮
躲在冬天的洞穴里,安静而漫长
梦见远处幽蓝的大海
海鸥云集,鳗鱼的味道丰美
白鹿漫步在森林里
鹿角之上,一种纯白的火焰
牵引我去神秘之地
然后,许多人为我送别
像一片片黄叶落下
被我反复衔起,又放下
后来,我被扔在铁轨旁
火车轰隆隆驶过
风携裹着我,这枚秋天的柿子
斜斜地落回故乡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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