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北方一个村庄,一户人家中有个最小的女儿,名叫阿芳,自从初中毕业,就一直待在家中,不曾出去打工,也很少与人交流,父母都忙着做工,希望能够早一点攒钱给儿子娶亲,这样的事在今天这个社会当中,真的再常见不过了,女孩子整日在家,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做,就这样她在家待了两年多。
冬天到了,寒风凛冽,吹动着街上的垃圾缓缓前行,阿芳太冷,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设备。父母整日都不在家,认为她一个人在家生火太浪费,可是,天气太冷,阿芳实在是难以忍受,这天晚上,父母回来,她跟父母说,自己能不能生火火盆,屋子里实在是太冷,父亲说“你要是觉得太冷,你就生个火盆,睡觉之前烤烤火,身上暖和了,再睡觉。我跟你妈早上五点多就出门上工了,就不用了。”阿芳说“好,那我明天就生个火盆。搬到我的小屋子里去。”早上五点多,父母吃过饭就出门了,把锅里那点大米粥,还有一个馒头,一点咸菜,都放好,就离开了。阿芳起床的时候就很晚了,她想着父母中午就在工地吃饭,自己就在家吃点剩饭就好。于是把饭热了热就吃了。她看看天,觉得今天太阳出来了,今天先不生火,那就先把那点碎了的煤块晾晒一下,烧的时候也少点煤烟。阿芳将煤块翻了翻,就拿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过了一会儿,邻居婶婶过来了。“阿芳,你家的斧头给我用用,我把我家之前那个树根坎开,准备生火。”“行,我给你拿,你坐一会不?”“不坐了,我这就回去。”邻居走好,阿芳伸伸懒腰,她也把那些树枝,干柴,煤块放好,过两天就生火。如同往常一样,父母前去上工,一般父母走的时候,都不会给阿芳说,父母觉得,天冷,孩子多睡会,就多睡会吧。
这天的风很大,寒风吹得人脸疼,阿芳起床后,喝了粥,吃了咸菜,她把她前几日晒得煤块,找出来准备生火,又是吹又是扇,才把火引燃,看着没有太大烟味了,她就撩开棉帘子,把火炉搬到了屋子里,阿芳自己一个人住在西边的小屋子里,屋子的窗户也很小,冬天冷的时候,她几乎不开窗户,把火搬到屋子里之后,她就搬了凳子,坐在火炉旁边。晚上,父母回来的时候,她就煮好了饭,母亲炒了点萝卜,一家人在昏黄的灯下把饭吃了,阿芳的哥哥也到了适婚年龄,目前在外地打工,全家都希望哥哥赶快结婚,这样父母的心愿就了了。吃过饭后,阿芳去厨房洗碗,收拾了院子里的杂物之后,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差不多快九点了,她跟父母说,自己回屋子里了,到小屋子后,她坐在炉子旁边,看了一集电视剧,该睡了,她就关上门,躺下了。第二天,父母如往常把饭扣好,也不喊她起床,就去上工了。
天依然很冷,邻居婶婶来还斧头,“阿芳,阿芳,阿芳”叫了三声之后,门依然没开。婶婶嘴里说到“不该呀,平时这会都起来了。”转身的一瞬间,邻居婶婶感觉不对,天气这么冷,家家都生了火,难道......婶婶慌了,喊了其他人,把阿芳家大门打开,推开阿芳的门,屋子里很浓烈的煤烟味道,“阿芳,阿芳,起来啊,阿芳,起来啊”,婶婶喊道,可是摸到阿芳手的时候,婶婶一阵颤抖,大哭起来,众人上前来,阿芳的身体都凉了。邻居赶忙打电话给阿芳父母,“老戴,阿芳没了,屋子里的煤气毒死了孩子。”阿芳父亲一听,浑身一抖,“我的芳啊”,两人骑上电动车,回到家中,搂着孩子冰冷的身子,放生大哭。阿芳在棺材里躺着,第三日,阿芳中煤气而死的消息,传遍全村,第四日清晨,外面有人来问,阿芳的尸体是否愿意卖出,他们要为自己五年前意外过世的儿子娶妻,算起来过世的儿子也有二十岁了,打听到阿芳年龄十九,也没有订过亲,正是合适。这位老阿姨,穿着朴素,手上只戴一只银手镯,她与自己的一名远方亲戚一同前来。这位阿姨打算出六万块钱买下阿芳。如果同意,马上放下钱,把阿芳带走,并承诺,把阿芳埋入她家祖坟。阿芳的父母正在哀伤,哥哥也泪如雨下的时候,看到此情此景,并未言语一句。
鬼妻约莫一会儿,又来了一户,这一户人家,是从外省来,穿着打扮不同一般,满身均是国际一线潮牌,来此也是要买阿芳,愿意出十万买走阿芳。对于周围前来安慰的人,也不曾正眼瞧一眼。正在此时,又来了两家,一家出六万,一家出八万,出八万的这家,是一个汉子一个人前来,他说是为自己前年病死的孩子娶亲,孩子身患绝症,年纪轻轻,也没娶亲就走了,自己总觉得不是滋味,听说阿芳的事情之后,这个汉子向阿芳父母说“这是我儿子照片,皮肤白个子高,可惜早早去了,你们如果愿意,我会善待阿芳。我给八万,你们看可好。”阿芳妈妈悲伤的说道“阿芳啊,娘知道你不愿意,可没办法啊。”父亲趴在棺材痛哭“阿芳,你要是不跟别人走,你就得被埋在荒郊野外,死了还要当孤魂野鬼。爹知道,你不愿意,但是爹也没办法啊。”这汉子拿出八万现金放在桌前,打电话叫人,将阿芳娶走。将阿芳的照片,儿子的照片放在一起,红色白色相间,吹吹打打,与真正娶亲并无二异,冷风吹过,带走了所有,阿芳被娶走了,也算是有个归宿。
鬼妻,是生者为死者寻找的一种心灵寄托,存在于一些较为落后的乡村,一种较为落后的社会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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