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烧得咕噜噜的黑豆乌梅水,火苗不停地舔舐着漆黑的锅底。再烧5分钟,黑豆就会滚瓜烂熟了。
当不称职的主妇,猛然想起炉上那锅汤时,隐隐的枯焦味阵阵地钻入鼻端。锅底的黑豆,已一粒粒枯焦,甚至那只不锈钢的锅,锅无色,质地亮烈的锅,已浑身乌黑,变成一粒大枯豆。
树阴笼罩在黑夜里。
黑,乌黑,墨墨黑,乌漆墨黑。漫无边际地,乌云漫漫。寂寞沙洲冷。
繁华凋零、意尽阑珊。
一锅鲜艳沸腾的黑豆水,再也进不到某人的口中,一粒粒干枯的黑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被泼倒进命运的河道里。
黑托托的锅,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似乎要告诉锅的主人,心不在焉,绝非偶然,一心不可两用啊。
那一瞬的恍惚,那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情,只能随着拂之不尽的绵长枯焦味,渐浅渐淡地越过窗户,飘向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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