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老妈叫我们起床,该上学去了。我和姐姐都要先赖会床,等着老妈把火箱(湖南老家那时候是烤炭火,木头板子围城四四方方一个圈,下面是火源,中间用竹子或木头隔开。人坐在中间的木头上,身上可以盖小薄被子)里烘热的衣服拿过来才起床。
裹着厚棉衣、穿着有毛的棉鞋、带着毛线手套,缩着脖子去学校。不过走走就不冷了,打闹着、跑着也就到了学校。
坐教室里头,阳光打进来,照在长冻疮的手上,奇痒无比。而且冻疮这东西,只要长一次了的,后来年年都会长。后面来北方的第一年,大家都说北方干,我却尤其喜欢北京的冬天,因为有暖气,冻疮竟然好了。
晚上回到家和老妈抱怨冻疮痒,老妈赶紧去把生姜切了片熬成水,然后帮我洗,末了再用剩下的生姜片敷上。
冬天最喜欢的是窝在火箱里写作业,身上暖烘烘的,稍不留神有可能就会睡着。这时候老妈的声音又会想起,“快快,赶紧去睡觉。”走出火箱,冷气袭来,不过睡在床上就又舒服了,老妈早已把热水袋放在被子里头帮我们焐热了,于是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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