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村群里有通知,说医疗队今天来,给全村村民免费做核酸检测,最好全家一起去。
我们家是没法全去的,老太太去不了,随时有人陪着,儿子在廊坊,那么我和女儿先去,做完了再换大齐去。
女儿说做检测特别不舒服,有的捅嗓子眼儿,有的捅鼻孔。
我听着就害怕,哪里也不想让人捅。如果不是为了配合国家的防疫行动,倒贴给我钱也不想去做这种检测!
现在没得说啦,做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做检测是我应尽的义务。再说,人家医疗队都上门服务来了呢,咱哪能不知好歹呢!
裹上羽绒服,戴上口罩,婆婆见我要出门,就问我:“干嘛去?”我说:“捅嗓子眼儿去!”
骑车到了村委会,屋里院外,到处都是人,平时村里没多少人啊,今天全回村了?
看看一时半会挨不上,索性回来了。
吃完午饭又去了,人还是不少,等了好大一会儿,总算到了。
进里面一看,只有一个检测人员,这就是所谓的医疗队?看他裹得非常严实,我心里暗笑,我们这里又不是疫区,用得着这么全副武装么?也说不定,他是为了保暖呢!
别人检测都是安安静静的,我坐到那个椅子上,检测人员拿着药棉在我嗓子眼儿里左搅右搅,就觉得痒得没法,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
就这么搅了几搅就完事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奇怪!怎么有的报道里说,在美国检测一次要上千美元呢?那也太坑人了吧!穷人谁检测得起?看看我们大中华,全民免费,服务到村!
嗓子眼儿里有股怪味,赶紧回家吃块甜点心压压。
午睡时,在梦里见到了素霞姐,我摘下口罩,冲着她就哈了一口气,她慌忙躲闪。我笑嘻嘻地道:“别怕,我做了核酸检测了!没事!”
二
半年前,有人送给二姐一只八哥,刚开始它还不会说话,二姐说它挺调皮的。我就纳闷:一只不会说话的鸟能怎么调皮?
今天早上,二姐发来一段视频:笼子里的八哥在一句一句地说着“你好”“早上好”等简单的问候语。
我听着不清楚,二姐说:“八哥说的可清楚了,是我的手机录音效果不好。”
我很羡慕,很想亲眼看看,也想养只八哥。但是,这是不现实的,二姐远在北京,而且,我们家就算养了八哥,早晚也会沦为大猫的美餐。
三
上午,孩子的二姑来了,买来的点心和肉馅。于是,一家人剁菜和面包饺子。吃完午饭,坐着闲聊。
我看二姐的毛线帽子挺好看的,就问多少钱买的。
“十块钱。”
“真好看。”我忍不住夸了句。
二姐马说:“你喜欢啊?给你吧!”
我赶紧推辞:“不要不要,我有一个,也挺好看的。”说着找出来给她看。
二姐看了看,点头说好看,仍然要把她的帽子给我。见我还是推辞,就笑:“你不是说好看么!”
我乐了:“我说好看就得要啊?”
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热心,她是看我对老太太挺尽心的,她对我好,为得是让我别错待了老人。对大嫂,她可从来没有这么热心过。
二姐走的时候要了把我做的扫帚(我年年种高粱,为的是用扫帚、炊帚不用花钱买)。
送她走的时候,大齐看到了电三轮上的扫帚,不由分说抓起来就高高地扔了出去,差点扔到了厢房上。
我们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一下笑了起来。因为,我们这里有个风俗,扫帚不能随便送亲友,怕扫断了道,得从墙头上扔出去。
二姐嗔道:“这些个事儿!”
我笑道:“亲姐妹,亲兄弟,怎么扫也扫不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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