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棉之秋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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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从《诗经》里出逃的农人:
我且问你,奔走了几千年,你可找到那方“乐土”了?
我且问你,你的鸡犬牛羊还在吗?你的田地还在吗?你的家园还在吗?
我且问你,出逃了几千年,从乡村到城市,现在的你,在哪一间厂房,哪一个工地?
我且问你,留守的孩儿多高了?他们还认得清五谷吗?他们看得见你两鬓的华发吗?
我且问你,家里的老父,背有多驼了?老母的眼睛,还做得了针线吗?
我且问你,林立的高楼里,可有你的家?通明的灯火,哪一盏是亲人为你点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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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问你,梦里可有小麦拔节、稻米飘香的欣喜?梦里可有鸡啼狗吠、牛羊归栏的安逸?梦里可有荷锄晚归、炊烟缭绕的甜蜜?
我且问你啊我且问你,
哪里没有硕鼠?哪里是乐土?
我且问你啊我且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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