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撞上抗疫,心里的凄冷,外在的冷清。
爸爸说今年不上坟了,相关部门发了通知又督察的,我说那就不去吧,咱心里念叨着爷爷也就知道了,再说爷爷一向节约,不会乱花钱的。等过过这风口儿咱再去,春节到现在他肯定还有小结余呢。爸爸说,还是你比较了解他。
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知道还会不会延续着在这个世界的生活习惯。我们无法得到证实,只能以自己的想象和记忆来寻找链接。
疫情反复,清明假期算是泡汤了,跨区就更不现实。分别给家人打了电话。二姨忙活着给姨父做好吃的,说因为疫情封控,俩人二十多天没见了。我说这么撒狗粮不太好吧,二姨说,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但应该是好话儿,哈哈。简短说了几句,她说她要骑车去送吃的,不跟我闲扯了,有啥事打电话。她啊,还那样,一向风风火火闯九州。给二姑打了电话,听她唠了半小时,她也不懂病毒具体是个啥,只是跟我提起很多陈年往事,大概就是她还小的时候跟着我爷爷躲瘟疫的事儿。人年纪越大,想要回忆的事儿越多,也越来越想说。心里放的人不多,二姑算一个,总觉得她越来越像爷爷,每一次看到她都觉得亲地要命。没事儿摸摸她的头发,拉拉她的手,都感觉很满足。
约了朋友带着米去郊游,环境空旷,人不算多,不过大家都是奔着阳光和空旷去的吧,小毯子一铺,各种吃喝一摆,也算是有了交代。我提议骑个双人自行车吧,以前总是暗搓搓地想骑,等真到了跟前又放弃了,这次不打算退缩了。扫码,提车,骑起来,体验过果然是不一样。咋用力,它也不会太快,慢悠悠。坐在车子的左边比右边更有掌控力。遇到上坡也可得使出吃奶的劲儿。骑起来还不想走寻常路,柏油路上嫌弃人多,不愿意骑,就找人少的石子路,骑行难度又增加了不少,但看到的风景也是不一样的。
跟朋友聊到生死,聊到情感,聊到生活和活着的区别。风吹柳枝且自在,自有标尺在心中。时而融合,时而并行,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关系吧。她是她,我是我,不互相干预也愿意相互尊重,这是信任的力量。
打算收摊儿回家的时候看到河面上水光粼粼,我跟她说到了你发挥诗意的时候了,她说,呀,没词儿,一般反应慢几拍。我说那就《锦瑟》吧,随便诌几句,她哈哈大笑,说没有提词儿器。
回家。硬撑着酸胀的腿把车开回来,把中午的饭一热,晚饭算是有了着落。泡脚,按摩,睡意来临,睡前突然收到大姐的“一弦一柱思华年”。我说你这大半夜咋突然来了诗意,她说我这人不拽几句睡不着。
我以为晚上肯定有个好的睡眠。谁知是一夜的梦,梦里各种离别与新生,失去与得到。人年纪大了,不得不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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