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1-11 XJ

我问小金昨天累不累。说还好。这是第一次说还好。说发了2500，是上月17天的工资。我说让她自己安排，自己学习理财，再决定怎么做吧。她很快回复说好。之前说买复利寿险，多投一点到她35岁每月领3000而不必动本金。她说的也是好。爸爸说那时候指不定什么样呢。妈妈说什么样也得花钱吃饭。

我又去接她下班的时候又去看她，并不好奇，我发的我到了老地方的消息始终没回才去的。早到两个来小时只玩手机。看见她戴着胶皮手套在忙。后来我问了忙什么。说给婴儿座椅消毒。我说现在（不明原因的）肺炎传染，是应该多消毒。问肺炎是否影响了生意。说没有，每天排队加桌，说是永旺里面最火的店。她说来店里吃饭的小孩子真幸福，自己玩着游戏，妈妈爸爸往嘴里喂饭，她也想那样。我说你小时候也的确是那样的，能永远那样倒好。真能真好了。

我问门口站着的女孩是不是给我买衣服的拼音女孩。说不是。说拼音女孩今天休息没来。有一天晚上她和拼音女孩一起跟我视频，说给我买了衣服。女孩初中没毕业，把拼音也忘了，让小金教她。给小金买衣服，说不要，还是买了，说给我。我们说话聊天的时候就叫她拼音女孩。她过两天辞职回麻城老家过年，小金说不舍得她。我说以后可以约，再说佳佳就来了。她说不一样的，说拼音女孩对她很好，经常下班不回去还在商城里一起逛，自己没钱买吃的喝的却总偷偷埋单。我问拼音女孩过完年还来吗。说不来了。去哪呢。说换别的店打工，她们都是这样换来换去的。

廊道上太多加桌，很多折叠座椅，绿色的。小金把它们推到一起，四个一排地推，收。门口站着的女孩也收，只是很慢。她们两个一边笑谈。我说-她看上去很轻松，你怎么不去门口站着。她说-我最讨厌迎宾了，一直要喊先生你好，迎客拉人，我绝对不做。说传菜也累，一起的老阿姨做不动，上的菜数多她三倍不止。我说不要跟她比了，太少锻炼了，就当锻炼吧，一个人在外要克服的多呢。说没比，只是真的很累，回去什么都不想干，即使不睡也只是坐着发呆。

回到家开始找房子。之前在网上（今日澳洲）找了一个，一个星期200刀。交了两个星期的房租。有一天房东突然说看错日子了，以为是12.24租，结果是2.24，说等不了，要退押金。小金很烦躁，觉得类似地点和户型的house单间不好找，还贵。我说房东可能是一房多租，说她违约应该双倍赔付，可以找第三方仲裁的。这么说时，心想她能找哪里呢。异国维权吗，第三方似乎很遥远。

果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而且发现大多数房子确实注明了最迟入住时间，一般都是一月上旬。房东应该没说谎，看错了入住日期。口音像台湾人，有点晕的那种。小金就去问还有房子吗。马上回复说还有一间小的，180一周，但不能空那么久。我让小金多交一个月房租。女人同意了。转了钱。说-让你妈爸放心吧，我会像家人一样照顾好你的。小金似乎很开心，重复两三遍女人的这句话。没一会儿又说一月份31天，少算了三天房租，让转过去。小金又显得烦躁。我说转过去吧。转过去了。

看见林傲雪和小金的对话。有一句是-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都不在一起住了吗。我说你租了房子应该告诉她一声，问她还租不租这里了。小金说林不想租了，她的租金女人早退了回去。小金说明天再说，看她能不能找到房子。小金不太愿意告诉，感到她不想和林傲雪再在一起了，希望她能尽快找到别的房子，可是也没有多的朋友。我内心希望她们还能在一起。

晚上我帮忙她录视频。前段时间她自己应聘了一个教育机构的tutor，教大一新生宏观经济学。刚好这门课最缺人，小金是97，HD，符合标准，让录自我介绍和讲课视频发过去。先在客厅录，弟媳来了，小金很不自然，说不录了。后来回卧室录。我说应该写完背熟再录，她不愿意，反复多次才成。又录讲课的。也录了好几遍。没有十五分钟。生气，说不录了，讲的不好，害了别人。蹲在床边不起来。我也不知道该鼓励还是随便吧，也不知道这种选择有无对错可分。后来只传了六七分钟的视频过去。

早上我们都不起来，妈妈不停地叫。终于起来了。妈妈说中午要烙饼子包菜。我说去看电影，不在家吃去永旺吃。路上我说带小金去吃小川料理。她说上次休息和同学吃了，点的东西也差不多，现在想吃章鱼小丸子。旁边是酸辣粉，她也想吃。我看小丸子店坐着舒服，问服务生能不能买酸辣粉过来吃。说可以。买了牛肉粉。小丸子好了，粉也好了，我一点都不想吃，只看着她吃。边说话。说的几乎都是拼音女孩。还有店员最高学历新东方，都喜欢告状，不喜欢他们这样。我说大学也不用太多钱，他们两三个月工资够一年学费，读完再做事能多赚一点。小金说你可能觉得几千块不多，别人会觉得多。

看的还是《天使陷落》，我提醒自己不要说看过。第二次看我还是很认真，一些无脑逻辑我觉得能自圆其说。小金不爱看，说瞧你选的片。这次影院的人比上次多，得有二十多个，很多都是一个男的在看，挺投入的。后面小金刷手机，出来说还不如看宠爱。我说什么宠爱，听见这样腻的名字就不喜欢。

晚上去超市逛，周二答谢日。我们看见每个收银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并没看见哪里有答谢的意思。一堆堆的拆开的零食一元一包算吗？米饼，小面包什么的。可能算吧，看见很多人在买。我们逛了很久，只买了酸奶，芒果和哈密瓜。拿在手上。每次我逛超市都买不什么东西。爱看别人推车里装的什么，大多数都是饮料，零食，日用品。再一次确认我不用买它们，都是妈妈婆婆弟媳小姑甚至金哥在买，他们不指望我买日常用品。

今天拼音女孩已经到家了。小金给我发了她拍来的家的照片。第一张里是一个大锅灶台，里面正在烧一大壶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挺好。第二张是她的弟弟，穿着厚厚的黑色棉袄，站在小木凳旁边，四五岁的样子。姐姐回家了，还给他拍照，似乎很高兴。女孩的头像是抖音截屏的一条路，又宽又通向远处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