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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青春

窥视青春

作者: IvanDeng | 来源:发表于2019-03-03 00:41 被阅读103次

    我知道我从来都感动于姐姐和她的朋友们的各种大小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

    01 高一

    在一中的尖子班第一次参加月考,各种不成熟的拼搏感把自己压迫到崩溃边缘。考前的晚上,我依然马不停蹄地在重复复习那么一点内容,其实只是月考而已,周遭的人下了课都在跟自己的旧朋友在聊天,因为我不是金山中学毕业的,在尖子班连个认识的旧人都没有。突然听到广播站在播一首歌:《黑糖秀》。

    现在听着这首歌,大概是满满回忆的意味。以前总变着法子diss姐姐听歌看剧的品味,其实只是调皮而已,私底下总容易入姐姐入的坑,各种电视剧电影和歌曲。

    突然觉得在上了初中之后有了所谓的拼搏感之后,好久没有观望过姐姐们的青春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这几年很无趣。

    跟姐姐好像都没怎么聊天了,时间好像又过得很快。

    突然意味到从前从姐姐那听说到很多满足于我幻想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到现在我在写这篇东西的时候,可能很多都已经忘记了。

    所以我特别想把能想到的写下来,其实也没多大意义,但是写的时候回忆着会让人很愉悦,以后,等我能静下心来读自己写的文字的时候,一定能有更奇妙的感觉。

    对了,忘了说上面听到那首歌之后的当时的反应了。眼眶红了许久,然后扔下笔,跟同桌唱歌去了。

    那次月考是我高中成绩最好的一次。

    02 高三

    每天下午为了挤出更多时间,总是一放学就屁颠着快点回宿舍洗澡,步伐总是很快。一天在快节奏中,突然听到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的一首歌:S.H.E和飞轮海合唱的《只对你有感觉》,不由得就把脚步慢下来,想要把它听完。这首歌,或者说这个两个组合搭配,就是那一代90后(非95后)的童年青春印记。相关的事,就下面再说吧。


    03 小时候

    我和我的两个姐姐总是黏在一起,回农村住也总是睡一起,在农村里也有很多共同的记忆。

    #草蜢#

    农村的秋天总是秋高气爽,豆类丰收的季节,村里靠近海的沃田里豆藤架上,伴随繁茂的豆藤的是一群群草蜢。

    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只的草蜢,以至于我到现在还记得其名状。像手掌一样大的草蜢,一双粗大而又长满刺的红色后腿。对于大人而言,这些玩意儿是该被杀死的,因为它们会把庄稼吃掉。而对于我们小孩而言,自然是可爱的玩物了。我们让我们的妈妈们去替我们抓,目标是越大越好。于是三姆就冲着最大那只去了,一下手就失败了,手掌还被它的后腿弹出一道伤口。所以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了三只像大人手指大小的,拔掉它们的后腿,他们就不会逃走了。

    我们把他们当成宠物一样养。

    每个人用一个纸箱给他们了一个小屋,把他们放在床边睡觉。

    白天,找各种叶子给它们吃,发现它们什么也不吃。

    再过了一天,其中的两只打了一架,一只的嘴破掉了,只剩下一个空洞洞,太骇人,扔掉。

    再过了一天,剩下的两只因为后腿的伤口,引诱了很多蚂蚁,围得它们满身,太骇人,扔掉。

    于是我们三姐弟的第一次的宠物计划轰轰烈烈地只活过了寥寥数天。

    #四姆家的狗狗#

    在以前爷爷没去世之前,我们寒暑假都会回农村过。

    农村的狗似乎都很喜欢欺负小孩子,我们仨常常被亲戚家的一群狗追得满巷子跑,然后尖叫着逃进别人家寻求庇护。

    但是四姆家的狗狗就对我们仨很好。

    她叫小白脸,每次一听到我们回来,从巷口走着,她就会从自己家跑出来来找我们。

    我总觉得她十分通人性。

    因为我们家后来没有养狗,吃剩了的饭菜和骨头总会拿出去倒在她的饭盆里,她总会吃得不亦乐乎,所以对我们十分地好。

    她似乎很知道我们怕亲戚家的狗。在我们上巷子末尾的大屋时,她总会去驱逐亲戚家的狗。

    她似乎也很知道农村的人不喜欢别家狗进自家门。每次我们进屋了以后她就会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只有我们叫她进来,她才会进来,然后我们一段时间后不跟她玩了,她就会偷偷跑出去。

    可惜这样的光景没有持续太久。

    爷爷去世后,我们只有春节和拜山才会回村。也没能给她多少食物了。可是她却一直待我们如初。

    现在想起她,我总会叹息,狗狗的寿命总是太短了。后来长大的某一天,回农村听四姆说,有一次它跑出去自己上了山头,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家里的大人说,农村的狗就是这样的,不愿意死在家,它们就仿佛能预知自己的死期一般,会离开家跑到山上自己安静地死去。

    小白脸 摄影于2010年 小白脸 摄影于2010年

    04 台湾偶像

    第一次觉得被台湾偶像文化“轰炸”是某一次小学暑假逃了回校清洁日,和两个姐姐躲在我家看电视。那时候她们的共同偶像是飞轮海,而且都是喜欢同一个炎亚纶。以前的模拟电视没有如今数字电视那么规范,有各种各样吸电话费的点歌台和游戏台。因为那时候家里还没买电脑,听音乐都只能去买CD,所以新歌我们都只能听电视播放的。那时候应该是飞轮海和Hebe合作的歌《只对你有感觉》刚推出,点歌台一直被粉丝点唱这首歌和《我有我的young》。逃掉了回校日的我们仨,于是就这样,听了一个下午的飞轮海。

    后来她们俩买了街边各种飞轮海的偶像剧的盗版dvd在家里看,还在文具店买各种飞轮海的贴纸,海报,杂志,家里贴满了。

    所以来一道数学题:飞轮海是多少人的偶像?

    至于其他台剧,就在非主流年代再讲吧。

    05 刻录cd的年代

    在这里要首先感谢我的娜表姐,她们家买了电脑之后替我们刻了第一张cd。里面有我最喜欢歌,薛凯琪的《奇洛李维斯回信》。

    随着超女的播出,mp3成为了青春里最不可或缺的东西。差不多青春就是被音乐灌溉出来的。可是我们家在以前却独缺mp3。幸好我爸是音乐迷,喜欢鼓捣cd机和音响,也会带我们去刻录cd。但是也不是总是能听到自己喜欢的歌。在那个年代,磁带是学习用具,学生都会有一台复读机。我姐那时候很迷何洁那一届超女,因为她们还演了一套偶像剧《美丽分贝》。我姐姐特别喜欢它的主题曲《现场直播》和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我们想了个办法,用复读机的覆盖功能,录下了电视播放的这两首歌,覆盖的是每个学期都会定的gogo英语课文录音磁带。

    在当时,这已经让我们开心了,尽管复读机的音响一点低音都没有,经过覆盖和电视收音,可以说是全损音质,但是丝毫不扫兴,我们照样跟着唱得很higH.

    姐姐人缘应该一直都很好。记得她迷张杰的时候,从朋友那借来一盘cd,里面有几首我很深刻的歌:《123木头人》,《pretty boy》,《I will be》, 《黄昏》,《北斗星的爱》。尤其是《黄昏》和《北斗星的爱》,因为我姐姐实在是循环太多遍了。不过也很好,现在成了我可以用来回忆过去的凭借,不过每次听总有一种夏天午后闷热心烦,傍晚黑雨前那种压抑感,不知道是因为调调很悲伤,还是当时听到场景的确如此,不过当时的确是盛夏。

    说起张杰,就要提起偶像,就要提起我姐不断轮换的偶像们……

    在我印象所及的话,她迷过的有:F4,炎亚纶,马天宇,张杰,ss501里的金贤重,棒棒堂里的王子,贺军翔,金秀贤,和最喜欢的陈翔。

    06 电视

    #翡翠台#

    我们家习惯看香港的翡翠台,所以我们童年看了很多粤语的动画片。例如说多啦A梦,百变小樱。

    我姐最喜欢的一套叫《婚纱小天使》。

    我记得这里有很搞笑的事。

    以前我们家严控孩子的睡觉和起床上学时间,睡觉时间是随着翡翠台变的(囧,想不到TVB还有这样的作用),以前翡翠台的晚间剧是从8点到9点一部,9点到10点一部的,所以我们9点睡觉。而后来增加了8点到8点半的情景剧,我妈妈“恩准”了我们9点半睡觉。

    起床时间是7点,早了晚了都不行。

    那一天我一早就听到外面有人讲话。

    我姐:“妈妈,我求求你给我开电视耶,我喜欢的那个《婚纱天使》今天早上6点半开始大结局,破例一次给我看完吧!”

    ……

    后来有看没有看我是不记得了。

    不过现在会想起来真的很好笑。

    #不知道什么台#

    我们一起看了最老的《数码暴龙》

    #湖南台#

    以前模拟电视能看到什么台,基本是看你的电视好不好。好的电视能把所有台都收到。

    我家一开始的老电视收不到湖南卫视,我姐就很不满,因为她们女生在班里估计都在花痴湖南卫视的帅哥吧……

    后来爸妈终于买了新的电视。

    终于收到了湖南台。

    当年的湖南台是真的让我也叹为观止的。选秀节目如超女快男,王牌综艺《快乐大本营》,还有其他的什么《歌友会》,李锐主持的《勇往直前》。何老师和张丹丹主持的《背后的故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请你最喜欢的明星上去唱歌了,或者请他去蹦极筹集善款,或者进行很文艺很详细的访谈。

    我姐的追星心,在收到了湖南台以后极度膨胀。她是那种追快男,喜欢的选手淘汰了会趴在床上痛哭好几天的人。例如07年张杰只得了全国第四的时候,她就在那哭了一整晚,我记忆犹新。

    快男里有我姐最喜欢的陈翔,是我姐最沉迷过的男生。她会为了他去找各种投票器投各种票,去买他的第一张EP,会为了他被淘汰痛哭流涕,会去抄他的资料,会加满各种后援会的群去聊天,会买各种贴纸和海报全宇宙乱贴,微博QQ桌面什么都是陈翔,会找他的各种综艺看,会在高三撑不住的时候在黑板写“我爱陈翔我怕WHO”,会在自己的数学笔记本抄各种陈翔的歌词,还画了陈翔的头像。

    ……

    偶像剧的话,也留到非主流年代说吧。

    #凤凰电影台#

    这个台在模拟电视年代就突然消失了,应该是因为播太多国外电影和港台电影而被和谐了。不过我们童年的时候从这接受了很多外来文化。记忆最深的是恐怖片,例如黄秋生和叶玉卿的《盲女七十二小时》,我至今记得叶玉卿最后拿烧烤叉叉死黄秋生的镜头。林正英的僵尸片,台湾的《桃太郎》(我姐的挚爱,那几只鸡狗猴啥的),黄百鸣的各种《开心鬼》,彪叔和肥姐的《富贵逼人》系列,黄金屋里用粪水煮茶的桥段现在看还会笑得满地滚。

    06 非主流

    我可以说,童年最幸福的事就是目睹姐姐哥哥们过的非主流年代。

    或许说,自从07年我家买了电脑接入了网络开始,就进了非主流年代了。

    #我的姐姐和她的朋友们#

    我清楚的记得我家的电脑在07年买的。因为我妈和我表姐电话里在约定去买电脑的那一天晚上,我偷跑下床,躲在她房门口听的一清二楚。

    哈哈。

    所以第二天下午放学回家之后我看到电脑,我就要“假装”很惊讶。

    不得不夸赞我妈妈的长远目光,她那时候说现在的孩子不学电脑,以后会很吃亏。

    也因为如此,我在小学五六年级就学过vb,还代表学校比赛得过奖。(当然现在已经全忘了),小学就会各种修理电脑的方法。到了中学更是可以帮忙老师做各种文档表格的处理,包括excel的公式,我估摸着我现在去背一下公共知识能去直接考计算机二级了。

    扯远了扯远了……

    其实我当初什么都不会。

    甚至搞笑的以为最重要的运算元件什么的都在显示器上哈哈哈哈。

    我姐姐也是同样什么都不会,我们都经历了僵硬缓慢地使用鼠标的时候。

    我姐一开始搬来了救兵--她的小学同学余嘉怡,花名叫1+1。

    她也是半桶水,教会了我们打开百度,和使用QQ。她帮我姐姐注册了QQ号。我偷偷学会了,等自己一个人时也偷偷注册了个,后来有一天我突然跟我姐说要互加好友,她还很惊讶呢。

    我到现在还记得1+1当时的qq名,叫失魂鱼,头像是基本头像里的那一条蓝色的海豚。

    那时候跟她玩得很开心,她还赞过我唱S.H.E的中国话唱的好听。我觉得她特别像S.H.E里的Ella,性格大大咧咧的。

    对了,那时候我姐到新的学校上初一,这个学校叫苍江,1+1则去了别的学校。我喜欢我从姐姐那听到的她在这个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也几乎就是我窥视的她的所有青春故事。

    1+1借了我的正版《恶作剧之吻》的光碟之后就出国了,我姐也跟她没有了联系,连QQ都没了。神奇的是,我还有她的QQ!她过得很好,在国外当导游,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很可爱的2岁儿子。(我觉得我姐要加油了)

    说回正话。(再重复一遍)我喜欢我从姐姐那听到的她在这个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也几乎就是我窥视的她的所有青春故事。

    好像又要说回电脑。

    我家的电脑在买了的第二天下午就接上网了。然后在我们这些不会弄的人的操作下,3天后它就光荣地中毒了。我们又辛苦地托着主机去电脑城重装系统。后来这样的事似乎发生了很多很多遍,几乎什么情况都发生过,我后来都是通过查百度自己修的。其实从很早开始用百度,习惯百度的套路之后,倒也没觉得它比国外的引擎差,只是这几年广告的确多了点而已。臭屁地说句,我能熟练掌控电脑,主要还是靠的百度。

    说苍江中学。

    其实当时很多东西我都不懂。一开始只听苍江对学生管得很严格,但是校风还是不咋地。那一年的暑假,我姐按它的要求剪了超短的头发,女生居然也要起发脚……当时我还取笑过她呢哈哈。

    说起我姐的最老铁的闺蜜,当然是吴雪花了。她和我姐在小学同一个班,到了初中还是同一个班。不过我对她了解倒是不多,因为她没有往我家来玩过。反正她就是跟我姐是最久的朋友了。我姐考上一中后,那个暑假第一次直发也是跟她一起去的。我只记得她经常打电话来我家,开场白都是:“唔该稳一下邓玲丸”。

    标题是非主流。

    其实当时我是个小学鸡,当时的小学鸡其实并不太非主流。我接触到的非主流主要就是我姐和她的初中朋友蔓延过来的。

    这里就用Y和X来代表初中时期对我姐很重要的两个男生好了。

    Y和X都是隔壁班的,是好兄弟。我以前从没见过他们真人,只见过我姐在电脑里保存的他们的合照。俩男的都还蛮俊的。

    我姐初中的时候简直就是电脑霸主,经常开着个PPS看台剧,各种什么黑糖群侠传,恶作剧之吻,恶魔在身边,斗牛要不要,下一站幸福。PPS全屏,然后QQ放在一边,就这样聊着天,一边看电视剧。很庆幸,她还蛮信任我的,我就在一旁一边看电视,一边看她和朋友聊各种东西。主要的对象就是X。

    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很恐怖的,经常到几百页上千页。都怪我不走心,以前都没心思去看她的聊天内容,单凭聊天的数量,我就以为X就是我姐偷偷拍拖的男友!

    所以我用了很多借口去加了X的QQ,并想方法去了解一下他。

    一个喜欢火影和喜欢写日志的帅哥。

    好像还蛮符合我姐说的择偶条件,我也觉得这样的人当姐夫还蛮不错的。

    我就这样愉快地误会到我准备上大学,还经常叫这个X做大叔。

    他也给我提供了很多帮助,在高中选科,选大学选专业,他都给了我很多鼓励和建议。好像还送过我内存条,还把他的dnf账号给我玩。

    对了,说起他,就不能不说DNF。

    这个游戏哦,技术流,可惜我是技术渣。他就是技术流,当他的徒弟容易被嫌弃,最后嫌弃我家网速卡,说要帮我练。我当然开心啊,有一种跟未来姐夫套了近乎的感觉。后来还是被抛弃了,因为他发现我的账号填了我自己的未成年身份证,会防沉迷哈哈哈哈哈哈。有时我会趁机刷鞋,因为非主流少年的非主流主要体现在QQ。我们很喜欢挂QQ,一来是等级高好炫耀,二开始16级以后才能用自定义头像(跟现在不同),可以换各种非主流头像。我就会帮他挂QQ。另外以前的人喜欢点亮图标,越多越好。有一次帮他玩飞行岛点亮了图标,我又觉得套了未来姐夫的近乎哈哈哈。

    这样说起来,我们非主流的阵地的确就是在马化腾的QQ王国里。

    我们的头像非主流,QQ秀非主流,个性签名也是各种颓废火星文。

    不得不说的就是QQ空间了。

    我第一次看到的空间就是Y的空间(一直没提Y,你们估计会有什么反转?),太豪华了,各种付费的挂件,音乐,和黄钻。

    妈呀,按照现在的说法简直就是土豪一个。听我姐说他成绩很好,还会弹钢琴,最后保送到一中去的。

    像我们这种没零花钱的孩子,就只能用各种免费的代码模板,加上从网路上转载的各种火星文文章,把自己的空间也弄得相当非主流。

    哈哈,当时我姐还有一些朋友叫我帮忙弄QQ空间呢,标准是越非主流越好。

    说回刚刚的X。

    再后来,他们都上了高中。我也没怎么见过他们聊天了。变成是偶尔在空间留言评论吧。我还觉得怪可惜的,偶尔还去逗一逗他,他还把他DNF的一个号给我玩儿来着。

    其实小孩子真单纯,从这些小事和细枝末节,我就觉得他是绝佳的姐夫人选。

    甚至我都把他当成偶像,记得他写过的一些话语,记得他说喜欢陈奕迅的《十年》,和林志颖的《对望》(当然是古早前了)

    我记得的我姐初中曾经有过一个蛮好的朋友,叫惠玲。我记得她们去神秘岛春游还拍了很多合照。我姐还给我买了个非主流灯做礼物。

    我姐下午以前经常送我去小学上学,然后去惠玲楼下喊她一起上学。

    那早上呢?

    我姐每天6点就起床了,夏天倒还好,冬天那个时候天都还黑着。回想起了我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被她开灯弄醒一次,然后睡着,她关灯出门醒一次,然后睡着。我以前或许觉得烦躁,到如今回忆当时的所见,和听到邻居厨房传来的碗筷碰撞声,楼下的档口卷闸声,却觉得相当有青春的味道。

    记得姐姐其实每天都很懒散。晚上回家会坐在靠近电视的沙发上,把作业放在扶手上,歪着身子,一边看电视一边做作业。

    但是她到了初三却很勤奋。我那时觉得她想和X上同一个中学,所以每晚到了9点半睡觉时间,她还会看语文的名著和英语,到10点多才睡。还拜托我找同学帮X打印英语题,教他英语。(她给的题库太多了,差点把我同学爸爸的喷墨打印机的新墨盒一次过打光了)

    所以她中考的那三天,我对她很客气。

    每天煮好饭开好空调等她回来吃饭(印象中那几天真的很热很热,阳光很毒辣,蝉鸣就好像蝉也快要中暑一般无力)。中考的某一天,还是她的生日,她吃完饭之后我还给她庆祝了生日,真是印象很深刻,居然一晃10年过去了,那一年2009年。

    那年的暑假真的很热,开着吊扇,还得拖个地才能熬过中午。记得一个中午,我在一旁拖地,她查成绩,先查了她自己的,过了一中的分数线,但是她却没太激动。转手又去查了X的成绩,低于一中的分数线,她突然猛哭,我不知所措,问她“干嘛了,你明明考上了一中啊。”我那时单纯以为她是男朋友没考上,很伤心。

    后来跟着姐姐和妈妈第一次坐6号车,沿着开满了紫荆花的江边,花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中注册。我那时感叹居然有这么大的学校!还那么漂亮,到处是木棉花。

    出了一中校门,在江边等车。阳光很明媚,照在水面波光粼粼。候车的地方,有两棵大树。我们坐上6号车,车上没开空调,开了窗,江边吹来的风吹散了所有闷热。窗外紫荆花花瓣在空中飞舞,似乎宣告着我窥视的时光到了尽头。

    上了一中的我姐姐还和X保持着一定联系。不过也不多了,说一说我姐的第一台手机好了。水货版的索爱W595。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于手机QQ的热爱,在《通讯》一文中已经讲过了。反正唯一搞笑的就是她在学校被舍管上缴了手机,还用宿舍电话打电话回家跟老妈子道歉。那个时候是芒果台在热播《一起来看流星雨》的时候,果不其然我姐也迷上了。我特记得那首《我要的飞翔》,索爱那个年代的音乐手机,耳机和音乐解码做得真的很不错!我还记得我姐的第一首歌是《最初的梦想》,第二首是《你很爱他》。

    还要讲的就是要感谢大叔带我入了仙剑和古剑的坑,仙剑3伴了我和我姐的一个最美好的暑假,古剑和仙剑系列也陪伴了我所有孤独和伤心难过的时候。大叔说人出来工作之后就不会有那个心思去玩这些游戏了,我也在静静等待那个时候的到来。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会无限热爱那些似乎鲜明活着的仙剑古剑世界。

    另外他们偶尔还会一起约着玩QQ游戏大厅的飞行棋,有时候会玩到半夜哈哈哈。

    说回那个反转吧。

    X完完全全就只是个男闺蜜。我姐那时候暗恋Y,是想通过X获得情报,代价是要帮X抄罚抄之类的吧(我姐吐槽还帮他抄过物理卷)。后来成为了很好的的朋友也是他们自己意想不到的吧。不止我误会了,还有大叔那时候的女朋友也误会了,还找了一群人想把我姐给打了。(想象那个中二场面就特别搞笑)

    后来我姐跟她的男神Y都去了一中读书,看来当初的勤奋是为了男神,痛哭就是因为舍不得好朋友了。

    我姐和男神没有开花结果,甚至我姐都没有表白。这也是为什么这这些事情最后能以这么轻松的口吻讲出来的原因。暗恋嘛,青春里最普遍的事,却又是会成为回味起来最不寻常的事。

    我相信,这个暗恋也是我姐心里很美好的一个回忆了。她现在也有一个很爱她,她也很爱的男友了。

    大叔X的话跟他的女主角很恩爱,拍拖很久很久了!在深圳奋斗呢!(他们俩颜值都很能打)

    也要感谢我姐给我窥视的青春,弥补了我这个那时只会死脑筋读书的人没什么叛逆期青春的遗憾。我看过最真实精彩的青春小说就是我的姐姐的学生时代。谢谢她听过的歌,也成了我自己过去的印记。例如陈翔的《岁月轻狂》,就是我初中前最鲜明的记忆。

    感谢这样青春记忆都十分活泼,而又闷热,充满夏天的气息,有生机而敏感宁静,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蝉鸣声就在耳旁,闷热的风正把窗帘吹起一样。

    最后,虽然如今讲起来很轻松,但是当时可能抢电脑和电视却时有不开心呢哈哈(o(╯□╰)o)。所以我十分庆幸我姐姐是那么霸道的人,让我品尝到了和旁人很不一样的童年。祝她事事都顺利,一直幸福。

    彩蛋:我问过我姐为什么没跟X发展成男女朋友呢?她说:

    “因为太熟了,一见面就想笑,还怎么拍拖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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