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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甚至无法给你一个完整的表情
很多时候,表达已经完全成为虚设,对别人是如此,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越来越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越来越不会坚持和保持独立。自己被淹没于大众之中(而你于大众的构成好似无关紧要),随着大家做一样的事情,追求同样的追求,使用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动作,木讷而机械。
我常常在想是什么让我们变得雷同和狡邪,沦落为他者的幻象。
说不完整,是因为那些属于自身的人格特质已经失去。
另一方面,周遭的细菌和病毒太多,我无法裸露自身与你交谈。任何时候我都可能被这些菌毒侵蚀,出于保护掩饰已成为必须的技巧。然而我痛恨这样的技巧以及这样的说辞。因为我不相信。对于我来说,真诚比任何品质都值得我去追求。因而掩饰也就意味着某种舍弃,或者说,某种背叛。
我常常责备我自己,我竟然无法给你一个完整的表情,更无法给自己一个完整的表情。
或许,另一种可能是,我陷入了一种二难境地:给你一个完整的表情的代价太大——意味着你要承受更多。而我于心不忍,却又愧疚不堪,恰如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表情可我不能;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表情可我很想(【史铁生】“时间不早了可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可时间毕竟是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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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
2、过去真的过去了吗
时间也许并不总是流淌着的,有些事有些人纵在此刻消失也会在下一秒出现,不期而遇。
过去始终像一个梦魇,穿梭在你日日夜夜的梦里,让你无法忘怀,并且和你的自由意志扯上说不清的关系,以致于让你相信未来也是被决定了的。过去也是在过去的过去就被决定了的。
或许过去也不总是被图上这样黯淡的灰色。那些欢笑、那些无知、那些鲁莽、那些纯真还是为生活增加不少的乐趣的。比如你很难忘怀那个骑在爷爷肩膀上数着远处的灯光慢慢睡着的年代,比如你很难忘怀那个听着大人们讲鬼故事的电闪雷鸣的夏日的黄昏,比如那个和朋友一起郊游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早春;或者是那个你拼命与他大干一场的路人甲,那位你心怀忌惮但对你抱有希望为你忙碌的师长,以及那个你爱慕已久但终究离你而去的温柔女孩。
这些离你而去的人或事,在今天也许依然会给你带来一点畅想和感动。
在或喜或悲的过去,也会带来同样的现在和将来。
所以,“过去”到底是在什么层次上成为过去的呢?为什么今天依然有过去的影子?
当然,这也许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很多情况是我们不愿意让“过去”过去。
每个人都有他或遗憾或骄傲或痛苦或幸福的“想当年”以供祭奠、以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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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
3、总想有个人可以分享
你说分享什么?
分享我的喜怒哀乐,分享我的每一个怨念、每一个愿景,分享我的爱情,分享我的死亡。在夏日的雨夜雷鸣电闪中和你分享我的小故事,在春秋变幻更迭的景色中和你分享我的每一次触动和感怀。分享在我试图厘清生活的内涵的过程中的迷茫和苦恼,分享我在别人身上感受到的悲伤和无助。
分享,分享,分享,笑!懂?
原来我只是想分享一个不可能的分享:
分享这不可描述、不可抑制、不可阻止、不可通约、不可丢弃的
TMD
——主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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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4、既生瑜,何生亮
瑜和亮,生活中你是怎样的角色?还是随着参照不同,两者都是?
瑜是痛恨亮的存在的,因为亮往往把自己可以拥有的光辉和目光都占有了。瑜觉得所有的不快和落寞究其祸首就是亮,并且始终幻想一个没有亮的世界中自己如何如何地光耀照人。但也只有生活中的弱者才会有这样的感叹,透露着自己的无能。他希望亮的消失,却对自己的堕落绝口不提,永远不觉得自己应该需要成长和努力。
相反的是,从没有一个“亮”说“既生亮,何生瑜”。亮从来都不会希望瑜消失,一直都觉得瑜的存在对于提升自己的关注度是必要的。对瑜造成的伤害也觉得与自己无关,仿佛一切理应如此。这样的人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活得太自我,从而也失去了某种亲和力。
瑜和亮,你是怎样的人?或者说,怎样的瑜、怎样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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