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槐起了个大早,想着昨天管家吩咐的活还没干完,他又到花园里去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喧闹的砸门声。
木槐顺着回廊望去,从照壁后面走出来几个黑衣制服,原来又是警察署的等天收到了,趾高气扬地呼喝着,“你们家老爷呢?”
只见宋广一路小跑来到近前,宋广赔笑着说:“邓长官,我们家老爷已经在前厅安排了茶水,等着诸位呢。”
等天收来到堂上,只见康老爷正在门口等着,邓探长拱了拱手手,也不客气,不待主人家让客就直接往里一坐,他支走两个手下,开门见山地说:“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气,实话告诉你吧,现在丁零儿有重大嫌疑,而且我也听说康天华这小子在你们家也不受待见,跟他有仇的不少啊。”
说到这里,等天收假意抬高了声音,“我说康老爷,据邓某调查,你对康天华也有不满,前几日还为赌债的事情打骂过他,可有此事?”
康启元一听这话,心里一惊,赶忙说:“天华自幼没有双亲,我待他如己出,只因他确实不成材不争气,老朽才着急教子打了几下而已,并非有什么仇恨在里面,都是当自己孩子看的。您千万别误会。”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丁零儿还在牢中,仔细追问还是能知道的,到时候是不是雇凶杀人就清楚得很了。”说到这里,等天收把手中的茶水重重放下,茶都泼了出来。
康启元一听这话,愣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跟这么个无赖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呢。
等天收见此,心中更加得意,他翘着二郎腿,神秘地说:“不过,事情也不是很难解决,现在还没有定案,案子究竟怎么发展的,还得看康老爷的态度了。”
康启元这下子算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个等天收是收钱来了。
于是,康启元走到桌旁,招呼下人都出去,小声说道:“邓探长办案向来都公道,鄙人也想为办案出点力,犒劳犒劳弟兄们,最近为了鄙人家里的事情实在太操劳了,不知道邓探长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等天收仰天大笑,“哈哈哈……康老爷果然是聪明人,又爽快,好,在下受领了,五千大洋还是需要的。”
“鄙人立刻派人送去府上。”等天收心满意足地走了,康老爷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又和宋广两人进屋悄悄商议起来。
这一幕都被木槐看在眼里,狗官的嘴脸让他心生厌恶,不过康老爷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不知道他和宋管家又在商量什么了。
这时,木槐看见小玉急匆匆从小姐房里出来,他上前问道:“小玉,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玉一看是木槐,步伐缓和下来,“小姐病了,刚叫大夫开的方子,要去药房拿药。”
“哦,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木槐连忙说。
小玉本来不愿意,但拗不过木槐,只好两人随行了。一路上,木槐又闲聊似的问起了丁零儿的事情。
这一问还真问出点名堂,原来宋广并不是丁零儿的亲身父亲,丁零儿是管家夫妻俩抱养的。
“如果是这样,按照徐阿妈的说法,那么丁零儿也有可能真的是马家小公子了。”木槐想着觉得真的很有必要回趟上海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子乱了头绪,虽然觉得其中有着某种联系,但是没有英哲的分析还真想不通内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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