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凯撒，我更爱罗马》——布鲁图斯古罗马公元前44年
罗马国民！爱国诸君！请你们静听我的辩论，然后请诸君下公平正大的判断。
如果在场诸君中有人说：“恺撒是我的亲友”，那么我必定大声疾呼地告诉诸君说：“我布鲁图深爱恺撒，比诸君的爱恺撒，胜过百倍！”如果又有人问我说：“那么你为什么要刺杀你亲爱的恺撒呢？”我必定回答说：“因为我布鲁图之爱罗马国，比我之爱恺撒，又胜过百倍！胜过万倍！”
恺撒活一天，我和诸君就要做奴隶一天；恺撒早死一天，我和诸君就得以早一天做自由的国民。诸君愿意做奴隶呢，还是愿意做自由国民？请诸君自己想吧！
我向着恺撒哭，因为恺撒爱我；我替恺撒欢喜，因为他可以借此依偎上帝；我看重恺撒，因为他有拔山盖世的气力；我杀恺撒，因为他怀着野心，剥夺罗马国民的自由权，自己想做大王。
唉！谁愿意做奴隶呢！如诸君中有愿意做奴隶的，我便请他说出个理由来，好教我明白他的心意。唉！谁不愿意做罗马人！如诸君中有不愿做罗马人的，请他发表高见。唉！谁肯不爱国家！如诸君中有不愿爱国的人，也请他声明理由。我就在此时倾耳闭口，静听诸君发表。
诸君，我等诸君发表意见，等得很久了，没有听到诸君反对的论调，因此，我深信诸君是爱自由的人了，我深信诸君必定赞成我的话了！
诸君！如果觉得我的行为，有自私自利的野心，卖国卖民的形迹，那么诸君用我刺杀恺撒的手段，来刺死我便是了。
啊呀！诸君！我们此时正在批评那种怀疑我们的人，那种人竟来了！诸君请看，悄悄地跑来哭吊恺撒的，悄悄地把恺撒的尸体搬来的，不是那安东尼么？安东尼对于这个害国害民的恺撒，竟不想法除去他，已经说不过去了。并且安东尼因恺撒之死，反可以得到尊贵的地位，不必等我说出，诸君早已知道了。唉！诸君中难道也有像安东尼一样能得到尊贵地位的人才么？有没有呢？诸君不可不奋勉哪！
末了，我还要告诉诸君一声：因为爱罗马国，我不得不刺死我的爱友恺撒；刺死恺撒的，便是我，是这把短剑。假使他日我的行为和恺撒一样，请诸君就用这把短剑来刺死我吧！要是别人的行为也和恺撒一样，那么这把短剑终是不肯饶恕他的。请诸君认清这把短剑，请诸君认清卖国贼，认清爱国的好汉！
马可·尤尼乌斯·布鲁图斯·凯皮欧，是晚期罗马共和国的一名元老院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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