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洁生 Jason
皇上对顺天的嫉妒心日益加增。有数次,顺天无缘无故遇刺。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他心里知道是皇上的作为。
顺天告诉自己说:世上居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权力的欲望居然会让人去杀自己的女婿。真想干脆死了,来结束。但是,顺天转念道:不成熟的人轻易谈死,但是成熟的人会为了梦想卑微的活着。所以我要活下来。支配别人是一种罪恶。愿上苍饶恕他的罪,因为他毕竟是我妻子的父亲。
飞行族在西方终于崛起了。诸多的迹象已经确定这件事情。有时候空中,一群群羽人排成人字形,在上空飞过。皇上说:我要让顺天去打探敌情,一来,透过书信,我确实掌握敌情;二来,也借羽人的手,让他死去。
羽人的巢穴在一片海的旁边。这片海在过去被认为是地极的边界。顺天告别妻儿,带着他刚刚研究的一个铅盒所装的放射性物质。心里想:为了本国的安全,我至少可以和羽人同归于尽。
到了羽人的世界,却发现他们正在建造金字塔。各样的杠杆、滑轮、大石头、拼拼乒乓,好不热闹啊。敌人很快就发现了他,立刻抓住了他,把他放在牢狱里面。如此他才得以近距离观察羽人。第一,他们的五官和人类几乎一样,但是眉毛更长一些,而且都非常清秀,几乎看不到丑陋或五官长的奇怪的人。第二,身高比人类平均矮一些。但是最特别的是两双翅膀,上面的翅膀与手臂一般长短;下面的翅膀则与腿的长度相同。
一个多月过去了,顺天发现没有任何对于自己的救援行动。他几乎也已经知道他的皇帝岳父的目的和想法了。他在牢狱面临生死,恐怕皇帝正在举杯庆祝呢。牢狱之中,他却是得到了羽人的礼遇。这是他始料不及的。虽然每天饭菜简单,但是却没有羞辱和虐待。他心里明白:恐怕出监牢是一个神话了,因此他常常为他的妻子和孩子而祈祷。
羽人对于他安排了一个圆桌式的审问场合。他双手是轻轻绑着的,但是没有任何其他的用刑。这让他很奇怪。更加奇怪的是,在审问时候,还有一张椅子恭恭敬敬的放在他面前。
一个温柔而又甜美的声音问道:你介绍一下你自己。
这一位蒙着面,但是根据他的观察带着明显的威仪,也一定是一位大有权柄之人。
顺天却一句话不说,以至于大家面面相觑。
温柔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知道我们羽人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恶人的!
顺天回答道:我是人类,既然是你们的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甜美的声音继续回应道:您好,人类。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我必须纠正两件事情。第一,敌人未必就是恶人。敌人之所以成了敌人,源于很多历史原因。但他的内心未必是恶。他也可能身不由己。第二,人类未必就是我们的敌人。至少,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我们每次飞过你们的领空,仍然在观察,在试探。我们并不想与你们成为敌人。
这样的回答,让顺天耳目一新。同时自己为本国的人感觉羞愧。别人的气魄与度量,和人类的小人之心,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蒙面女子该是多么有智慧、有德行的人啊!
审问继续进行。由于有了好感,顺天也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从一个小民,然后成为将军,最后成为皇帝的女婿的故事从头述说了一遍。
这场审问结束后,羽人的审判团就产生了热烈的辩论。细节处理方案只好明日再议。
蒙面女子,其实是羽人的公主,心情也久久未平息!羽人的公主,在羽人的世界里面可以说,受到的是登峰造极的教育。羽人的皇帝皇后没有重男轻女。羽人的下一任皇帝也不是世袭制,而是选举制。公主从小不是老师陪伴,而是皇帝皇后亲自花时间陪伴。因此公主可以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每当到睡前,公主都会做发音练习。羽人非常重视音乐。音乐是他们的享受,也是他们的武器。
她练习完后,身体已经很疲倦,内心却想着顺天。觉得这一个真诚的人,是一个有素养的人。不能因为政治的原因,而任意治人于死地。若是如此,她小时候所学的仁义、
民主、人道,这些教训难道只是一纸空文吗?她不这么认为。她认为身为羽人,不仅知道这些知识,还要去践行这些知识。
顺天第二天被提审的时候,发现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在那里,他不再被捆绑,而是被尊重的参加一个圆桌谈话。对他而言,这个情境是他羡慕的。至少在他本国,他从来没有看到囚犯能够如此被对待。
所以在羽人开始审判之前,他向众人表达了他的想法。
”在座诸位,容许我表达一个我的疑问:我是一个囚犯,为何你们却以圆桌会议的方式来对待?我很感恩,同时也很好奇。”
为首的,应该是昨天蒙面的女子,但今日没有蒙面,相貌俊美,尤其一双眼睛纯净,仿佛两汪泉水。
她回答他,也仿佛流水潺潺的声音。
”我很荣幸能够听到你的反馈。我想说的是,囚犯也是平等的灵魂。人与人之间,人与羽人之间我们认为都是平等的。囚犯也有他的尊严。再者,你还只是嫌疑犯。并没有真正的被定罪呢。”
顺天听到这里,向羽人公主深深的鞠躬,表达从内心里而有的敬佩。
经过一番辩论讨论,羽人族决定释放顺天。在送行那日,羽人公主还有些不舍。因为自从顺天被宣布无罪后,他们有许多的交流和彼此学习。
离开那日,是春天。春风像妈妈的手抚摸着姑娘的脸儿,格外温柔。顺天的内心也是非常矛盾。一来,非常想念自己的妻子,二者,自己的孩子也一定出生了,长的会像他还是妻子呢?但是同时他与羽人的公主也有不舍。这种不舍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彼此欣赏,是身为朋友而不是敌人的那种彼此信任和交流。
人与人之间,好朋友与好朋友之间,都多多少少从对方身上找回了一点自我的影子。心心相应,是一种美丽的友谊的结果。
但是兴奋明显大过不舍。
城门刚要打开,却有人忽然来报:公主,公主,大王有令,不释放他。
公主愤怒,便问:为何不可?
回答道: 因为我们去到人类国的勘察者被扣留了。
顺天本来充满能量,瞬间全泄气了。他距离自由不过一步之遥,如今,闸门关上。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归期何时?
于是,公主向父亲求情,但无论如何,最后最好的结局就是还他自由,不过他不能出羽人国。换句话说,他不再是囚徒,而是庶民,但是羽人国的百姓。
释放,不如说是进入一个更大的囚牢。因为语言不通,顺天只能参加体力劳动。羽人国正在构建通讯之用的高塔工程。顺天就用自己的聪明为他们设计杠杠。虽然彼此语言不同,但数学是相通的,图画是相通的。虽然甚至不是一个族类,但是眼神是相通的。
这个星球在每时每刻做着圆周运动。北极星却永远在那里。他每每登上高塔,看见无数羽人的恋人们结伴飞行在星空之下,成了美丽祥和的音符。但同时也激起自己归乡的思恋。
羽人国的公主,每日过一个月就会看望顺天,给他带来好吃的以及衣服。顺天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公主。自己常常说,若非已经结婚,他会毫不犹豫的爱上她。
人对异性的喜欢实在涉及太多参数,以至于恋人们经常含糊的说:不知道怎么啦,就喜欢上了她。这爱情的方程式,虽然显而易见结果,但是要解出来x,y,z这些变量,却是很难。
顺天第一次动心,就是羽人公主带着他飞行在一个满月的夜空里。由于害怕和注意安全,公主必须完全用身体托住,而顺天必须完全覆盖她的身体的模式。除了翅膀煽动的呼呼声音,但此外这样的肌肤之亲,让顺天忽然间心跳加速。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邪念,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便找个托词停止了飞行。
从那以后,公主就以为他是害怕了。便每次逗他说:我,又要带你飞了。顺天就会赶紧逃走。
1年过去,2年过去,如今3年过去。
顺天的乡愁越发厉害了。他经常在梦里梦见他的孩子,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孩子的样貌如此清晰。
因此虽然在此地,异地他乡,在飞行的羽人中间,他能把事情做好,因为上帝赐他管理的智慧。他也开始和羽人有简单的交流。但是,虽然如此,他还是想念人类的国土。
羽人公主看出来了。便大胆的决定做一件事情。
公主说: 就在庆祝羽人收割节的时候,大家沉醉欢乐之时,我偷偷领着你出去,回到你的本族本乡吧。
顺天非常感动,但是担忧公主的后续结果。公主却淡然一笑,说道:我们在时空中相遇本是难得,你和飞行族相遇也是难得,然而你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
打开闸门,顺天却预备告辞,但是公主却摇摇头,抓起他来,说:我们一起飞吧。飞行的时候,公主问他:两点之间什么线最短吗?
顺天笑道: 直线最短吧。
公主笑着说:因此我领着你能走直线,但是你们人类却要因千山万水不得不走弯路。
一路飞翔,顺天几乎可以看见王宫。公主决定就送到此处时,却收到嗖嗖的声音。公主急道:不好,有人射箭。
顺天:是我本国的人。
公主连忙一边躲避箭头的时候,一边催促说:赶紧讲明你的身份啊。
顺天苦笑道:他们杀的就是我啊。但是公主,没有想到我连累了你。
羽人公主没有时间思想这么多,也没有必要听顺天的解释。当务之急,就是赶紧逃离箭的海洋。
大面积的箭雨中公主却因着翅膀强大的气流,而抵挡了大部分。最后他们终于飞离了危险区域,顺天刚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公主一直往海的方向坠落。
顺天呼唤,却没有应答。海的表面反射着夕阳如血般的光芒。顺天立刻明白了,公主受了重伤,意识到坠落,提前往海的方向去。而此刻他只能高声呼求:我的主,造物的上帝,可怜我们吧。
伴随扑通一声,他们坠入海中的时候,公主身上的鲜血染红以染红周围的水,比夕阳更红。
怀抱着公主,仿佛生命怀抱着死亡,气若游丝的公主在大声呐喊的顺天的怀里。
经过最多的努力,他们一起到了沙滩边。公主稍稍苏醒,顺天急忙问道:我要如何救你? 公主面红耳赤的指示说:你需褪去我的衣服,按住我脊梁的二处。我们羽人的自愈功能非常迅速而强大。
顺天预备动手时,公主却不让,说道:羽人的规矩,什么时候让男子看见了身体,就要成为夫妻。
顺天顾不得那些,在公主面前立着誓言:我若今生负你,不得好死!我愿意与你有婚姻的关系,成为你的丈夫!
公主勉强的点点头,就昏倒过去。
沙滩被血染红了,但风却仿佛从四方吹过来。二人在海浪的温柔的抚摸中,偎依在一起,睡去。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公主已经伤口愈合,穿上衣服,静静的看着躺在自己翅膀上的男人。充满着爱意。
她在想:整个宇宙也别想把我们分开。我和我爱的人一刻也不要分离。我们要和这个星球一起老去。
顺天接着醒过来,看见公主好了,就亲吻着公主的脸,眼睛,眉毛,鼻子,耳朵,仿佛这样的探测温度的方式,让他确信公主的气息都回归了。
公主害羞的连连想推开他,却是不能。二人都笑了,又温柔的说着甜言蜜语。这声音在静谧的海边是一首美丽的生命的礼赞。
天亮时,二人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星球的哪个角落。也不知道如何回到原点。公主笑着说:我带着你飞,然后我们寻找食物。
这一次,顺天再也没有什么纠结。飞行中,二人话语交流不断。公主问道:夫君,我昨天一直好奇一件事情,你本族的族类为何一定要治你于死地呢?
顺天苦笑着说:我们的族类比你们复杂。于是,他便将皇帝的嫉妒心分享了一下。
公主回应道:真是个暴君。那你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
提到妻子这个字眼的时候,公主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已经是顺天的妻子了,所以顿时语速变慢,觉察有些怪异。
顺天却心里很坦然,在他本国的时候,像他这样官阶的也是妻妾成群。但是他立志在这二妻之间,平衡公义。他回应道:你不必拘束提这个,我的妻子和素未谋面的孩子,我深信一定能见面。只是现在,我要回到人类中间已然是千难万阻。
羽人的公主问道:你的那个妻子与我相比,谁更年长呢?交换了一些信息后,羽人的公主就说道:那以后我们真的相会,我就要叫她姐姐。夫君,我们飞行族结婚后,丈夫就可以唤我们小名。我叫蜜蜜。我姐应该怎么称呼?
顺天回应道:她叫 灵灵。
公主和顺天到了一个陌生的城镇。从上俯瞰,是她来过的地方。他们就飞到地上。蜜蜜和顺天刚刚站住,一群特别的族类包围他们了。蜜蜜说道: 是半兽族。
由于顺天是人族,而蜜蜜是羽族公主,他们二人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
分离是一种难熬的感觉,好不容易二人已经结为夫妻,转危为安,却不得不分离;但独处是一个自我沉思、自我发现的旅程,是一个祈祷、等候、寻求上帝旨意的时候。所以,独处让顺天格外珍惜,虽然分离让他心里难过。
约过了1个月时间,人类的囚牢里听说又来了新的囚犯。一大一小。
顺天非常关切,因为是他本族的,他都非常关切。他也关注半兽族的动向,对人类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可惜他因为语言不通,并不能洞察什么。
生在这样的战争的乱世,顺天曾数次也知道自己是为这时代而生。正如他的名字,和他回顾他传奇的经历,他知道他是为这个时代而生。他祈祷之中,常常忘记自己,却想到最多的是他未曾谋面的孩子。他祈祷说:“主啊,求你让我见到我的孩子”
某日,他被提审。他被引导着走向属于他的被告席,他发现已有两个被告,一大一小背对着他,站立在被告席上,乃是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那孩子的头发直垂到地,明显从背影上看是个女孩。
听见脚步声,那女子回眸,他便能完全看清她。而此人就是顺天朝思暮想的妻子,是灵灵公主!二人都抑制不住激动,眼泪从二人的眼眶中顿如泉涌。
那么这个女孩是?灵灵见丈夫看女孩的眼神,用力的点点头!
“我的孩子,我的宝贝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顺天的心灵顿时轻盈上升,觉得锁链、烦恼、忧虑顿时全都烟消云散。因为他的上帝听了他的祈祷,他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孩子。
他们三人的被告席仅仅挨着,孩子在大人中间。顺天一个劲的看着孩子,而灵灵也催促着孩子叫顺天爸爸。孩子对眼前的陌生人怯生生的叫了一句:“爸爸”
顺天再次泪奔,若不是审判席禁止他,他就会上前去亲她。
因着感动和一种难以抑制的生命里的愉悦,顺天抬头仰望,大声感谢上帝。
对这以上的骚动,半兽族有些不高兴。强行呵斥了他们。
紧接着,半兽族喊了一个名字,便有另一个人,蒙着面,东张西望的走出来。顺天一看便明白了,一定是投靠半兽族、叛离人族的背叛者。他作为翻译者出现在这里。
叛徒说话了:“大王问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但还没有等顺天回话,那人自己主动跟半兽族的王回复了。他用兽族语言说道:“大王,这个问题不必问他。我知道他们的关系”
半兽族的大王,上半身是人的形状,但是却长着两角。下半身则是狮子的身体。他的眼睛也明显大过人类,脸型是方方正正的大脸。
大王便示意他仔细说来。
“大王,这二公主和这个新来的俘虏乃是夫妻。他们有一个女儿,便是这个女孩。”
大王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那人传话给顺天:“大王问你,为何来到半兽族,是什么目的?是否是打探消息?”
顺天便将自己在羽人国的经历前前后后说给半兽族,其实主要也是趁机说给自己妻子和女儿听。但是却省略了他和羽人公主蜜蜜之间的私人感情以及他们实际结婚的一段。
但是灵灵,人类的公主,何等聪慧、洞察秋毫呢?她一听见羽人公主也被囚在此,以及之前她如何希望营救他,便知道羽人公主一定对他一往情深。
半兽族,听他言辞恳切,不觉得他在撒谎,就希望放了他们。因为看起来顺天也已经是人类追杀的逃犯,所以就没有必要关押他了。不过,他们也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利,顺天若是选择住在半兽族中间,他们也是欢迎的。
但是羽人的公主,他们执意不放。因为半兽族和羽人族之间也是偶尔摩擦,关系近些日子都在恶化。羽人公主若是在半兽族,就可以成为他们的人质。当然囚禁羽人公主也可能产生不好的影响。但是事情的因素总是很多,所以半兽族之王,乃是狮身人面的模样,目前只能这样决定。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顺天决定不走!
半兽族之王便问其原因。顺天回答:你必须放了羽人的公主,因为她救过我的命。
狮身人面者回答:我又不会伤害她。她救过你的命,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顺天之妻灵灵公主见半兽族之王很坚决,就拉了拉顺天的衣裳,示意他先回去,从长计议。
顺天仍住在半兽族中。
一方面,有女儿陪伴,实在开心万分;但是另一方面,却挂念羽人公主蜜蜜的情况。灵灵公主何等聪慧,便叫过丈夫来:夫君,你是不是很爱羽人公主?
顺天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反而不知所措。木讷着半天没回答。
于是,他把羽人公主如何因为救他受伤,然后他又如何许诺以及他和羽人公主其实已是夫妻的事实。
灵灵走过来,抚摸着夫君的消瘦了不少的面庞,温柔的说:夫君,你知道吗?我很难过,不是因为你娶了蜜蜜公主,对于那个,我只有感恩;但是我难过的是,你不向我坦诚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怕我不高兴?
顺天有些惊诧的看着智慧的妻子,点点头。
灵灵又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着说:“身为你的妻子,我只会努力的让自己成为你荣耀的帮助者。我怎么会这么度量狭窄呢?”
顺天一把搂过妻子,亲她的每一寸头发,心中真正庆幸上苍把这样好的妻子赐给他。
灵灵接着说:“夫君,因此我告诉你如何跟半兽族王说,便可以救出蜜蜜了。”
第二天,顺天求见狮身人面王,说道:“我曾经和羽人公主有婚约。她已是我的妻子,所以求你释放她。”
狮身人面王笑着说:“顺天,我本以为你是最真实之人,没想到你为了救你朋友也会撒谎”
顺天回答道:“在羽人的翅膀之下有一个是否为处女的记号,这是你知道的。”
半兽族王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是的,而且羽人只会一生忠于一人。”
顺天道:“羽人公主已经与我连合,你可以派人确认:那处女的记号已经没有了。”
灵灵公主,虽然心里面已经释然,但是听到此,心中还是有些酸。
半兽族王说:“那好,我确认以后,便知道了。但是,纵使她是你的妻子,我凭什么就需要释放她呢?”
顺天说:“我会带着两个妻子留在你们国里,而且帮助你们的建设和科技的发展,以此来作为我的酬谢!”
当天下已然成了和平无法到达的地方,在半兽国,在人类所敌对的族群中,顺天却亲自把羽人公主从囚牢中领出来。蜜蜜公主看见夫君,也看见灵灵公主和灵灵的孩子,顿时眼泪就流下来了。又听了灵灵公主如何告诉夫君营救她,就更加感动了。拉着灵灵公主的手,一个劲儿的叫:“好姐姐”。
与此同时,蜜蜜抱着顺天,又哭起来,说道:“夫君,我腹中你的孩子跟着我受苦了。”
顺天和灵灵这才知道蜜蜜公主为他又添了产业。
羽人公主脸羞红的说:“夫君,我忘记告诉你,羽人在新婚夜是一定会怀孕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和身为人类的你,也会如此。而且是双子”
听完,顺天乐的双手举起,望天赞美上帝。但是灵灵公主就立刻照顾和服事蜜蜜公主,确保大人和孩子都有足够的营养。
等待着上帝的旨意,领受着上天的庇佑,顺天虽然遭遇磨难,却心中充满感恩!
蜜蜜公主生下双子的时候,却发现:男生的那个孩子没有翅膀,女生的那个孩子却又翅膀。顺天和灵灵看见尤其有翅膀的宝贝甚觉稀奇。灵灵看见孩子的眼神和顺天一模一样,就又充满了亲切。蜜蜜公主得到了灵灵非常好的服事,所以生产的第二天就和正常一样了,只是不飞翔。灵灵见这个妹妹,和人类的体力及生产情况确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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