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 Berkeley 校园内最高的建筑物是一个名叫Sather Tower的钟塔,而我们这些形形色色每日在塔下穿梭的人们有一个共同的代号——Berkeley student,但于我而言,我更愿意称我们为sather塔下自由民。
“自由”或许是伯克利这所学校最为显著的标签,这种氛围不仅体现在学术上,更是每一个golden bear血脉中流淌的品质,更甚于,这是berkeley这座小城市的每一个人的共同社群精神。是课堂上的畅所欲言、不同成长背景下观点的碰撞;是支持与反对社会主义的摊位和平共处;是校门口两人就基督教与同性恋的辩论引来百人围观;是期末考前图书馆里的裸奔传统。当然,除了这些观点激烈碰撞的闪耀瞬间之外,自由的品格同样在生活的点滴中润物细无声。当教室里的成员除了教授、同学,出现了心爱的狗、小婴儿时,大家已经默许了这些超越寻常教室成员概念之外的可爱生物。校园的概念也重新被定义,不再是围墙阻隔的象牙塔,而是社会运动与自由意志的实验场:wheeler hall 前的长椅上有流浪汉晒着太阳捧着一本旧书,学生会大楼门口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大声讲述着上帝的箴言,sather gate下每周五总有阿卡贝拉社团轮番演出,肤色各异的学生三三两两在草地上共享午间时光,告示板上有娱乐演出,更有不同思想的讲座、读书会,图书馆里有各种坐姿、躺姿,舒服才是学习最重要的前提。自由的因子弥漫在加利福尼亚的阳光下,在湾区的这一端肆意散播。
学习占据了我在伯克利的绝大部分时间。“Berkeley is a hard place”这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Berkeley time是正式开始时间比课表上晚10min,这10分钟正是让我这样选了两节连着的课的人能够从一个教学楼冲上山坡,穿过草坪,赶到下一节课。背着一大摞又厚又沉的书、笔记本,在学校里匆匆行走,是大部分人的常态。每一门课的教授都有自己的风格,但阅读量大,作业多,考试难确是所有课的共同特征。美国文学教授上课禁止电子设备的出现,教授在桌子上一坐,便开始侃侃而谈,1.5小时的lecture总是过得飞快,常会有启迪人生之感。女权课教授上课条理清晰,偏爱小组讨论和课堂辩论。而法律课的老师则是从本周阅读的书讲到某一国的前世今生、政治制度,内容的广度、深度令我惊叹。除了每周为数不多的lecture外,剩余的时间基本都在图书馆里度过,一周上百页的reading让我这个非英语母语者心力交瘁。作业基本都是以paper为主,每周阅读的感想、概要,以及期中期末的大essay,要求自己选题,自己论述。最多的一周,我在3天内完成了5篇paper。学期伊始,作业成了我最头疼的事。不知道美国学术写作的范式与引用的格式,我只好每周老老实实去office hour,教授们都和蔼而耐心,一字一句地修改,一点一点教我,给我二次提交的机会。一个学期下来,当我看到自己的期末essay时,想到了文学教授的一句话“writing is a struggling but rewarding pro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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