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在的角度看,日子过的有点机械,工作、吃饭、学习、睡觉,出差、游玩、购物、电影等,时间在这样日复一日、周复一周静静流淌着。看起来很无趣,也很无聊,但换个角度看,也可以是细水长流,岁月静好。
我喜欢这样的日子,一切有规律,可预测,有空间感,只是偶尔为时间的易逝感慨一下。但世界是动态变化的,地球转动,大地震动。
地震最能让人感受到人生的无常,其力量过于强大。任凭你生活美满、工作稳定、努力上进,或者住着价值千金的房子,在它面前,一切很容易灰飞烟灭,就如同灭霸恶意地打了几个响指。
就在前两天的早晨,正在冥想之际,感受到了房子明显在摇晃,甚至听到了晃动的声音,时间持续了几秒。当时以为是冥想出现了幻觉,定了定神,才确认是地震无疑。不过当时却没想着跑,也许是感觉震动不够厉害,也许是觉得楼层过高跑不了,当然,也可能是面对危险时的一种钝感,或者是人的盲目乐观主义。总之,就是没跑。而我的隔壁的同事,也没跑,甚至无动于衷,晃动对他(她)而言,就如同阳光下慵懒的猫,看见一活物,抬一下眼皮子,了无生趣,继续做美梦去,被窝多温暖啊。总之,他们也没跑,还躺着。
后来,我们想进行了想象,假如这次地震发生在市里,我们应该都死了,而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灰飞烟灭,一切戛然而止。来不及挥一挥衣袖,更何谈带走一片云彩。想一想,此刻人生戛然而止,该有多少遗憾。比如,某本书已经看了一半了,精彩至极;双11的快递,还没拆呢;世界这么大,还没好好地去看看......总之,上帝对你喊了一声 "cut",你收工,地球照转不误。
想想是不是觉得很可怕。那么有没方法可以避免呢?
首先当然是能活着最好。需具备一定的逃生技能,事实上,地震发生后,朋友圈里的有很多关于地震的知识,地震自救手册等,都可以一看,必要时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除此之外,就如同改变不了世界,就改变自己一样,何况我们更改变不了地球。因此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在活着的时候尽情投入,尽量不留遗憾。这样说有点抽象,也有点鸡汤,但理是这么个理。
事实上,面对无常,古人有三种态度,一种认为一切皆浮云,名、利、欲望等,皆如梦幻泡影,人只需极低的物质条件即可,此即犬儒主义,其代表人物是那个生活在木桶里、让亚历山大别挡住阳光的第欧根尼;而另一种极端态度是享乐主义,认为人生短暂,及时行乐,花开堪折直须折;介于这两种之间的是斯多葛(Stoic)主义,既不像太儒主义一样弃世,也不主张像享乐主义一样沉湎物欲,而应理智地生活,享受美好,却洞察一切有如朝露,随时消失。斯多葛设想最坏的情形已到来,把每一天当最生命的最后一天过,当有一天死亡真的来临时,就了无遗憾了。
若能以斯多葛的态度来生活,想必一生无憾,死就死吧。当然,若有一天真的死了,醒来发现我是一只蝴蝶,想必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时间滚滚向前,庸常扑面而来,过不了多久,此次地震也只是无尽庸常中的一丝波澜,最终成了互联世界中的若干字节。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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