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继续读三毛,今天读的是《素人渔夫》这一篇。
三毛依然是用她那朴素动人的文笔向我们娓娓道来她与荷西在沙漠里的故事。
虽然没有去过沙漠,但是想象一下可以理解:对于普通人来说,沙漠一定是无聊透顶的吧,住的人又少,玩的话没有多少人一起玩,娱乐项目、娱乐场所几乎没有,如果不是想要修行的人,住在沙漠久了,人会变得要么抑郁,要么闷得发疯吧。
所谓“有情饮水饱”。还好,荷西和三毛有爱着对方的彼此,这绝对冲淡了身处沙漠容易产生的孤独。
不过即便如此,时间长了,他们还是会觉得生活应该要偶尔加入一些新鲜感,所以他们决定驱车穿越沙漠到海边走走。
要是只是走走那可亏了。所以这两口子寻思着,怎么让这个行程变成更有“价值”——于是他们当了一回渔夫,抓鱼卖。
到底还是真实的荷西和三毛,他们虽然平日活得潇洒,可街头卖鱼这玩意,他们可从来没干过啊,所以突然为了还钱干起这玩意儿,过程实在是太过真实,又很滑稽。
所以无论是一开始试探着询问国家旅馆的经理是否要买鱼:
“我光脚跑下车,伸头去门内张望。
“喂,喂,嘘——”我向在柜台的安东尼奥小声地叫。
“啊,三毛!”他大声打招呼。
“嘘,不要叫,后门在哪里?”我轻轻地问他。
“后门?你干吗要走后门?”
我还没有解释,恰好那个经理大人走过,我一吓躲在柱子后面,他伸头看,我干脆一溜烟逃回外面车上去。
“不行啦!我不会卖,太不好意思了。”我捧住脸气得很。”
……
“他用手向经理一招,经理就过来了,我躲在荷西背后。
‘我们有新鲜的鱼,你们要买不买?’
荷西口气不卑不亢,脸都不红,我看是装出来的。”
还是后来到邮局门口摆摊,他们都是既想把鱼都卖出去,又羞于启齿,扭扭捏捏,不太敢主动叫卖:
我们将车停好,将黑板放在车窗前,后车厢打开来。做完这几个动作,脸已经红得差不多了,我们跑到对街人行道上去坐着,看都不敢看路上的人。
人群一批一批地走过,就是没有人停下来买鱼。
坐了一会儿,荷西对我说:“三毛,你不是说我们都是素人吗?素人就不必靠卖业余的东西过日子嘛!”
“回去啊?”我实在也不起劲了。
就在这时候,荷西的一个同事走过,看见我们就过来打招呼:“啊!在吹风吗?”
“不是。”荷西很扭捏地站起来。 “在卖鱼。”我指指对街我们的车子。
场面描述得非常真实,看得让人会心一笑,相信平时很少到街上卖东西但又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会对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加感同身受。
最后还多亏荷西的那位好同事,给荷西和三毛好好地示范了一下“摆摊售卖”的正确打开方式——吆喝叫卖,成功地吸引住了大街上的人的注意力,鱼一下子就被卖完了,因此又赚了好几千块钱,让荷西和三毛松了一口气。
不过,果然还是荷西和三毛,活得潇潇洒洒,最后竟然说为了好好犒劳一下辛苦的(他们俩)自己,晚上要出去大吃一顿。戏剧的是,吃的那一顿里面正好就有自己卖出去的那些鱼,而且那部分花的钱是卖那些鱼赚到的钱的12倍,买鱼的傻眼了(这两个二货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餐厅部的领班就是中午在厨房里买我们鱼的那个人,他无意间走过我们这桌,看见荷西和我正用十二倍的价钱在吃自己卖出来的鱼,吓得张大了嘴,好似看见了两个疯子。
卖鱼的三毛也震惊了(妈妈呀!原来这些鱼上了桌卖这么贵啊,应该早想到的啊,这里是沙漠呀,手动跺脚,哭笑不得)!
这还没完:
第二天早晨我们睡到很晚才醒来,我起床煮咖啡、洗衣服,荷西躺在床上对我说:
“幸亏还有国家旅馆那笔账可以收,要不然昨天一天真是够惨了,汽油钱都要赔进去,更别说那个辛苦了。”
“你说账——那张收账单——”
我尖叫起来,飞奔去浴室,关掉洗衣机,肥皂泡泡里掏出我的长裤,伸手进口袋去一摸——那张单子早就泡烂了,软软白白的一小堆,拼都拼不起来了。
“荷西,最后的鱼也溜掉啦!我们又要吃马铃薯饼了。”
我坐在浴室门口的石阶上,又哭又笑起来。
最后想要回本的那些账单也被“马大哈”三毛给洗没了,哈哈哈哈……
其实,这个过程换做是别人经历的,照理说是有很多懊恼、辛苦和抓狂在里面,但正是荷西和三毛的豁达和洒脱,整个故事的发生过程都让人觉得饶有兴味了起来,充满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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