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火车站,找到站台,我们的车厢是16号,以前坐高铁不在意,这个车厢,我们走了很久才赶到,好像从街头走到街尾。这还不是最后一节车厢,这火车真的好长,感觉至少是公交车一站的距离。
我们选的是两个座位的那边,上车找座位有点磕绊。人多东西多看来出远门的很多,这个季节怎么这么多人出远门?多数人是拉着很大的行李箱。还有一个红脸膛的汉子,拖着一个拖车,上面一个齐腰高的敞口箱子,底下是什么不知道,表面上一层是大蒜头。
找了座位坐下来,把小提箱和包放上去,坐下,对面是个小男孩,在看手机。
这是到兰州的车,兰州,兰州拉面的原产地,也是个神秘的地方。第二站,我对面坐下来一个小姑娘,也怀抱着一个大箱子,她一坐下,就把一个大塑料袋放在小桌上,她旁边的小伙子和儿子立刻缩回支在上面的胳膊,缩进进了椅子里。她把箱子塞到我们之间,我的脚就没有伸的地方,也挪动的余地也没有了。
她开始吃东西,吃零食吃泡面,吃得热火朝天的。
涌上来更多的人和箱子。过道里有人推着箱子过去,有人推着箱子过来,每一次有人经过,都是走曲线,因为有不少人也在相对地走,还有人坐那里怀抱着行李箱,这样,双腿得叉开,一条腿就在过道里。
车子开动了,有个红黑脸膛的男人叫我站起来,他想踩着我的座位把他的大行李箱塞进行李架。我问他,你坐这里吗?他说不是,只是放箱子。我有点不快,因为他的态度不委婉,座位又不在这里。但我还是站起来了。
他脱了鞋,把箱子举起来塞进了行李架,然后我坐下,发现他就背靠着我的座位站着。同时,我发现不少人都还有站着,还有人旁边放着行李。
还有人来来去去,接着有列车员推着细长的推车过来,卖各色饮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地缓慢过去了。
对面小姑娘起身走了,我身边靠着的男子立刻坐了上去,然后从袋里拿出手机,他的姿势像拿香烟一样,划手机也像。小姑娘两分钟之后就回来了,男人站起来,小姑娘说,不要紧,你坐会儿吧。她在我旁边靠着玩手机。我醒悟过来,男人买的是无座票,不止他一个人,看看走廊里,许多人站着靠着的都是无座票。他们和人说着话,好像他们是乡亲一样。
坐了一会儿,男人就站起来,谢过小姑娘,又靠着刷手机。
尽管旁边的走道窄又崎岖,还是不停地有人走来走去,还有背着孩子的。列车员推着饮食来卖,过了一会儿又来推销药,然后又推着饮料叫卖,每到一站前,列车员到各个车厢大声叫喊,某某站马上到了,下车的旅客请收拾好随身物品到车门处等候下车。
车上说笑孩子的哭闹,还有叫卖声,此起彼伏。整体像个集市一样热闹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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