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舒
昨天下午,我回到小区,打好车,正要回家,路过哥哥的车子,见他和嫂子正往下拿东西。嫂子叫住我,神秘地说给我点好吃的,我停下脚步,急急问:“是什么好吃的?”只见哥哥戴着手套,小心翼翼从车里取下一枝什么东西,定晴一看,窄窄的绿叶,圆圆的小果,红红的。哇!酸溜溜,的确够稀罕,够惊喜!已经好多年没见这野生的酸溜溜了。
哥哥自豪地说:“我回村到山崖边摘的,以前山崖边一大片一大片酸溜溜树,远远望着红彤彤的,如云似锦。现在村里也少见了,没有几棵树,我也只摘了这点。”
我听了兴奋地讲,我有一枝尝尝就行,剩下的你们吃吧!酸溜溜是我们北方这儿的土话,还叫沙棘,它长得圆溜溜,吃起来酸溜溜。
这是山西塞北特产,一种多年生野生落叶灌木,其果实成熟后为橙黄色或红色,味酸可口。我们小时候可没少吃这东西。
那会儿,一天跟着哥哥满田野地跑,满田野多有好吃的,夏天找敲瓜瓜,辣跑跑,秋天吃霉棒,玉米秆,快上冬时吃红姑娘,酸溜溜。
如今想想都流口水,酸溜溜真酸呀,酸中有甜,一不小心,小手就会被刺狠狠扎一下,刺有时甚至会留在肉里,那会的孩子皮实,扎上刺拔出来就行,至今记忆犹新。
我轻轻拿着这枝酸溜溜回家,老公看见也惊奇地问:“哪儿来的这好东西?”我说哥哥回村摘的,还说他好像卖过呢!他嗔怪地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说:“这怕啥?刚结婚那会儿,好像你还卖过呢!一元一小袋,卖不了,后来似乎加白糖熬成汁,做成沙棘汁,酸酸甜甜,味道好极了,可惜没卖多少,人们买不起,再后来全被我喝了。”
说到这里,我哈哈大笑,老公也跟着呵呵地笑。是的,沙棘的果实常被用于制作果酱、果汁等食品。我们本地人常喝的是沙棘汁,大人孩子全喜欢,每当重大节日,几乎成了家家餐桌上必备的果汁,但野生的酸溜溜却不常见。
我坐在客厅,静静地望着这一枝难得的,纯天然的酸溜溜,在夕阳的照射下,红得耀眼,红得灿烂。我慢慢掐一个红红的小果,用舌头舔一下,酸酸的,酸中略带点甜,就一点点品尝着大自然的馈赠。一颗一颗,每一颗都有着儿时的回忆,每一颗都有着儿时的乐趣,每一颗都有着儿时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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