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边急速喘息,这感觉可真令人难受,就像一条狗。车身的油漆味混着树叶埋在下水道的臭淤泥味;各类女人身上这劣质的香水味揉捏着男人的皮肉,油腻腻的汗馊体味从每个毛孔表皮弥漫。
哦,当然还有我最爱的章鱼小丸子味。不,令人作呕,还是那讨厌的猫狗。这该死的臭狗屎,猫粑粑居然还有丝泥土清香。
我说了,这感觉像狗。
我如此渴望汲取氧气来积续我枯萎衰老的身体,却无可避免这空气的污浊。
我真讨厌自己这副老树皮样,我在衰老,我的皮肤每一分钟,不是每一秒都在起褶子,细胞在狂舞,在我的毛孔中,血液中不停代谢。
控制不住,我将病单踩在那坨狗屎里。真好,我今年刚好18,插在狗屎里算不算鲜花。
我的鼻腔翕动,比狗还发达的嗅觉,过度氧化的身体。真好,我的样貌像是糟糕透顶,疯人院里的精神老太婆。
回到家的一路上,所有的反光物体折射出我这丑陋模样。小巷里的嬉戏小孩冲我喊着:你瞧,这是个怪物。他们还向我扔了几块有点香臭的石头以示对我的喜爱。
打开门,家人阴着脸对我吐了几口唾沫以便我可以有水洗洗我这老树皮疙瘩的脸。哦,我知道,洗脸是件严肃的事。
瞧,这个世界是多美好,除了那令我快速老化的,惹人生厌的氧气。
不不,我一定要想出办法阻止这可恶的氧钻进我可怜的身体。
对,我不是鱼。我要躺在满是水的浴缸里就可以。不过我有点挑剔,我给水换了点颜色,粉红色的水让我觉得心里自在。
我感觉有瞬间脱离了该死的氧。不过不太顺利,搭在浴缸边的手臂还在老化,它使我加可爱红色的伤口快速结痂。真不妙。
我要怎样才能逃离,唉,真是个苦恼的问题。
我突然又想到只要捂住鼻子,这可恶的氧气就无法再摄入。嗯,进门洗脸的毛巾正合适。我兴奋地,颤抖着双手将毛巾折叠。我虔诚地用双手捂住搭着毛巾的鼻子。
我逐渐清晰地感受着氧气从我身体抽离的快感。这令我着迷。
可惜,还没享受多久。我衰老的身体疲惫着,无力的支撑着,绝望的挣扎着。
不,我不想松开我的手。最终,苍老无力的手还是滑落我的鼻尖。氧气又争先恐后的涌入毛孔,催动我的皮脂。
到底如何才能成功?我窝在沉闷黑暗的屋里苦苦思索。
我的脑袋僵化了,要动动才能想出办法;可是我的身体太老了,无法运动。
屋外的小孩在玩秋千。哦,我要是吊着身体脑袋就会动了。
我把电线绕在吊扇上,想绑在我的胸上。可惜结打小了,只套得住脖子。
我成功吊起了自己。还没等我想出好办法,我又感觉到了氧气的抽离。
奇怪,原来脖子才是制止氧气摄入的关键吗?果然是我的脑袋僵化了。
我爱上了这种窒息的快感,这感觉太过美好。
我终于成功剥离了氧。
这时,爱我的家人推开房门。他们也为我开心。
看着我吊起晃悠悠的身体,他们兴奋地冲着我的身体练起了拳击。我又听见嬉戏小孩的调笑声,好像在说:一起来玩荡秋千吧。
啊,我闭上眼。瞧,这美好的世界···
(日常脑袋大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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