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弋桀
早上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立起身,伸伸懒腰,对着空气说了句,早安。拉开窗帘,阴霾的天气终于放晴了,太阳靠着楼梯间的缝隙照到我的卧室,我脱下厚重的睡衣,拖着自己去洗漱......给自己煎了个荷包蛋,下了碗面条。早饭后,换上一身干净简单的衣服,背上包包出门去了。
路上,我漫无目的地行走,我好像没有目标,只是因为那阳光的一缕透进卧室。在我驻足之际,突然看见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在我身旁走过。
我看见那个男孩拿着女孩的书包,女孩在吃东西,男孩边说边笑地盯着她,一边走,一只手放着女孩的胳膊下悬空托着......写到这你会不会想,“哇哦,这个男生好暖哦”。我突然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内心潜台词“你自己吃得这么香,不给我点嘛?”感觉自己很无趣,总爱打破别人的幻想。可能是年少不再,吃不得甜。亦或是它翻起了我年少的那段过往,那段被我上了锁的青春。
我想起那天,我们也是这样,穿着自以为是的校服,走在喧闹的街道,却像是四下无人的水木清华,我嘴里巴巴地吃着小鱼干,身旁一个嗡嗡的声音。
“你能不能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
我一个白眼翻过去,转头的瞬间,我瞟到那个男孩用手轻轻地提溜我的衣服,我立马回过头,继续默默地的吃鱼干,有点期期艾艾
“好......好吃嘛,我又没吃你家大米。”
“你嘟嘟囔囔啥呢,看着点路。”
“哦,没什么。”
一路上,我们一反常态,后面没怎么说话,直到在家门前拐角的岔路,
“书包给你,我回了,明天见。”
“哦好,拜拜。”说完我背着包转身就走了。
“对了,可以来我家吃大米。”
我一下顿住,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没有回头。
回家后,打开了日记本,那个每个故事都有他平凡出现的日记本写到“满目青色,却是人间青涩。我这样痴痴呆呆的女孩也会拥抱好的故事,特别喜欢最近更新的《意林》里那句时光匆匆,原来我们走了这么久。一直没注意,嘉林放学路上会提溜着我的衣角,还有他今天叫我去大家吃大米,又被他捉弄了......算了算了,快初三了,别想了,好好学习。”
我和嘉林一如既往地上学,在那条路上反反复复地走着,每天他会从家里拿着早餐带给我吃,同桌总打趣我说“竹马又给你带早餐了,怎么没人给我带。”“那,给你吃。”“好啦好啦,逗你玩的。”
那天上午,正在上课,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敲了教室门。“不好意思,老师打扰一下。”老师径直走了过去,他们在门外说了几句,招手示意。我看见嘉林收拾东西走了出去,满脸问号。老师继续上课,可是我怎么也听不进去,好想快点放学,问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终于熬到了下午放学,我拿起书包就往家的方向跑,从来没有觉得天天走的路这么长。走到嘉林家门口,我犹豫好久敲了门。
“阿姨,嘉林在家吗?”
“是思嫄啊......小嘉,思嫄找你。”
这哥们可好,穿着个拖鞋哒哒地朝我走来,手挠了一下耳朵,笑了笑。
“出去走走吧,我有事找你。”阿姨“去吧”。
“阿姨,走了哦,拜拜。”
走在路上,我和嘉林沉默了很久没说话。
“额……”突然我们同时打破了这个寂静。
“今天有点事,所以先走了”嘉林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吐。
“哦,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哪有,别瞎想”嘉林轻轻拍拍我的头。
我内心犹豫挣扎了好久
“嘉林,我喜欢你,我……我在日记本里发现每个开心的瞬间都有你,我好像喜欢你。”
“别喜欢我,小孩子哪懂什么喜欢。别……别喜欢我”我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小嫄,其实……我要走了,你还记得我们是小学四年级那年认识的吗?我家在北川,那时候父母来这做生意,不得已我也跟了过来。”
“我知道,我听妈妈说过。”
“马上要中考了,我爸妈去教育局问过,只有回北川才能参加考试,今天是去办手续。”
“那你考完再回来呀”
“爸妈生意也结束了,商量搬回北川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所以你别喜欢我。”
“嘉林,你这个骗子,我刚刚要是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
“我以为不告别就还有再见呀。”
“好了好了,别乱想了,咱回去吧。”
“谁要和你回去,再见吧”说完我就后悔了,却还是不回头跑走了。
我回到家里,在被子里哭了好久,擦了擦眼泪,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毛巾擦干净脸,我像往常一样走到家门前的拐角那里,他不见了。我回到教室,看着嘉林的位置出了神,有些失落。同桌戳戳我的胳膊“嘉林怎么今天没来?”“啊?”老班走进教室“同学们,安静一下,我给大家说个事,嘉林同学回北川了,他在那边才能参加中考,我们祝福他吧。”同学们有些惊讶,小声谈论。同桌开始了叽叽喳喳的模式“难怪你今天一来……”,她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出了神。
嘉林搬家离开那天我在上课,没有去送他,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再见了。随后的日子过得很安静,大家都在为考试再努力一把。我也就这样安静地待着,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抛之脑后,放弃了日记的更新,心里想着“我要变优秀”。这样的日子里,没有北川,没有嘉林,没有日记。
我回过神来,有些失落。我回到家了翻箱倒柜地找到了那个日记本
“2009年9月1号
我今天四年级了,我交了一个新朋友,他叫嘉林。
放学后,有一个男孩子一路跟着我,直到岔路,后来我回头看他好像是我的新同学嘉林。妈妈说我们附近新搬进来一户人家,听阿姨说她儿子也在你们小学。”
“2011年9月1号
今天风很舒服,我上初一啦,不过没想到嘉林又和我同班,真是孽缘,他小时候挺腼腆的,熟了之后总爱捉弄我……”
翻到最后一页,
“他是嘉林,小学四年级那个夏天认识了他,初中同班三年,后来他不见了,连同着他的家也不见了。”
合上日记本,掉落一张泛黄的纸条“时光匆匆,原来我们走了这么久。——嘉林留笔”。我突然笑了笑,五年了,他在某个地方应该也很好吧。。
这是一段短暂的青春,这是一段漫长的青春,我不愿回忆过往,从那以后,我自己给他上了把锁。每每别人开心的提它,我总是漫不经心的一句有苦有甜带过,可是我却在后悔,没有好好和他说再见,想着执笔留下,这段锁住的青春是时候开锁了。“嘉林,再见!”
满目青色,你是人间青涩。
文笔不佳,敬请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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