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记事

昨晚去做了艾灸。第一次。小心而大胆。花费139元。是大半夜去的。昨晚大半夜心烦吧，已经忘了烦什么了，我大概每天都很烦，都不知道为何而烦、所烦何事了，或许整个心理状况就这么个样子。总之大半夜骑着电瓶车就出去了，从住处人民路某一点开到了湫水大道，真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尤其是这半夜时候的，没什么人，没什么车，任我驰骋，车随心而动，而两边路灯一盏一盏的，别提有多明亮了，还一路晚风迎面吹拂，浑身清凉，浑身爽，多想这样一直吹下去，吹下去。但不可能！然后还没到尽头，不想过桥，再过去，就是悬渚了，那边灯光稀少，比较黑，看了一眼就自动拒绝再过去，我也怕黑，我更喜欢光亮。于是左转，也不知转哪里了，反正看到了某小区外挂满墙的一溜一溜的凌霄花，就是舒婷《致橡树》中的凌霄花吧，“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可我的脑海回荡的是《十里春风不如你》中秋水（张一山）的声音。这点有点儿汗。它的花和石榴花的颜色那么像，橙红色，只是花形像喇叭。就拍了几张照，路灯光虽然明亮，但总归浑浊浊，拍不清晰。之后就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一家深夜还在营业的“小酒馆”，也看见了旁边的按摩院，去哪家好呢？停车后，我犹豫着。为什么会停车？我是否真的身心疲惫？也许是的。于是最后觉得喝酒会脑袋沉沉，反而不好，再则我心情不好，第一个想到的不会是烟酒，而是外出，散步，到有草木的公园或山林、田野，那么此刻，我的选择是，不如放松，于是就向右边走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泡脚，脚部按摩，背部按摩，然后就是艾灸。然后出门后，就感觉也没什么意思。然后我得知了，我腰间盘有一个地方突出，原来我也这样了！确实，我天天面对电脑坐着，然后说我脾胃不好，是啊，我以前胃炎、胃出血、胃溃疡、急性十二指肠溃疡，都有过，不过这都是10年前的事了。这样子胃不好和饮食和心情都有关，只是现在没有了。不过这么说，那就还有问题。怎么办呢？或许应该要去了解了解养生。我说我要离座去跑步，估计也是想想了。那个帮我做艾灸的女生竟然一股烟味，我说，你抽烟？她说，是的。我说，看你像不会抽烟的人。她说，姐，抽的是寂寞。我笑了。又问，为什么？她说，失恋了呗。我说，好吧。然后我就闭嘴不问了。然后就回来了。还路过了下深夜图书馆，24小时开放，在启明博物馆对面。里面还有一个男的，我以为关灯漆黑一片了，他约莫30多岁，没啥好表情，估计我打扰他了，总之开着电脑，发着声响，这里能联网吗？不过不理他，我进去在书架前转悠起来，看了下宇宙类的书，没什么好书。在看到隔壁书架上《梵高手稿》这本大部头的图文书后，借了，因为我想，老是看文字也不好，得看看色彩鲜艳的图画，改变下心的饮食。哪怕单纯看看图也好的，其实是只单纯看看图是最好的，只是这里的图书馆各种画册太少太少。不过我喜欢看的是上面的风景画，不喜欢人像，佝偻的身形，扭曲的脸面，忧郁的目光，有些触目惊心。我是人，我也不喜欢看不好的人脸，我宁可看大自然的景色，山林的，田野的，天空的，河流的。这本上次看过，但不知道怎么借，现在知道了，有身份证就好。还有一本关于梵高的书是叫《我心如葵》，下次借吧。此时早已过了零点。开着电瓶车在省道224上过了一段后，我也就转入幽幽暗暗的小城腹部，转几个弯后，也就入了我的住处。之后的事就模糊不清了。每天，总是模糊不清的事多过一清二楚的事。到第二天能记一笔算不错了。如此每天记，估计每天至少三五千字可以练笔。这样的流水账，要写也就一两个小时。因为都是自己经历，从脑子里提取出来即可。这一篇，只是晚上的，还是午夜时分的，那么整个白天和上半夜的呢？我只觉得印象模糊，什么也想不起来。连午饭和晚饭吃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