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家的任务就是倾听上帝在历史上走过的脚步声,并且当他在身旁经过时努力抓住他的上衣的后下摆,跟他一起前进。”
谢顿、哈定、马洛都是这样抓住历史的上衣的后下摆,跟他一起前进的人,他们做的都是顺应历史的操作,所以,历史究竟会把人类带到何处呢?
看《基地》这本书时,适合的背景音乐是小提琴曲,让人不自觉地为一种浓厚的情感赞叹,那是一种语言无法描述的感动。可能我也是某种程度上认同了“人类”这个神秘而又抽象的概念吧,所以当他们选择为人类的福祉而奋斗时,我从后脊背升起了一种暖流一种冲向眼眶。
说实话,我看过的科幻类型的作品并不多,《菲兰克斯坦》《北京折叠》看的是书,《流量地球》看的是电影,《三体》是听高晓松讲述的版本,过去的我一直有一种迷思,能写出如此巨作创造出一个宇宙的人,是要拥有怎样滂沱的想象力才能做得到呀。但是,现在随着人生的阅历与思考的不断增多,渐渐发觉,人可能真的能力想象出没见过的事物的,不论我们如何想象,都是基于一个已知的事物再进行拓展的,看我们对魔鬼的想象也基本上是把人的元素,动物的元素糅合在一起而已。尽管如此,这些伟大的作家可以做到对人类与人类社会的洞察得如此透彻,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
一个帝国,就在那些微小的惯性中慢慢走向崩溃的边缘,而这种崩溃不是指的单独的一个组织一个方面,而是全面性的崩溃。想想那些大帝国与朝代的覆没,你都说不上是哪一个不起眼的瞬间,就让他们走上了一个无法挽回的覆没之路。
陈主委说:“生活在银河各地的千兆子民,没有人能再活上100年,那么我们为何关心三个世纪以后的事情?”谢顿说:“可是我对未来关心至极。你可以说这是一种理想主义,也可以说我个人认同了‘人类’这个神秘而抽象的概念。”
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理想主义啊,为了将一个帝国消亡与另一个帝国建立之间混沌的三万年时间较少到一千年,这样就可以少牺牲近970代的人类不用遭受苦难。而方式就是保存人类知识的总和,零碎的科学无用又无意,但是假若人类能够从已有的知识出发,就可以在一个千年完成原本需要三万年才能够做到的建立一个新的文明。
谢顿作为心理史学家计算出了后世种种不可避免的危机,当所有余地都消失了,内外部的压力同时到达了顶点,原有的平衡进入了临界点,危机就产生了,是谁解决这个危机不重要,在历史行进到这里,总会有个这么个人抓住历史的衣角,哈定就是这个抓住衣角的人,第一次危机时,利用‘势力均衡’来防止他们入侵;而第二次,则是利用‘形而上的力量’击败‘形而下的力量’。宗教,是基地向外扩张的第一个武器。所以,历史的必然性,马洛出现了,每一个不同的危机,都有不同的解决之道,端视当时我们手中有什么力量。“而这一次——是贸易!”等到金钱像宗教一样过气了,那就是下一次危机到来的时刻吧。
人生与社会都是一样,不停的寻找平衡然后在危机中打破平衡再建立一个新的平衡,不要害怕危机,因为那将会是你人生中难得的璀璨时刻,不论解决怎样,都意味着一个旧事物的结束和新事物的开始。
我不知道《基地》的作者艾萨克·阿西莫夫是否有阅读过茨威格的《人类的群星闪耀时》,但是阅读这本书时,我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一个民族,千百万人里面才出一个天才;人世间数百万个闲暇的小时流逝过去,方始出现一个真正的历史性时刻,人类星光璀璨 的时辰。因为历史在她从事完美塑造的那些玄妙的瞬间,是无须他人辅助的。历史是真正的诗人、戏剧家,任何一个作家都别想超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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