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调儿

  传言八王府闹鬼，总邀惠安寺妙空僧人作法驱鬼。

午时未到，下人跪在殿门窃窃私语。有人说，八王府阴气太重，邪门，不可久留。又有人说，八王爷思慕妙空僧人，在屋内行苟且之事。流言四起，日子一久，都觉着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殿内一方折扇潇洒展开，骨指有力地握住扇柄，一身青衫慵懒坐于椅上，透过额前墨发瞥向站在一尊佛像前的僧人。僧人手执佛珠双眸禁合，眉宇清秀，嘴中碎碎念叨佛经。

  八王爷嗤笑，这死愚木，委实不大解风情。

  王爷走到和尚身后，一口咬住和尚耳朵。和尚耳根泛红发烫，双眼微微颤抖，虚开偷偷张望身后人，又合目，不经意加快念经语速。

  "你这和尚，还不懂本王心意么？"王爷对和尚耳根呵气，一阵痒酥酥的感觉传遍和尚全身，和尚抖的更厉害。

  和尚到底是害怕。"王爷，妙空六根已尽，今日做法了结，贫僧先行回寺。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和尚走了，不如说是落荒而逃。

  当晚和尚失眠，脑子涌现白日王爷对他做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三年前，和尚无意与王爷结缘，王爷就常借着驱鬼名义邀他去府中，有时一月，有时半月。王爷还经常看着他笑，不经意间的动作颇为亲昵。偶尔提上一两句要他还俗结亲的话。和尚觉得委实恐慌，他是个出家人，六根清理，哪有为人还俗的道理，何况是个男儿。

  那日后，八王府不再闹鬼，和尚数月未曾见到八王爷，和尚觉得有些心慌，和尚打坐脑中是八王爷的脸，诵经是八王爷的名字。一晃眼大半年，和尚终于晓得着急了。

  "还。"和尚写上几封书信，将信鸽飞远。

  转眼数日，信鸽毫无音讯，和尚有些心慌，决定拎包袱还俗，去寻八王爷。竹叶簌簌凋落杂着细雨落在和尚背上，略显凄凉。

  "去哪？"和尚前脚出门，后脚被还住。他知道，这声音，是王爷。

  和尚咽了一下口水:"找…找你。"王爷执伞步步逼近，目光邪魅深邃，闪闪发光看着和尚，启唇笑:"不是六根清净么，又要寻我是什么道理？"

  和尚来不及回答，一个湿润又温柔的唇瓣覆上和尚的唇瓣，和尚像偷喝了禁酒般浑身顿时酥酥麻麻。

    "本王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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