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生了,8斤6两”,同事加同学阿勇向我报着生二胎的喜讯。
“恭喜啊,”替他高兴的同时,我也不忘调侃他一下,“46,又得个儿子,你真能耐啊!缓缓,再要个老闺女吧?”
“这纯属意外啦,不能再要了,政策不允许”,他言语中洋溢着喜悦。
这言外之意,我听明白了: 本事还有,只是政策不许可了……
三天后,我去他家里探望。小宝宝睡得正香,我和他爱人在榻榻米上轻声地聊着天 :“老大叫宏时,老二打算叫宏开……”
没一会儿,小宝宝闭着眼开始吭叽,妈妈抱起他后,只见他眼睛依旧闭着,晃着头,撅起微张的嘴,舌头和嘴唇在妈妈胸前找来找去,这是寻奶吃呢。可他妈妈说时间没到,先不喂,就任他的口唇来回地寻找着……
好久没见过孩子找奶吃的情形,这可亲、可爱的让人心生温暖的画面呦,让我的母爱瞬间泛滥。这小可怜样儿,我真不忍心看,要是我有奶,一把抱过来给喂上。
网图看着他那红彤彤的小脸上急不可耐的表情,我想起儿子刚出生时的情形,他的脸也是这样红彤彤的。老人说孩子刚出生时脸越红,长大皮肤越白。果真儿子大了,遗传了我的白净劲儿。
那时,儿子也是那么小,拿姥姥的话说只有小笤帚疙瘩那般长。刚出生时,50公分,6斤。一晃十六年了,现在他1米75,一百八十斤了。我甚至有些纳闷儿: 我是怎么把他养成这大块头的?真是不可思议啊……
生儿子时,因为担心脐带缠脖,我提前十天做了剖腹产。结果他出生后,不吃不喝,大睡了三天,之后才知道找奶吃。他哭时发出“啊,啊”的声音,宛如京剧程派那富于磁性的沙哑腔。
再大了,儿子能跑能跳了,我总是牵着他的小手,一边走一边和他说话儿。我们一起讲交通规则,说故事,讲笑话,一起高高地悠起胳膊背歌谣;大了些,一起去锻炼,一起逛书店,一起去旅行。走着走着,儿子开始挽着我的胳膊,和我谈古今论天地,大讲他的奇思妙想,甚至是反方正方一起辩论。
如今啊,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思考问题越来越深刻,很多时候,我竟无法企及。在学习之余,他经常地调侃我。今早上我做了糯米糍,馅料是芒果加糖桂花。他吃了一个,问“这是芒果糯米糍吗?”
我没听出他的话外音,“嗯,馅里应该加点淡奶油,可是我怕你胖,没加。”
他笑着,“就好像有人请吃火锅,没羊肉!”这个臭小子,讽刺人从来不动声色……
儿子去福利院参加社会实践活动一次,我和儿子聊天,讲起他儿时生病的事: 扎在他头上的吊针就仿佛扎在我心上,一滴滴的滴水,好像我的心在流泪,别提多心疼了。儿子问我“妈妈,养一个孩子那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孩子呢?”
“是辛苦,可是更多的是快乐呀!有人说‘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我觉得不仅仅如此。更重要的是,你给了我一种全新的体验,因为有了你,让我全身心地去爱。我和你一起成长的过程,也是我不断完善自己的过程,所以妈妈还要谢谢你呢”,这真是我由衷的想法。
孩子对于父母而然,真的像《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中的歌词: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你眼睛红了,我的天灰了”。目之所及,心之所系。虽然累,但累并快乐着,只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绚丽的美好、我的最爱。就像林徽因先生写给儿子的诗: “你是那一树一树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2020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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