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事爱画一些简单的线描,寄托对事物的喜爱之情。除了古代英雄之外,最喜欢画的题材就是冷兵器。
兵器中以刀为最爱,刀中最推崇的,自然是武圣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
它的华丽、威风和势不可挡,是其它任何兵器所望尘莫及的。它是冷兵器中的神。
关公的刀又名“冷艳锯”,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单刀赴会,这些听起来就让人砰然心动、热血沸腾的壮举,哪一次也没能离开这个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刀之图腾。
被我排在第二位的是吕布的方天画戟。
虽然人们对吕布的为人评说不一,而且贬多褒少,可是他手里的家伙实在是漂亮,让我不忍舍弃。
何况他也做过好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除掉董卓毕竟有他的功劳,辕门射戟还帮过我亲戚刘玄德的忙。
再说他的功夫也太厉害了,连我的偶像——战神关公,还得与刘、张联手,才能打败他。仅凭这一点,方天画戟也有资格在这儿名列亚军。
说到这儿,发现在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时候,我的兵器排行榜上的前两名,曾经有过亲密接触。缘分!
戟的漂亮和刀不同。大刀有席卷一切的气势,而戟的线条独特、外形工整、结构精致。就像写意画和工笔画各有千秋。
第三位是岳飞的蘸金枪——“沥泉神矛”。传说由神蛇演化而成,为这杆大枪增添了神话色彩。
不知道为什么古人总爱把长矛和长蛇联系在一起,例如张飞的丈八蛇矛。我想可能是因为它们都修长而凶猛,而且与敌人交战时,神出鬼没、变化多端的原故吧。
当年就是这杆“沥泉神矛”,伴随岳元帅“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所向披靡。
枪被誉为“兵中之王”,很多历史上和传说中的顶级的英雄,都用这种兵器。比如赵云、罗成、杨延昭、林冲。
其他兵器也很喜欢,但基本无法取舍,难分高下。总起来被排在并列第四位。
剑虽略显局促,但因其灵活、实用、便于携带,除了驰骋疆场的将士之外,文人墨客也对它钟爱有加。鲍照的“拔剑击柱长叹息”,李白的“拔剑四顾心茫然”,贾岛的“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就是很好的证明。
弓箭是古代野战、阵战中,威力最大的武器。屈原的“带长剑兮挟秦弓”,卢纶的“大雪满弓刀”,说明不管其他的兵器是什么,弓,总是战士必备的装备。
诗人们描写英雄的时候,经常是通过其高超的骑射本领来表现的。如“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扬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苏轼在《江城子》中两次描写射箭:“亲射虎,看孙郎”、“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在我的印象中,苏轼的作品里写兵器不太多。弓可以说是享受了这位大文豪的特殊礼遇。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吴钩是一种弯刀,后来有时候也泛指单手刀。记忆中没有哪个重量级的英雄用的是单手刀,它只被普通士兵广泛使用。
但是这种“大众化”的刀一旦被称为“吴钩”,就被赋予了一种非凡的象征意义。象辛弃疾的“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还有一种很另类的兵器——双节棍。虽然有研究兵器的人说它是“古已有之”,但大多数人还是通过电影中,李小龙那八面威风、精彩绝伦的双节棍表演,才知道这种兵器。还有一部分孩子是从周杰伦的歌里知道的。
两根棍子用链子连在一起——就是这种简单的构成,让外国人大为紧张。有的国家的警方把双节棍定性为危险的“凶器”。可见李小龙和中国功夫的强烈震撼力。
其他如钢鞭、战斧、铜锤,都是我喜欢的兵器,就不一一赘述了。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自从现代武器取代冷兵器之后,金戈铁马、强弓劲弩就成了一个遥远的梦。
可是在人们的心中,它们仍然拥有旺盛的生命力。它们象征着一种精神,一种气势,甚至是一种格调。
当今,感叹尚武精神、阳刚教育偏弱的声音此起彼伏。
每天早晨看见大爷大妈们在公园舞刀弄剑,但是几乎见不到孩子,他们大概都在睡懒觉吧。
每当看见关于俄罗斯孩子在
雪地摸爬滚打、日本孩子在寒冬赤膊奔跑、韩国学校普及跆拳道的图文、视频,都联想到我们周围一些小皇帝、小公主们的娇生惯养。
尚武精神对于人的益处,不仅仅在于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培养一种精神,一种锐气。
鲁迅为《彷徨》所题的诗中写道:“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两间余一足,荷戟独彷徨。”只要心中有刀,则手中之笔即是刀,胸中有戟,一身正气即为戟。
虽处治世,群雄驰逐之豪气不可忘,直贯长虹之英气不可无。天地之间,物各有主,人各有道。我愿为刀枪剑戟之主,愿循关帝岳王之道。
即使仅仅在精神的世界里,倘能如此,在将来嗟叹往事的时候,也可聊以挥洒意气,啸傲平生了。
摘《古剑篇》中片段,让心中的剑气、梦中的刀魂,随之上彻云天。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
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
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
…………
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飘沦古狱边。
虽复沉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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