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学
十二
自从贺博最后一次和卫挺见李国真后,再没见面,卫挺倒是因业务关系,经常见李国真,卫挺因为得不到贺博肯定的答复,所以也就没法给他提起这事。
李国真倒是耐不住性了,心想,如果梦雅和贺博的婚事成了,合资厂就是他的了。
可几个月过去,没得到卫挺的回话,心想也不知事情有了变故?不行,得自己主动问问卫挺。
这天李国真借故谈工作,约卫挺到他办公室,谈过工作后,李国真话锋一转问:“不知贺博跟梦雅接触,有没有进展呀?”
卫挺说:“我问过几次贺博,他说跟梦雅工作上配合得相当默契,就是在感情方面跟梦雅难以逾越,好像梦雅跟夏冰在谈。”
李国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呀,夏冰是梦雅向我借调过去的,一年时间,也该快到了,该还给我了。”
卫挺说:“他们若两厢情愿,你就是把他调回来,也阻止不了他们感情发展呀,调回来不仅起不到好作用,甚至还会推波助澜。”
李国真说:“是,你说的对呀。”
卫挺说:“不忙,要博得一个女孩的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贺博的才能,应该说是有把握的,只是时间太短。”
李国真说:“关键是你说夏冰他们已经恋爱了呀,对贺总这门亲事,我内心很满意,烦你多操心哟。”
这次谈话,卫挺心里十分清楚,李国真为得到合资厂,心有些急了。
李国真这天下班回到家里,心想,这门亲事要想成,离不了母亲撮合,吃过饭后,他跟母亲在客厅说话,然后把话一转说:“梦雅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家里也该为她考虑了。”
母亲虽然年龄大了,但她并不糊涂,退休多年,在家每天都要看书,看报,思想也不落后,她接住听儿子话茬说:“现在这年代,年轻人讲自由恋爱,做大人的也只是替她参谋一下,把把关,主要还是靠她自己呀。”
李国真笑着说:“母亲说的即是,我们就是要为她多参谋,把好关,有好家,优秀的男孩,给她提提念头。”
母亲说:“你经常在外边,遇到有吗?”
李国真说:“有人给我说过几个,我都没相中,最近有人给我提起过一个人,论家庭,男孩都再合适不过了,我说的你也认识。”
母亲急切地问:“谁呀?说来让我听听。”
李国真看着母亲兴奋地说:“你记得上次来咱家吃饭的上海贺霖一家吧?”
母亲回话说:“记得呀,一家人挺好的,跟咱不是合资办厂吗?”
李国真接着说:“对呀,就是他的孩子,叫贺博,现在是咱梦雅公司的副经理,要长相有长相,有德有才,多好呀,跟咱真是门当户对呀。”
母亲也赞赏地说:“是不错呀。”母亲稍停顿了一会笑着说:“我记得那次跟梦雅一路去武汉接我的,一个叫夏冰的好像跟梦雅很合的来,我看梦雅对那孩也有点意思,哦,现在不也是在咱梦雅公司做副经理吗?”
李国真不无揶揄地说:“他呀,老家安徽农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跟咱们家没法比呀。”
母亲听李国真这样说,不高兴的说:“咱可不能瞧不起农民,当初咱也是农民出身。”
李国真急忙说:“妈,我说的不对,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让梦雅找个好婆家,以后在这种家庭氛围生活,都有共同语言,一家和睦,不受委屈。”
母亲说:“这倒也是,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女幸福,我回头问问孙女儿的意思,给她指点指点。”
李国真说:“梦雅从小到大你最疼她,她也最听你话,妈,这事全靠你了。”
“我尽力说,就是啦。”母亲起身,回房间休息去了。
晚上,李国真把梦雅的事,坐在被窝又给妻子说了一番,妻子是个善良其母型的,也没说什么,只是答应就答应,这样他才稍放心睡下。
再说卫挺回到合资厂,对贺博谈对象的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他知道不管咋想,自己都是起一个外因作用,内因还是靠贺博自己。
他又想,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来,贺博看上梦雅,这样任性,非她不娶,谁知道李梦雅跟夏冰啥时间都已相爱了?贺博现在是在争取李梦雅,把爱转移到给他,谁知能有几分把握?他和李梦雅将来谈成了皆大欢喜,贺霖也不会亏待自己,如果谈不成,贺霖又会咋想呢?
想到这里,他又给贺博打了电话,约贺博见面。
贺博很快来到他的办公室,卫挺看到他的精神还不错,给人的印象满精神,就笑着说:“我昨天见李总了,他急切地希望你能给梦雅恋爱成功,他也在想法促成你们这事。”
贺博不紧不慢的说:“这事我也想了,急不得,要从长计议,梦雅在这方面,心里没我位置,主要是夏冰在她心里占据着,这事急不得,办法总会有的。”
卫挺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然后说:“贺博,上次听你说梦雅跟夏冰已经在恋爱,这说明他们也不会是最近才谈,假如不行,你看能不能放弃呀,天下无处无芳草,优秀的女孩多的是,大叔帮你介绍个。”
贺博信心满满地说:“卫伯,我一定要得到她,夏冰他的条件是没法跟我比的,爸妈也很支持我,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卫挺听他这样说,也只得说:“博呀,婚姻事,人大脑往往容易发热,到啥时你都要有冷静处理问题能力,到啥时我们都不可越过底线,女人的心不单纯用金钱才能赢得,还要多方面付出,那样得来的爱才是永恒的,我相信你会做到的。
其实,卫挺的真实意思是,李梦雅既然已有所爱,正视现实情况,如果贺博赢得不了这场爱情,自愿放弃,那是最好不过了,他也好给贺霖有所交代。
可卫挺看到贺博态度这样坚决,卫挺不明说,心里怕年轻人考虑不周,做事莽撞,才最后对贺博说了这段话。
可贺博不这样想,在他看来,为了爱情,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违背良心,爱情是自私的,在他看来,这是不变的真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只要不超越法律,一切道德底线都可以越过。
所以他有了信心十足,他想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善用心计,他也明白夏冰绝不是他的对手,事情的成功都是为有准备的人创造的,只是机会未到而已。
他想过,只要对李梦雅适时投其所好,尽其所能对她关心,日久生情,总会有那么一天,她心会转移给自己的。
他很自信,踌铸满志,自己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大的资产,不用李梦雅操心,跟上他只有她享福,啥都不用做,她会像女神一样,得到他的宠爱,所有这些,他想自己能给她,夏冰却给不了她。
他想到这些,自己还有啥不自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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